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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洋帅哥好心帮荆蝉付款,请她吃饭,她却说人家活不过今晚,并劝人家去安排后事!

    换谁,谁不愤怒?

    洋帅哥脸色蓦然一变,但接着就苦笑了下,垂首低声说:“我早就知道,我活不了多久。只是,我的家人始终不信。尊敬的女士,我能不能请您帮个小忙?”

    只看了洋帅哥一眼,就断定他活不过今晚的荆蝉,本着普渡众生、不,是看在人家掏腰包施舍她的份上,还是很宽宏大量的。

    洋帅哥说,他的父母也在会所。

    就在那扇门后,他们在陪着儿子,希望能劝他去医院看病。

    但洋帅哥自知命不久矣,既不想浪费钱,更不想把最后的生命,都浪费在医院内。

    他只想说服父母,在死前放飞自我。

    可父母不同意。

    所以,他虔诚的希望,荆蝉小美女能帮他去说服父母。

    为表示足够的诚意,洋帅哥又拿出一叠厚厚的钞票。

    荆蝉看着那叠更厚的钞票,不住的吞口水……不能要啊。

    特么的,该死的飞来峰,该死的老杂毛,传下来的该死祖规!

    幸好就在她满脸遗憾的样子,要摇头拒绝时,洋帅哥又说:“这些钱,我会帮您存在这儿。以后,您再来会所消费时,就不用担心没钱消费了。”

    施舍。

    这是施舍啊!

    只要是施舍的,不碰现金,只来消费,那就不算是违背祖规。

    更何况,今晚来此后,荆蝉才知道她此前二十多年,简直是白活了。

    她更憎恨老杂毛们,更喜欢这十丈软红。

    今晚是好朋友上官弯弯带她来的,可人家肯定不会总带她来啊。

    那么,她以后再偷偷来难忘今宵时,谁给她买单消费?

    “我没拿现金。洋帅哥给我存钱,只是一种施舍。这样,就不算违背祖规。阿弥陀佛,我真聪明。”

    特聪明的荆蝉道长,暗中高喧佛号后,红扑扑的小脸上,已经全是悲天悯人的样子,螓首微点。

    “尊敬的女士,请随我来。”

    洋帅哥绅士十足的,弯腰抬手做出请的姿势时,满脸都是阴谋得逞的阴笑,悄悄按了下衬衣纽扣。

    费拉没有撒谎。

    他早就知道,他命不久矣。

    艾滋晚期的人,能活多久?

    但如果能在临死前,和其他五个“同道中人”,毁掉这个极品小美女,哪怕真活不过今晚,也肯定是含笑九泉的。

    上帝,待我不薄。

    他按的那个纽扣,就是在给躲在某扇门后的同伙,发信息,让他们做好准备。

    会所一楼大厅这么大,这么多人,真要发生点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当初苏南音在缔造难忘今宵时,特意在大厅四周,多开了十多扇安全逃生通道。

    这些通道,都能直接去地下停车场,或者通往外面街道上。

    关上安全通道的防火门后,那些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声,分贝立即被大大减低,能清晰听到有汽车喇叭声,自地下停车场内传来。

    安全通道的灯光,一点也不亮。

    荆蝉走进来后,眼睛有些不适应,努力瞪大眼过了片刻,才看到有两个人,倚在门后的墙上。

    叼着烟。

    香烟燃烧时,暗红色一闪一闪的,特清晰。

    洋帅哥告诉荆蝉,他父母在门后等待他。

    这俩人,是他的父母吗?

    不是。

    这是两个男人。

    荆蝉的眼睛,刚适应当前的光线,就从这两个人的脸上,看到了邪恶的笑容。

    再看费拉,哪儿还有丝毫绅士的样子?

    他一把抓住荆蝉的胳膊,嘎嘎怪笑:“哈,哈哈。这个小美女,竟然说我活不过今晚。不过,我绝不会责怪她。看在,她今晚会把我们送到无上的极乐,用不了多久,就会去地狱内找我们的份上。”

    荆蝉虽说常年生活在飞来峰,所有去拜见她的人,都是恭敬无比,实在没多少社会经验。

    但这不代表着,她看不出被骗,有危险了。

    “松开我,你个该死的孽障!”

    荆蝉尖叫着,抬脚飞踹费拉的致命处。

    可她刚抬起右足,就被扑上来的那两个男人,一把抓住。

    接着,不等她挣扎,嘴上就多了块毛巾,被捂住了嘴。

    本来,费拉等人接到的任务,是要用加了药的毛巾,来捂住荆蝉的嘴。

    那样,她就会迅速昏迷,避免发出的叫声,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坏了大事。

    但费拉等人却违背了命令。

    第一,他们活不了多久,还有什么可怕的?

    第二,糟踏昏迷中的小美女,不能让她挣扎,尖叫,怒骂,哭泣,哀求,绝望,那多没意思?

    “快走,快走。斯皮尔他们刚传来信息,下面安全。”

    费拉他们虽说被病毒折磨的很瘦,但大家终究是男人,尤其能毁掉荆蝉这种极品小美女的邪恶感,让他们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气。

    假如三个人,还不能把荆蝉架到地下二层的杂物室内,那他们干脆现在就去死好了。

    砰的一声,费拉他们把荆蝉重重丢在地上,房门还没关上,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扒衣服。

    “滚、滚开!一群、一群死人。不要过来,不要……呜,呜呜,不要过来。”

    荆蝉所有的醉意,在她惊恐之极中,仍然能一眼看出,费拉等六个人,竟然都是活不过今晚的“死人”后,瞬间化成泪水,喷涌而出。

    就算她能看出费拉等人,都是活不过今晚的死人,那又怎么样啊?

