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树梢,树上的人相互拥抱着度过这个夜晚。然而在额尔看来却不是这么温馨,它觉得该死的讽刺,竟然有人在树上交配一动不动的,它觉得这根本不正常。
真正的雄性兽人应该让雌性匍匐在地上哭泣,让她哀求,表面上在拒绝实际上恨不得他更狠狠贯穿她,把所有灼热的液体灌入她体内……
额尔突然鄙视亚撒,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后远远地走开。
天亮后管瑜与亚撒前往东部,然而让他们都没有料到的是阿格弗雷跟上来了。
他的左腿有旧伤,根本不像一年前那么猛健,单独行走在森林中迟早被其他兽人伤害甚至杀死。
但他仿佛忽视了这个问题,仍悄悄寻着踪迹跟在管瑜与亚撒后面。于是他跟额尔碰面了,相看两厌的情况下两人自觉地分开做个尾随者。
途中额尔看阿格弗雷总是被其他兽人挑衅并应付得吃力有点可怜他,但它不会帮助他,因为弱小的人是没有资格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直至有一天阿格弗雷奄奄一息似乎不行了它才居高临下地走近去看他:“你自找死亡并不是追随她的最好选择,聪明的人应该让她看到你为她做的所有事,而不是默默在背后观望,等待她回头看你的那一天。”
阿格弗雷根本不知道额尔在说什么,他只是单纯地想跟在管瑜身后看看,没想那么多。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阿格弗雷喘息着道。
额尔化为人形蹲下身挑起阿格弗雷的下巴道:“你真是……太弱了。”
阿格弗雷定定地看着额尔英俊的面容,不在乎道:“与你无关。”
额尔嗤笑,滑开阿格弗雷的下巴,从地上站起来望着广阔的森林道:“好自为之。”说完,悠哉悠哉地走了。
阿格弗雷也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可是他不后悔。雄性狼兽人骨子里天生对雌性有很强的占有欲,可是他们又对雌性很宽容,即使她们做出让自己痛苦的事他们也不会轻易伤害她,只会把痛苦埋在心里,然后继续对雌性好。而他没有太多的忍耐力,他想时时看到管瑜,他与安斯艾尔不同,他不是首领,他不需要控制自己以为狼群取得最大利益。
也许狼兽人的生命就是这样,为雌性赴汤蹈火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望着天空,阿格弗雷的眼睛开始涣散,他的肢体轻微动着,人身逐渐化为狼身,直至彻底消逝掉生命的最后一缕气息……
暗处的额尔看着阿格弗雷的尸体眼中没有情绪,但他突然觉得管瑜是个祸水了。她不关心自己的伴侣,不待在他们身边而选择四处流浪。这已经是个没有柔软心肠的雌性了。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狼兽人对自己雌性的依赖性。他们一旦成年找到伴侣就会一直待在她们身边,为她做所有的事,偶尔会强迫,但总体是甘愿被驱使的一方,甚至是依赖对方生活的一方。
额尔感到管瑜有一点奇特,她似乎对雄性并不多么渴望,也没有太多的好胜心,就像一个真正的雌性幼崽一样,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兽VS人番外完
消息传回“流”的时候安斯艾尔与所有人都感觉胸腔似乎有什么被抽走了,难受得不能呼吸。
阿曼达流着泪冷静道:“我去把他带回来。”
“不用了。”安斯艾尔挥手制止,“让古斯去。”
古斯点头,默默走下山。
伊尔与博尔忍着内心的痛走到阿曼达身边安慰她:“别哭了,阿曼达。”
“阿格弗雷在天堂也不会开心的。”
阿曼达点点头,忽然转头问伊尔:“哥哥,他会宁静的对吗?”
伊尔微点头,叹息道:“会的。他是心甘情愿的,他是宁静的。”阿曼达已经不知多少年没叫他哥哥了啊……
阿曼达低头看着泥土,看着自己的脚丫,忽而默默走向自己的洞穴。
“她没事吗?”博尔问。
伊尔搭上博尔的肩膀摇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了。
安斯艾尔一言不发地走向自己的洞穴。他不知道管瑜是否知道这件事。希望她内心感到痛苦,如此阿格弗雷也不算白白牺牲了。
管瑜到达东部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她简单地与克里斯汀和狄克聚了一天后马上到北部去。那里一片冰天雪地,渺无人烟。
格雷戈里应该已经睡醒了啊,管瑜站在冰原上想。
她猜得不错,格雷戈里早已从冬眠中清醒,整日盘踞在荒泽水域底部吸食冰气。它在麻痹自己,也在等管瑜自主来见他。自从一年前孩子离开后他追了她一次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荒泽,他成长为不需要尾随她的人。
他可以尽情蹂躏她,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