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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不多时,宴寔就感觉似乎有人轻轻地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向下看去果然是花凌。

    “哥哥,”不同于昨晚见到总是笑嘻嘻的花凌,此时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惧意,“我害怕。”

    “怕什么?”

    “怕皇上。”

    宴寔笑笑:“为什么会怕皇上?”

    花凌又道:“我娘说皇上脾气不好,动不动就砍人脑袋。”说完还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

    宴寔只得安慰他:“莫怕,你是他儿媳,他不会砍你脑袋的。”

    “可我还是好怕,”花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刚才我一想到马上要见到皇上了,吓得我都尿了。”

    “一会儿你什么都别说,只跟着我便可,”宴寔想了想又嘱咐一句,“还有要叫父皇,不可再叫皇上。要称儿臣,不可再称我。”

    花凌刚要再说话,就见迎面走来了一位白胖的太监,正是崇谨帝的贴身太监连贵公公。

    连贵公公见着宴寔也不行礼,只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奴婢给王爷请安了。”说完后又看向花凌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位就是王妃吧,王爷可有福了,王妃长得真不错。”

    花凌刚要说话,宴寔在连贵公公瞧不见的地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成大事者,不可逞口舌之快,一定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请问公公,父皇现在何处?”宴寔的脸上甚至还带有一丝微笑,老阉宦,总有收拾你的那一天。

    “皇上刚下早朝,现在飞霜殿等候王爷呢,”连贵公公道,“奴婢便是皇上派来接王爷的。”

    宴寔与花凌的手牵上了便再也没松开,倒不是宴寔不想,而是花凌的拽得厉害,手心里都冒着冷汗,看来真是怕极了。

    罢了,左右袖袍宽大,虽是牵着手,别人并不能看出什么。

    到了飞霜殿,连贵公公先进去禀告,不多时便传唤二人进殿。

    崇谨帝与继后一左一右坐着,进了飞霜殿的那一瞬间,宴寔的脸上已故意流露出一丝恨意。

    这抹恨意不论是对继后,亦或是对花凌都解释的通,相反,若他脸上欢天喜地的,那可就说不通了,更加让人起疑。

    行过礼后,崇谨帝命二人平身。宴寔从地上站起来,可花凌却没站起来,他额头抵地,双臂也紧贴地面,浑身瑟瑟发抖。

    继后轻咳一声:“平身吧。”

    花凌还是抖得厉害,崇谨帝诧异地看了一眼:“寔儿,王妃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崇谨帝说完话,花凌抖得愈发厉害,到底还是回了句:“儿……儿……儿臣……儿臣没生病。就……就是……就是害怕。”

    继后与宴寔的地闪过一抹厌恶,崇谨帝倒是觉得稀奇:“哦?为何害怕?说来听听。”

    “儿臣……儿臣……儿臣怕被砍脑袋。”花凌说到这里时身体抖得愈发厉害,连牙齿都打颤,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看得出来是在极力的压抑自己,生怕自己哭出来。

    崇谨帝更加好奇了:“谁要砍你的脑袋?”

    “你——”花凌说得很小说。

    “放肆!”继后一拍桌子,“竟敢如此对皇上说话!”

    “梓童,切勿动怒。”倒是崇谨帝的脸上并无怒色,声音反倒更加柔和,“朕为何要砍你的脑袋呢?”

    听完继后说的话花凌几乎要摊倒在地,好在崇谨帝后面的话让他心下稍安。

    “我……我……我娘说的。”

    “大胆!”继后又是一拍桌子,花凌口中的娘是谁,自然是继后的亲妹妹杨氏了,“王爷,你这王妃好没规矩,竟敢在陛下面前抹黑其母,睿瑛王府里的规矩就是如此吗?”

    “母后您言重了,”宴寔回得不慌不忙,“我与王妃昨日刚成了亲,今早便来给父皇与母后请安,还未来得及教导王妃府中的规矩。王妃自幼长在康乐公府,这以前的学的规矩,自然是康乐公府里的人教的。”

    宴寔几句话,便把花凌不守规矩这件事完全说成了康乐公府的责任。

    “你……”

    “好了,好了,”继后再要说什么,话已被崇谨帝打断,“你们都少说两句,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说话。”

    继后冷哼一声,宴寔看着她得意地笑笑。

    崇谨帝又继续刚才与花凌的话题:“朕怎会无缘无故地就砍人的脑袋?你是朕的儿婿,朕更不会砍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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