    他们在死前,照样有足够的实力,糟踏了她。

    尤其看到他们个个都瘦骨嶙峋,皮肤上还长满了脓疮后,悲切的嚎哭声中,荆蝉低头狠狠撞向了墙壁。

    她不懂啥叫艾滋,也不懂这些脓疮,就是病毒在向外释放。

    她只知道,最好是立马死去,也比活着被这六个无比肮脏的男人糟踏,强很多倍。

    咣的一声,荆蝉眼前金星直冒。

    耳边,传来嗡嗡的鸣叫声。

    有热乎乎的液体,从额头淌了下来。

    要说荆蝉小美女寻死的决心,还是相当坚决,狠狠撞向墙壁时,用上了全部的力气。

    可她今晚喝了太多的酒。

    现在她虽然被吓醒了,但神经被酒精麻痹过后,大脑中枢向各单位,传达“主人要撞墙自杀了,大家都尼玛快点,调动所有力气帮她死的愉快点”命令时,比平时慢了一拍。

    于是,这也造成荆蝉小美女寻死决心满满,结果却事半功倍,只撞破了额头,眼前全是小星星在飞。

    飞呀飞呀飞呀飞,小星星们也不知道飞了多久,荆蝉的双眸瞳孔,才重新聚光。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脸。

    红颜色的脸。

    这长脸,仿佛泡在血水中,正冲她呲牙咧嘴的笑。

    脸的旁边,还横七竖八躺着很多人。

    这些人都死了。

    一个个死状极惨,有的脑袋朝后,有的脑袋被撞成了烂西瓜样。

    “我、我这是死了吗?”

    荆蝉呆呆看着那张脸,喃喃问道。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立即从那张红颜色的脸上冒出来:“是啊,你已经死了。老、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一个小道姑,竟然有这么大的决心求死。哦,对了。我有件事不明白。你既然能算天算地算空气,咋就没算出,你今晚会被六个垃圾绑来,会死呢?”

    “你懂个毛线啊。”

    确定自己真死了,来到传说中的某层地狱后,荆蝉不怕了,却放声大哭:“医者不能自医,算者不能自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还有脸来问我。你走开,让本道长先哭会儿。”

    她的话音未落,突听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林阳,你不要恐吓荆蝉道长了。快点扶她出来,那些人……那地方太脏。”

    恐吓?

    什么恐吓?

    说话的女人,是谁?

    我怎么听着这声音,特像虚伪的苏南音?

    荆蝉道长一呆时,就觉得身躯飘起,貌似被人横抱在了怀中。

    其实沈岳一点都不想抱着她。

    虽说他当前在男扮女装,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是假的,当着观音老婆抱别的小美女,就是对爱情、对家庭对未来崽子们的大不忠。

    可特么满屋子的死人。

    这些艾滋晚期死比,临死前的脓疮破了,某种毒液溅的到处都是。

    被观音老婆无比尊敬的荆蝉道长,当前又满脸的鲜血,遮住了眼睛,看啥都是红殷殷的,就是看不清路,万一踩在哪个尸体上,再踩出一些毒液来,岂不会弄脏了大家的衣服?

    须知道,沈岳对他们痛下杀手时,可是相当小心的。

    他是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却不想弄脏衣服。

    这些人是该死的,但衣服却是无辜的……

    抱着忽然变成呆比的荆蝉道长,走出杂物室后,沈岳好像栽大葱那样,把她往地上一拄。

    幸亏是头上脚下。

    “苏总,你带荆蝉道长先走,我处理下现场。我担心,这些人的毒液,会伤害人。”

    沈岳不敢确定这些毒液,会不会发生瘟疫之类的,只觉得最好是一把火烧了这些尸体。

    苏南音也有些担心,低声说了句什么,搀着荆蝉道长,快步离去。

    如果这些人在除掉衣服后,没有露出那么可怕的脓疮,沈岳绝不会屁都不放一个的,直接痛下杀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沈老板觉得,他要是个坏蛋,在看到荆蝉小美女后,也会心生歹念,把她骗到这儿,来讨论生人。

    但这些人,万万不该是艾滋晚期。

    明知道他们这样做,就是彻底毁掉荆蝉,还更兴奋,嘴里狂笑着,说临死前能毁掉这种极品小美女,那绝对是上帝开恩啊。

    他们的身躯不但邪恶,思想更邪恶。

    也正是担心他们在临死前,会弄破脓疮,污染环境……沈岳才没敢多问什么。

    “也许,他们只想在临死前,多拉几个美女垫背。”

    沈岳站在门口,皱眉讨厌的说了句,转身快步走到一辆车前。

    他也不管这是谁的车,抬肘砸碎玻璃后,如愿以偿从车里找到了面纱,机油等。

    “下辈子,可别这么坏了。一定要做个好人,像我这样。”

    沈岳神棍般的哔哔着,用火机点燃面纱,关上了铁门。

    轰的一声轻响,腾起的火焰,自门缝内冒了出来,沈岳转身跑向了安全通道。

    他刚跑到地上一层,凄厉的火警警笛声,就在会所大楼内爆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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