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开车载他回去,卫凝然没碰酒,一路上他都闭着眼小憩,她也就没开口打扰他。
等把他扶进屋子,他才突然一把搂住她,将头搭在她肩上,闷声道:“阮皓喜欢你。”
“嗯,我知道。”
这还是他告诉她的,不然当年那样自卑的她,根本不可能想象得到这两个明显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居然都会默默关注她,不过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如今根本不值一提。
“蒋遥也喜欢你。”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缓了一会儿,他又开口道,“我刚才看到你和他说话了。”
卫凝然这下隐约反应过来了:“所以,你今晚吃醋了?”
“有点。”在这种问题上,他倒一直都很诚实。
卫凝然偷笑:“原来你醋劲这么大啊,那我以后不见阮皓了好不好?反正我也是因为他是你好朋友才会跟他一起吃饭的,至于蒋遥……”
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她突然就想逗逗他,“我跟知行的合作无可避免,既然你是他上司,那你干脆把他开除得了,这样我以后就都见不到他了。”
“好。”
听到他居然认真地这么答了一句,卫凝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男人确实是有点可爱啊,尤其喝了酒的时候。
当然,不能像第一次来她这里时那样直接醉得不省人事,也不能像上次跟她摊牌时那样没醉装醉,现在这种半醉半醒的状态,刚刚好。
“褚熤,那你喜欢我吗?”
虽然早已知道答案,可她就是想听他多说几遍,平时不好意思直接问,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她终于可以放肆一把。
“喜欢。”
“有多喜欢?”
“很喜欢。”他把头埋在她颈间,温热的呼吸全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很喜欢你,一直都喜欢。”
卫凝然环住他脖子,脸上全是掩不住的笑意:“我也是,特别特别喜欢你,整整十三年,一直都喜欢。”
也不知拥抱了多久,感觉左肩都被他靠得有些酸了,她才又搀着他慢慢往卧室走。
高大的身躯倒到床上时,她也被他带着跌了下去,整个人都伏在他身上。
褚熤眼神混沌,一脸疲态,但还是紧紧搂着她的腰,吻了吻她额头:“你陪我睡。”ΓⓞuяⓞǔWǔ.ⓞΓɡ
她特别讨厌跟酒气熏天的人接触,可他却是例外。
感受着他胸膛的热度,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她竟也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沉醉在他温暖的怀抱中不愿离开,只想就这么永远和他贴在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卫凝然从床上醒来时,旁边早已没了褚熤的身影。
拉开卧室门就闻到一股香味,她走进厨房,果然看到穿着睡衣的男人在忙碌,面包机的指示灯亮着,蒸蛋器里放着刚打好的蛋,旁边锅里的肉粥也已经在冒着热气。
“起来了?”一扫昨晚醉后的疲态,此刻的他神清气爽,脸上依旧都是温和的笑容,“先去洗漱,早餐很快就好。”
他明显是起来洗过澡了,身上还隐约有她很熟悉的沐浴露香味,倒是她贴着他睡了一晚,沾了股酒味,所以她干脆快速洗了个澡。
吹干头发,瞧着镜子里的素颜,再看看那一大堆化妆品,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护个肤就这么出去。
虽然一直竭力在他面前保持最好的形象,但他早就看到过她没化妆的样子了,而且他们以后要在一起生活,总不至于每天都要化了妆才敢见他吧?
昨晚才说了要互相坦诚,这应该也算是其中的一部分。从前就是因为不够了解才产生那么多误会,现在他们都必须以最真实的自己去面对彼此。
粥和蛋羹早已做好,被盛放在餐桌上,她重新走进厨房时,褚熤正认真地往吐司上涂着果酱。
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和认真的表情,卫凝然不禁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轻轻地蹭着:“感觉我的胃好幸福。”
其实是感觉自己好幸福,但这种话说出来,她又怕太矫情太肉麻。
褚熤笑着握住她的手,转了个身从正面拥着她:“我也很幸福。”
他的怀抱就像是有魔力,每次一沾上,她便再也不想离开。
“昨晚蒋遥跟我说,三年前我报道虐童案那一次,是你帮我解决那个大麻烦的。”
“嗯。”
“这些年,你也像高中时那样,一直都在关注我的动态么?”
“嗯。”
当年没把她盼去纽大,但他打听到她去上了传媒大学,毕业后当了记者,他经常都能在她发的新闻里看到她的名字,甚至有时候还能从视频里清楚地看到她。
他明白她为什么要当记者,可在追求真相报道事实的同时,不管多谨慎,她还是不小心给自己惹上了麻烦。
那时候,哪怕远在国外,哪怕以为她有男朋友,可他还是没法放任不管。
那股想要拼命保护她的念头,从始至终,都没变过。
“那个案子确实牵扯太多,能请动省政府的人,你一定花了很大力气吧?”
蒋遥昨晚说的是,那位省政府的明书记跟褚熤关系很好。他不知道褚熤父亲入狱的事,自然会以为褚熤有强大的背景。
但卫凝然心里清楚,一个已落马的小贪官,只会让人避之不及,绝不可能给自己的家人留下什么可利用的人脉和资源。
“能用钱解决的事,不算多费劲,我只是比蒋遥更懂某些人的心思,知道投其所好罢了。”他轻抚着她的头,低低地道,“为了你,就算倾家荡产也值。”
“褚熤……”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情不自禁地去吻他的唇。
四唇相贴,瞬间激起无数火花。
她本只是依旧生涩地蹭着他的唇,试探着伸出舌尖慢慢轻舔摩擦,结果他却突然张开嘴巴含住她的舌,用力吸吮舔弄,然后又一点点将她推回,绕着她的舌尖有节奏地律动,在她口中越发急促地探索搅弄。
阵阵酥麻感不断从口中蔓延,她只觉全身已软了下来,整个人都无力地挂在他身上。
然后她逐渐意识到,他胯间某物似乎起了变化,正直直地抵着她的小腹,而她腿心私密处,也已在这种唇舌的刺激和身子的摩擦间,开始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