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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尘再翻看下去,发现开十二脉,分为六大层次,气脉,力脉,速脉,脏脉,慧脉,英脉。

    发现人体内有秘藏,从头顶到脚底涌泉穴,分为七个脉轮,七个能量场。

    气脉在喉轮,力脉在心轮上,且同时与双臂相连。速脉在股轮,与双腿相连。脏脉在中枢,与五脏相连。慧脉在眉心轮,英脉在脐轮,与丹田相连。

    天地二乔为天脉,在顶轮。

    再往后,则是一副图画,上面标示着气脉的修炼之法。

    第一脉,为气脉,气脉开则内力现,内力即温热之气,内力运转周身,全身体魄结实饱满,反应灵敏,明王朝里把这样的层次称之为后天。

    第二脉为隐脉,只增内力,无关脉轮秘藏,以后每遇双脉,都是如此。

    第三脉为力脉,使双臂筋骨强韧,爆发出一虎之力,俗语中的九牛二虎之力便是由此而来。

    第五脉为速脉,身轻如燕,提气飞纵,跳跃灵动如飞鸟。至此,后天小成。

    第七脉为脏脉,锤炼五脏,气息绵长,体力持久。

    第九脉为慧脉,精气神融为一体,不用眼观,便可感受到周围三丈之内的一切动静。

    第十一脉为英脉,修炼深入骨髓,全身血脉焕然一新,伐毛洗髓,脱胎换骨。

    一气吐纳法只介绍到十二脉,至于天地二脉,则全无介绍。

    “两本书都极有道理,既然要内外兼修,以内拓外,那就由一气吐纳法先开始练习。”

    萧尘提起精神,很快调整好呼吸,按照第一幅图上面的姿势一步步摆好,双目闭合,凝聚心神。

    然而,令萧尘没想到的是,他只是坚持了几息的时间,就浑身酸痛,萎靡下来,无法继续。

    “明明按照图上面的说法,是可以感受到体内丹田之处,产生一丝微热的气,可我这里除了难受,什么也没感觉到。”

    萧尘咬了咬牙,再次尝试,多年的读书习惯,使他早已养成了极好的耐心和恒心。

    就在他继续闭目修炼的时候,身边那根紫色木棍上面,黯淡的纹路,渐渐显露出了一丝,但当他停下来的时候,紫色木棍又恢复平淡。

    就这样绊绊磕磕的,瘫倒下来,继续摆好姿势,几息之后再次瘫倒,一直坚持到深夜,又按照图中的姿势坚持,萧尘始终没有感受到体内有所谓的气产生。

    其实萧尘不知道,即使是资质绝佳之人,若没有借助外力,单纯去修行,至少也需要半年甚至一年,才可能修炼出内力,随着修行日积月累,内力才会越来越深厚。

    而他这才短短几个时辰,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内力。

    最后萧尘索性停下修炼,拿着木剑,按照书中记载比划起招式。

    这些招式虽然复杂,且对身体柔韧性要求极高,可萧尘过目不忘,几番演练下来,倒是有几分模样。

    甚至到了后面,他直接扔掉轻飘飘的木剑,拿起拿棍紫色的木棍开始演练,反而更加得心应手。

    第二日清晨,萧尘修炼了一整夜,刚刚入睡,突然间,从院门外传来阵阵吵闹之声,将他惊醒。

    萧尘揉了揉眼睛,把脑袋伸出窗外,一下子便瞧见一个身材干瘦的青年,黑着脸站在药膳房院子的大门外。

    “是谁顶替了我冯大俊的名额,爬出来!”干瘦青年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萧尘那边一伸头,干瘦青年的目光立刻就落在了萧尘的身上。

    “就是你这个小王八蛋抢了我的名额?!”

    “我没有。”萧尘的脑袋现在躲闪下去已经来不及了,连忙摇头,他来到这门派里才第一天,并不想惹事生非。

    “胡说!药膳房的几人我自都认识,唯你是个生面孔,不是你是谁!”冯大俊双目喷火,怒视着萧尘。

    “你出来!冯某要与你决一死战,今日你若是赢了,这口气冯某忍了,倘若你输了,立刻给我滚出药膳房!”

    “冯某今日要与你决一死战!”冯大俊越说越是气愤,瞬间拔出腰间的铁剑,指向萧尘。

    萧尘看着对方怒火冲天,似要炸了,捏在手里的铁剑寒光凛凛,随时会出手伤人,不由暗暗叫苦,只得小心应对,“这位师兄,俗语云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况你我如今又份属同门,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便打打杀杀,伤了和气,况且,私自打斗伤及性命有违门规!”

