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白霜得到一份手下送过来的文件,谢七随意翻看了一番,笑道:“异族方面已经出现了明显的颓势,而人族已经扩大出长安市,将其余几个城市也稳稳地占据,重新恢复了活力。”
“嗯,这一切都要靠白先生的计划,如果不是白先生提出克隆人合法,我们现在估计还是要被打压的。”曹白霜感慨道:“谢七,这位白先生究竟是何许人也?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也不知道。”谢七摇头道:“他出现在我的身边,说是要跟我一起征服宇宙。”
“征服宇宙……”说实话,曹白霜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狂妄的话,略微咂舌。
“是的。”谢七满脸无奈道:“当时听到他口中说出这句话之后,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曹白霜哭笑不得道:“这何止是不可思议,正常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倒不是。”谢七摇头道:“我们那个世界的科研力量,的确达到可以纵横宇宙的地步。”
曹白霜的嘴巴张得大大的。
“如果不是担心谢王发现异常,我会直接搬出我的军队来跟他们作战。”谢七冷笑道:“等杀掉谢王之后,我的军队就会出现,杀光所有敢反抗我的人。”
曹白霜看向谢七的眼神再次充满了敬佩。
“不过我当时觉得统治宇宙这事儿还太遥远了。”谢七苦笑道:“我想都没有想过,他突然跑到我的面前来说这事儿,我还觉得他是个神经病。嗯,当然没有直接说出来。”
曹白霜噗嗤笑了出来。
谢七笑着摇了摇头,“所以我就觉得十分荒谬,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真的有那份能耐。”
说着,谢七的神色变得若有所思。
曹白霜也觉得白先生实在是有够可怕的,什么事儿他都能知道一般。
紧接着曹白霜就收到一条短信,脸色变得极其怪异,对谢七道:“白先生找你有事儿。”
“什么事?”谢七道:“你直接念出来吧,反正屋子里又没有别人。”
曹白霜咳嗽了几声,强忍住笑意道:“麻烦替我转告一声谢七,若是再在背后说我坏话,我可就不帮他了。嗯,比如说神经病什么的。”
谢七满脸匪夷所思。
曹白霜也很不解地问道:“谢七,如果白先生没有在我们的身边安装监控或窃听装置,他究竟是怎样得知我们在说什么的?又是如何得知我们心里的想法的?”
谢七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想到自己跟北凤之间谈论的那个,关于盒子理论的事儿。
曹白霜略微皱眉道:“谢七?”
谢七默不作声,沉默半晌后,突然问道:“白霜,你觉得这个世界有没有可能本身就是假的?”
这个问题他问过无数个人了,当初跟北凤之间讨论也并没有讨论出一个什么名堂来。但他一直没有问过白先生,他下意识并不愿意去询问白先生,不知道为什么。
曹白霜愣了,没想到谢七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有些疑惑地看着谢七,“为何询问这件事情?”
“而且你很奇怪呀谢七。”曹白霜摇头道:“我们本来在讨论白先生的事情,你突然就说,这个世界会不会只是一个假的,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牵连?”
谢七认真地盯着曹白霜的眼睛,却是并没有说话,反倒是拿起一张纸笔,写下自己的话。
曹白霜看了眼,不由觉得毛骨悚然。
白先生有没有可能是盒子外面的人?所以,他知道一切的事情?
想到白先生的种种神秘莫测,曹白霜看到这句话之后就不由觉得脑袋眩晕。
谢七更是说道:“我的实力之所以如此强悍,便是被当时一道神秘的嗓音提升了的。那嗓音主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但并没有其他人能听到他说话。我的实力便暴涨了一番。”
“这让我想到游戏世界里面的设定,黑客可以随意地修改数据……”谢七低声道。
“谢七你别说了。”曹白霜没来由地张望了一番四周,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冒出不少。
谢七故意调侃道:“也许你脱光衣服之后在浴池里洗澡,结果别人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你的。”
“……”曹白霜不仅没有感到害羞,反倒是非常惊悚,一想到自己洗澡睡觉时一双双眼睛盯着自己看自己还发觉不了无法反抗,就让她难受。
“你别说了……”曹白霜整个人都难受得不要不要的。
谢七坏笑了几声,权当调节氛围。
冷寒霜则是在旁边笑了起来,指着曹白霜不停地发笑。
两个姑娘很快又彼此折腾个不停。
谢王坐在湖边钓鱼,身边是夏婉,两个人都在垂钓。今日天气挺好,阳光明媚。而异族在白先生的计谋之下节节败退,这让谢王放松了很多,今日特意出来游玩。
“哇!”夏婉突然惊呼道:“我感觉有很大的动静!”
谢王连忙大笑道:“拽起来!”
结果夏婉拽起来之后竟然是一只破旧的鞋子,估计是在水底被水流扯动时挂到了鱼钩上。
小姑娘顿时就满脸失落之色。
谢王安慰了几句,笑着说:“别急,婉儿,肯定还能钓到更好的。”
夏婉嗯了几声,攥紧拳头继续钓,眼中满是期待。
谢王突然接到那位老人的电话之后,将免提关闭,低声问道:“怎么样?”
老人严肃地说道:“谢王,李王已经死了,谢七和曹白霜两人进入蜘蛛族的地方跟李王一起发动叛乱,但李王最终跟他的家人们死在了叛乱之中,蜘蛛王毫发无损。”
“不仅如此,逃到曹白霜城市的人,都只是……”
谢王笑道:“都只是李家的老弱病残?而且并非主脉之人?”
“是的。”老人疑惑道:“谢王,您已经知道了?”
“嗯。”谢王随口道:“刚才有人汇报过此事,倒是没有说起李王死亡的事情,你很不错,继续帮我盯着曹白霜和谢七,这两个人,我总觉得他们不对劲。”
“是!”老人兴奋地说:“能为谢王您办事,实在是老朽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