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本想上去把门反锁拧死,但为时已晚,“咯噔”一声响,门缓缓开了个缝,他只能蹲回了原处。
接着就看到一个脑袋探了进来,嘀咕道:“唉,怎么没有声音?”
“哐!”
在那人整个身子进来后,一道亮光直接打在正屋的黑白遗像上,黑漆漆的屋子显得异常的诡异。
那人明显愣在了原地好一会,接着开口道:“嘿嘿,雪兰你就别闹了,我知道你这是故意开玩笑的,你现在估计不好受吧,别撑着了,快出来吧!”
谢晋仔细分辨这声音,吃惊的发现这声音有点像是朱铁牛的声音。
这家伙居然对余寡妇做出这种事?早知道朱铁牛的媳妇可是十里八村出名的母老虎,一米七的个子体重180斤,力气更是大的惊人。
她那一声吼,一头老牛都要抖三抖,再加上娘家有钱,一直以来在婆家都是横着走。
朱铁牛虽然也够壮实,但个子不高,经常在外面打麻将没及时回家被那五大三粗的媳妇揪着耳朵拖走,在家更是家务活全包,出了名的耙耳朵专业户。
现在朱铁牛对余寡妇下手摆明了就是看她无依无靠好欺负,因为若是事情败露了还会把脏水泼在余寡妇身上,到时候那母老虎再一闹腾的,余寡妇就别想在村里活了。
所以朱铁牛量定了余寡妇会咽下这个哑巴亏,他只要得逞,以后就能为所欲为了。
不过实在不凑巧,谢晋铁了心今个非把这事给他搅和黄了不成,所以朱铁牛今天这顿打跑不了。
这时候床上的余雪兰发出一声嘤咛声,朱铁牛一听一下血液直往头顶冲,循着声音往床的方向摸索。
“嗬……”
冷不丁的朱铁牛面前突然从天而降一个黑影,接着很快又不见。
“吗的,是谁?”朱铁牛大声骂道。
他是屠夫,身上煞气重,这些事情一般吓不到他。
这时朱铁牛只觉得下盘有异动,低头一看差点没摔倒在地。
只见地下密密麻麻的全是纠缠在一起的蚯蚓,这些蚯蚓个头极大,似乎还会咬人。
“卧槽!这特么什么东西?”
朱铁牛吓的乱跳,又觉得头顶有什么粘液低落下来,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正好滴在了脸上,接着只听滋滋一声,他脸上的皮肤被腐蚀的很快溃烂。
几乎是一瞬间,朱铁牛惊恐万状“啊”的一声哀嚎,转身冲出了房门。
谢晋这时候从角落里走出来,抹了一把脸,郁闷的说:“真是的,我还没出场呢就吓跑了。”
把门关上后,谢晋点亮了灯,地上的大蚯蚓也都没了影子,小黑泡笨重的翻过身子等着主人的奖赏。
谢晋上前挠了挠小黑泡的肚皮,道:“干的不错,真没想到你还能与我灵识相通。”
接着他又走回床边,见余雪兰还在熟睡中,光线不好也没看出其它异样来,只是外面的月光投过来的时候,隐隐觉得她脸上似乎有一层亮光。
谢晋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九点多了,还有大半夜的时间,外面的大黄被噎死了,无奈只能好人做到底先守在这里了。
万一朱铁牛回去气不过,再过来报复那就不好了。
这床也没法睡,谢晋只能就靠在椅子上歇息了起来。
到了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中谢晋就听闻大门又传来钥匙拧动的声音,他立刻就被惊醒了过来,然后小心走到窗边听着动静。
外面传来一道公鸭嗓门一样的声音,说道:“大哥,你说的真的假的,这余寡妇家真的闹鬼?”
“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看到有一窝子的怪虫,你不是就喜欢研究这些,而且还能来个英雄救美,呵呵。”朱铁牛说话带着抽凉气。
显然朱铁牛这种人报复心是极重,这种能让普通人吓破胆的事到他这还只能是惊吓。
咯嘣一声脆响后,反锁的大门直接被朱铁牛给撬开了,谢晋算是明白余雪兰为什么会被下药了。
打开门的朱铁牛先拿着手电筒蹲下来在地上扫了一圈,等看到地上的小土墩后,嘴里骂道:“我就说特么不可能有鬼,这肯定是房梁掉下来的虫子。”
一旁的任小强撇了撇嘴道:“既然是虫子,那你脸上咋烧了个大窟窿?”
“妈的,老子怎么会知道!”朱铁牛骂着捂着脸又抽了口凉气。
任小强眼睛滴溜溜的往屋里转,看到床上鼓起来的被子,猥琐的说道:“大哥,你让我陪你来,可这小寡妇只有一个……”
朱铁牛一听瞪了眼,啐了任小强一口,说:“呸,劳资费那么大的劲,你倒想捡现成的?”
“咳咳……”
就在谢晋准备出来吓唬这俩人的时候,余雪兰在床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任小强一听声慌乱地说:“大哥你这药灵不灵啊,这小寡妇怎么还咳嗽起来了?”
“你ㄚ的给我闭嘴,劳资可是花了一千块弄来的不可能有问题。”朱铁牛自信的说道。
朱铁牛说罢又往里走了走,不忘扭头交代道:“你小子门口看着点人。”
谢晋心道不好,就准备上前去阴朱铁牛一把。
“嗷!啊啊啊,这是什么啊啊啊!”
朱铁牛凌厉的惨叫声在屋内响起,一阵重物倒地声响后就没了声音。
任小强听到声音慌张的往屋里走,“大哥,你……啊啊啊,鬼啊!”
只见朱铁牛一张带血的脸猛地出现在客厅中央,一道灰暗的光线正好打在他的脸上,他脸上的血洞往外冒着血,整张大脸显得异常恐怖。
任小强被吓的连滚带爬往外跑,鞋子都跑丢了。
“怂蛋。”谢晋从一旁走出来,看着屁滚尿流的任小强冷哼了一声。
“别……别咬我啊啊啊!”
这时候被吓晕的朱铁牛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摆着双手全身不停发着抖。
谢晋见他已经被地鳖吓成这样,也懒得再跟他折腾,伸手往墙角一摸,正好摸到一根棍子,举起棍子对着朱铁牛后脑勺就是一敲,那一堵墙一样的身子一歪就往一旁倒了下去。
他做完丢下棍子,在裤子上摩挲了一下手,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黄,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