    “一点小事?我辛辛苦苦攒了十年的银子,孝敬给执事,才换得了药膳房这门差事,如今却被你横插一脚,你有种出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冯大俊听到这话,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萧尘一惊,此人连这般隐秘的事情都能喊叫出来,足见是个没脑子的,本想用门规吓退他的法子是不管用了,暗想田师姐他们是否听见?是否会管此事?若任由事态发展,只怕自己要吃大亏。

    学武便是为了生存,焉能出身未捷身先死?萧尘心思电转,不由大声喝道:“胡说八道,执事为人正直,又岂能与你私相授受?你在此大呼小叫,欲杀同门,可问过药膳房的田师姐与诸位师兄?”

    此话用尽了力气怒吼出来,声传百米,不光药膳房,院外也有几人能听见,萧尘不信田师姐他们还能装聋作哑,坐视不管。

    “你!你……”冯大俊本就气昏了头,全部身家赔了个空,这才红着眼找来,此刻见萧尘理直气壮,大声叫喊,不由歇斯底里的怒吼,“我与你势不两立。”

    就在冯大俊准备不顾一切冲进去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不知何时,田楚楚如一堵墙一般,横在那里,正冷眼打量着他。

    “大清早的吵吵嚷嚷干什么!你今天马圈里没活儿吗,跑来我们药膳房撒野,这么大威风,是不是也想跟老娘决斗?”

    冯大俊顿时语塞,面色连续变化,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田楚楚后又忍住,怨毒的看了萧尘一眼,脸上带着不甘,悻悻而去。

    萧尘心中一松,知道自家的小聪明没有白费,但也微微皱眉,看得出此人并不甘心,日后行事需小心一些,不过看那个冯大俊似乎有些惧怕田楚楚,不敢轻易进药膳房。

    四周的人都散了,冯大俊亦远去,田楚楚肥大的身躯缓缓转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尘,“小十一,天不早了,也该干活了,咱们药膳房可不养闲人,今日里三餐用水,点火,掏灰,俱是交给你了。”

    “田师姐放心,君子一诺,重若千均,不做好工,小弟便不进食。”萧尘拱手应道,知道这是田楚楚对方才的事将她拉扯进来不满,不过比起小命,这些活计都不算什么。

    田楚楚面色稍缓,这个萧尘倒是个知进退的,便一声不吭的离去。

    一晃数日,萧尘渐渐适应了药膳房的工作,夜晚时便修行剑法入门九式和一气吐纳法,可惜进展缓慢,有些剑招动作因身体僵硬,无法流畅的施展,而那第一幅图上的动作,也始终无法坚持超过三息。

    虽然完全感觉不到内力,不过随着萧尘每日坚持不懈的修炼第一幅图,使得僵硬的身体,正在渐渐变得柔软。

    这一夜,他正在修行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十一,睡了吗?”

    “还没睡,原来是田师姐。”萧尘打开门就看到了田楚楚虎背熊腰的身影。

    “小十一,师姐见你出口成章,入门之前,可是读过书,识得字?”田楚楚进屋之后,开门见山问道。

    萧尘不明所以,暗自斟酌了一下,回道:“担不起田师姐赞誉,小弟却是读过几年诗书,识得些字。”

    田楚楚心中大喜,臃肿的面孔上露出一抹娇羞扭捏姿态,“当真?师姐却是有事,想找你帮忙……”

    “田师姐有事,但凭吩咐。”萧尘连忙回道,心里嘀咕着田楚楚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想必与学问有关,若不是难事,帮一下也无妨,正好还了那日的人情。

    “我自幼拜入太行剑宗习武,不曾读书,大字也识不得几个,往日里家书俱是托藏书阁陈师兄来写,但自三年前陈师兄下山历练,至今未归,便与家里断了联系,前几日家中来信……”田楚楚坐下之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放在桌上,推到萧尘面前。

    萧尘恍然,读书人亦云君子六艺,其中便有习武,可天下读书人又有几人真的去习武?

    如今乱世之秋,人人尚武,目不识丁者亦不在少数。

    萧尘看过书信,内容大体是报平安以及询问近况,然后根据田楚楚口述,提笔写了封回信,交给田楚楚。

    “小十一,多谢你了!哈哈,日后看哪个还敢说我们药膳房尽是大老粗,老娘非踢了他的鸟蛋。”田楚楚见萧尘字体清秀,如春风拂面,繁华一片,甚是欣喜,临走时叮嘱道:“师弟,以你的年纪,如今开始学武虽晚了些,但不要勉强,以后跟着师姐,包管吃香的喝辣的,至于你与那冯大俊之事,不必忧心,就是借他个胆子,谅冯大俊也不敢真正跑到老娘的地盘上来撒野。”

    萧尘点头应是,心中明白若下次冯大俊再来此处生事,田楚楚是暗示她承了自己这份人情,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虽然药膳房里确实安全,可是总不可能一直窝在药膳房吧?

    萧尘神色一凛,退回屋内,继续开始修炼,他年纪虽然不大,却也明白,求人不如求己,唯有自身强大,方才有立足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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