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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秦匪风,都曾将那颗心伤到千疮百孔,可如今,他却在苦痛过后,仍旧愿意与他推心置腹,甚至反过来安慰他,叫他忘掉伤他的痕迹。

    这样好的人,说什么,他能拒绝呐。

    “我明白了。”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过后,只见贺江隐原本紧拧的眉心微微舒展,对聂珵道:“是大哥考虑不周。”

    “但这样一来……他怕也是治不好了。”

    确实,除了贺江隐,哪里还有第二个人具紫微心,即便有,谁又肯相让?

    聂珵就摇摇头。

    两个人的事情,若要第三个人的牺牲才能成全,那这恋爱该谈得有多狗屁。

    何况——

    “你们两个,都重要。我这碗水,端得可平。”

    瞄了眼桌前的汤药,聂珵估摸着聂又玄说的那番话倒也不假,秦匪风需要调理,只不过并非要用他问擎法门,而正是,九方游那看起来像骗老头子做保健的破方子。

    所以他这一个月也算没白忙活。

    眼下剩这最关键的一步,他自是不会放弃。

    “哎,大哥,大哥,”聂珵突然嘻嘻笑着,急促叫了贺江隐两声,“给你看个小秘密。”

    贺江隐被聂珵迅速转变的情绪惊得一阵莫名,目光下意识追随他搓动的双手。

    便见聂珵双手搓够了,又兴奋活动两下,然后,“呼啦”一下掀起袍子。

    “……”

    贺江隐平生第一次,有了自戳双目的暴躁念头。

    “我这一月的胡椒粒儿可不是白喂的,我们小贺开心起来贼厉害!”

    聂珵沾沾自喜地说着,摁回企图邀功的骚虫子,同时撂下衣袍,收起那花里胡哨的,鸟。

    对,鸟上带着紫微心。

    *******

    三日后。

    秦匪风自聂珵的小屋中醒来。

    他起先意识并不清晰,便只愣愣地坐在床间,眼内无神地扫视一周。

    直至记忆逐渐涌现,一点点挤满他的脑子,触动他每一根神经。

    他才脸色苍白地骤然滚下床,顾不得头痛欲裂浑身乏力,跌跌撞撞跑出屋子。

    聂珵——聂珵竟凝出了紫微心!却又尽数还给了他!

    秦匪风心中震动,没命般四处乱撞,几乎寻遍无心台。

    他到底去哪了?

    就算有金魑蛊王可护他不至痴傻,但那无异于剖心之痛的滋味,他自己亲身体会过,哪里是聂珵可轻易承担的?

    该不会——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秦匪风!”

    而就在秦匪风满头汗水,彷徨找回小屋门前,却听熟悉的悦耳声音猛地自身后响起。

    他身子一僵,慌忙转身,聂珵那明净飞扬的面容便撞入他的眼底。

    “……”秦匪风竟一时看他看到呆滞,片晌过后,才嗓音低沉道,“你去哪了?我……好想你。”

    聂珵闻言一愣,险些以为他还未恢复。

    不过紧接着,秦匪风又道:“你身子可有哪里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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