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政待她不薄,但她因为一己私欲,要一脚蹬开容政,转投入他人怀抱……
顾半夏站在门口,抬起下巴。
没什么吧,反正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再者跟容政不也是带着目的么?大不了她不要他的钱就是了,什么时候她还这么心软,替他人着想了?
尽管这么想,但顾半夏还是将许天承的名片藏在了包的最深处。
容政这个点还在书房办公,若不是顾半夏已经发现他的秘密,还会以为他身残志坚,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装,但以后就分道扬镳了,她自然也不关心。
大概出于心虚,顾半夏泡了杯茶送去书房,还没放下,容政便头也不抬地道:“拿走。”
声音淡漠。
顾半夏一愣,问他:“那你想喝什么呀?我再去倒。”
“不用,出去。”
她还是愣,缓了缓,问他:“容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出去。”
容政之前也会嫌她,但无论怎样,他都不是这样的冷漠,带着生硬和疏离,好像是经历了争吵后的冷战。
可上午两人好好的,还啪过,下午她跟他说去见朋友,他也叮嘱她注意安全。
顾半夏陡然心惊,难道容政发现她想甩了他跟许天承?
但,怎么可能。
她没由来心中忐忑,离开了书房。
等拿了衣服去洗澡,顾半夏觉得不对,她有什么好忐忑的,刚好还不知道怎么跟容政提结束关系呢,既然他这样,那就趁现在好了。
快要昏昏欲睡时,容政推着轮椅进来了,虽然他双腿没事已是两人之间公开的秘密,可容政仍旧在哪里都坐着轮椅。
顾半夏见他那样,便问:“要不要帮忙呀容先生?”
“不用。”
仍旧是冷淡疏离。
顾半夏生气,觉得他有神经病,于是不再理他。
容政洗漱上床,没有如往常一样看书,直接关灯睡下。
隔了许久,容政都没有碰她,气息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
可他睡着了,顾半夏却睡不着,她不仅睡不着,还越来越生气,可一边生气,又一边想,容政到底是不是发现她什么了?还是他碰到什么事情了心情不好?
容政不说,她得不到正确答案,心中总是不安和焦急。
辗转之间,她一脚蹬在容政腿上,可他动都没动,睡得很沉。
草他妈的,无缘无故发神经病,还睡得这么香,凭什么。
她又踹几脚,可容政就跟双腿真的没知觉似的,丝毫不动。
于是顾半夏去踹他的几把,但脚还没下去,脚踝被拽住了。
黑夜里,容政沉声问:“你想干什么?”
“……我身上痒,动一动。”
容政推开她的腿,“身上痒去洗澡,睡不着下去跑跑步。”他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还翻了个身。
顾半夏不服气,贴过去,他往边上挪,与她拉开距离,顾半夏再贴,他再挪。
顾半夏不贴了,趁机说:“你要是腻了我,那我们就别继续了,我明天就走。”
话音刚落,容政的手机响了。
他起身接听,隔了会儿,边掀被起身,边柔声安慰:“别害怕,把门反锁,我现在就过去……不会的,我过去了就不会走,今晚陪着你……乖,别哭了……”
容政的声音是多么温柔啊,能掐出一把水,而那把水全泼在了顾半夏身上,让她凉透了。
容政挂了电话,开灯穿衣。
顾半夏憋着一口气,坐起来问他:“谁呀?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去个朋友那里谈事情。”
他当她聋还是傻,前一分钟柔情似水安慰人,后一分钟变成了去朋友那里谈事情。
顾半夏漠不关心地“哦”了一声,舒舒服服躺下了。
很快,容政开车离开,连轮椅都不坐了。
顾半夏听到车开走,睁开眼,刚才的舒心愉快全没了,恍然怎么容政突然对她冷淡,原来是有新欢了,难怪跑这么快。
不过这样更好,结束时她也不用觉得好像亏欠了容政的。
以后他爱谁谁,关她几把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