今日玄阳王大婚,此时,玄阳王府张灯结彩,宾客哗然,处处透着喜气。
后院的东厢房,却安静得出奇,和前院的热闹喧哗形成鲜明的对比。
新房中,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躺在床榻上,安静得有些诡异。
突地一个激灵,躺在床上的人骤然清醒过来。
她微微动了动,眸光中陡然射出冷冽刺骨的寒光。
白青然挑起盖头,露出了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
她警惕地看着四周,露出了满满的疑惑。
这是哪儿?她不是被心机婊闺蜜给捅死了么?
“吱呀……”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连忙盖上盖头重新躺下。
大红漆门被人从外推开。
“在门口守着!”
清冷的男声传入耳中,如若霜刀,冰凌刺骨,可偏又充满磁性,好听得要命。
白青然屏息地凝听着,随着他的脚步声越发靠近,她衣袖中的手,情不自禁地捏起了拳头。
忽然,头上的盖头被人掀开。
一阵微风袭面,白青然下意识的紧闭了一下眼睛,弯而长的睫毛微微轻颤。
君无妄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戏谑,唇角轻勾扬起一抹冷笑。
醒的?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君无妄将盖头扔到一旁,看着白青然,轻启薄唇:“这么迫不及待就想一夜春宵,本王若是辜负美意,岂不是煞风景?”
话落,君无妄直接俯身而上,压在了白青然的身上。
白青然被男人的动作震住,她混沌的脑子猛然清醒。
这尼玛是赶上穿越大队了?
一来就大婚,眼下,这个男人,要上她!
白青然方才还是紧闭的眼皮,骤然睁开,清冽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君无妄:“敢动我,小心你的命根子!”
话落,小手已经死死抓住了对方的致命点。
压在白青然身上的君无妄一愣,又低头看着此时正被握住的下|体,腾地一下,脑子炸开。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直接握住了他的小兄弟。
他才刚开始吓唬她,调戏她,就反被她直捣黄龙!!!
简直,太大胆了。
她真的是他所了解的白青然?
君无妄眼睛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便恢复了他邪肆的姿态。
“你这样,只会继续惹火上身!”
君无妄说完,看着白青然一脸凶狠的模样,讥笑反问:“你不怕我?”
白青然这才看清楚,压在身上的男子。
他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容颜。
那双凤眸狭长,漆黑深邃,像是深渊寒潭一般引人入胜。
嘁!简直不要太好看!这货是故意来秀颜值的吧?
她轻哼一声:“我为什么要怕你?”
“我可是玄阳王!”
“那又如何,是王了不起?”
白青然的思绪还处于接收状态,她刚刚才接收自己穿越的事实,眼下,便遇上一个脑子有泡的玄阳王。
不就是带个冥王面具么?还以为你真是鬼王了?
君无妄看着白青然淡定自若的神情,察觉到她并不是在撒谎。
放眼望去,整个皇城,甚至整个天下,就没人不怵他鬼王之名的,更别说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他。
所以,他百分百确定,这个女人是真的不怕他!
呵……这白府的废柴,似乎和传闻中有些不一样。
倒是勾起了他些许的兴趣,有了那么几分想要深入了解的念头。
与此同时,身下的那只小手似乎有些不安分。
他感觉到下身的变化,冷眸直扫白青然。
“有点儿意思,不过……女人,你这样挑火,究竟是在抗拒,还是欲拒还迎?”
闻言,白青然的脸色微微一变,那小手顿时松了几分。
君无妄喉结微动,眸中已经闪现出隐忍的光芒。
他凑近白青然,在她耳边轻语,“你可知,你在勾引本王与你洞房?”
君无妄的声音充满磁性,如同尘封的老酒,醇香醉人。
白青然微楞后,轻蔑一笑:“洞你大爷!”
话落,她根本不给君无妄反应的机会,如同闪电一般,松开手后,狠狠顶起了膝盖。
对付这种喜欢用下半身耍流氓的混蛋,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他的命根子。
虽不足以终身不举,但也能十天半月不能再动歪心思。
君无妄猝不及防地被她顶个正着,只感觉头皮发麻,巨大的痛意袭遍全身,哐咚一声,一头栽倒摔下床榻。
白青然坐起身子,看着摔倒在地的君无妄,勾唇冷冷一笑:“我警告过你,敢动歪心思,后果自负!”
君无妄疼的额头青筋暴起,渗出豆大的汗珠,扭头看着床榻上的人,怒不可遏:“白青然!!!”
白青然听着君无妄叫着她的名字,瞬间警铃大作。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么是什么鬼地方?”
君无妄看着白青然一脸懵逼的模样,冷冷一哼:“你别以为装傻充愣,本王就会饶了你!”
听着君无妄提及本王,又回想起他刚才自称是什么玄阳王。
猛地,白青然只感觉脑子一阵刺痛,蜂拥而来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灌入脑中,挡都挡不住。
一张张陌生的脸在眼前快速闪过,如同电影回放一般。
巨量的信息全部堆入脑中,让白青然根本就来不及消化。
片刻后,那些画面终于停了下来。
时间根本不容许她想太多,君无妄已经缓缓起身。
面具下,那双深邃嗜血的黑眸,不怒自威,静静的凝视着她。
白青然压下心头的震惊,抬眸和君无妄对视。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并不喜欢她,不过也不厌恶,那深邃复杂的眸中似乎还带着一丝丝……欣赏?
她盯着君无妄愤怒充血的眸子,撇了撇嘴:“是你先对我不轨,我这只是自卫!”
此时,君无妄身下疼痛难耐,仅仅只是站立,都是强撑。
他只想快点去找沈笛,给他弄点药降低疼痛。
“好一个自卫,你以为本王愿意碰你?真是自作多情!”
君无妄咬着牙重复了一遍,凝视了白青然片刻后,拂袖离开。
房门被摔得发出一声巨响,整耳欲聋。
偌大的婚房中,瞬间安静下来。
白青然坐在床榻上,试图从刚刚那些巨大的信息量里,搜索出重要的信息。
起码她得知道,她现在到底是在哪儿!
突然,头上又是一阵刺痛,耳边传来女子沙哑的呼喊声:“青然,青然你听得见我的呼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