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芫慵懒的靠在虎头椅子上,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们留下一小部分,剩下的下山换成碎银散给贫穷的百姓。”
李虎一愣,“老大,你啥时候这么好心了?”
这是他们辛苦得来的宝贝,不想送人。
秦陌芫轻蹙眉宇,单手撑在下颚,姿态傲娇痞气,“按我说的做,若有违抗……”
唇角勾起一抹邪性的弧度,“赤果着围绕整个山头跑一圈。”
登时寨子里的人脸色一红,更多的是忌惮。
他们可不敢违抗,少当家的武功他们打不过不说。
还有这流氓的潜质!
指不定他们赤果在哪个山脚脚就被自家老大给……上了。
想起这一幕众人打了个寒噤,一致摇头,“遵照少当家吩咐。”
秦陌芫笑眯眯点头,还不错。
她目光环视了一圈,不见青锦誉,疑惑询问,“锦誉呢?”
李虎忙着轻点珠宝,指了指外面,“在药房。”
药房?
难道他生病了?
她起身整了下衣裳朝外走去。
走进药房,一股熟悉的药味传来,那是她在现代经常给学生熬的补神汤。
青锦誉坐在椅子上,手肘支撑在桌上,掌心微握撑在鬓角处。
她走向他面前,他双眼轻阖,俊眉轻蹙,似是察觉到她来,却懒得睁眼。
汤药的味道溢满整个药房。
她微微弯下身,目光对上青锦誉轻阖的双眸,恶趣味的打趣道,“锦誉,你是肾.虚不行了吗?”
她话刚落,对面的人陡然睁开双眸,黑沉的眸底充斥着薄怒。
他起身避开她的靠近,冰冷的回了一句,“少当家,有些话不要乱说。”
可见从古至今,凡是男人都不能让人说自己不行。
那对他们来说就是侮.辱。
秦陌芫坐在他刚做的椅子上,抬腿踩在椅子边缘,姿态随性痞气。
她眉眼微挑,扫了眼他的下身,“放心,你不行的秘密我不会乱说的。”
“秦陌芫!”薄怒的嗓音此刻有些微愤,卷着一丝无可奈何的轻叹。
“我在呢。”她起身走到他身前,想要双臂绕住他的脖颈,奈何对方个子太高,她太矮。
她耸了耸肩,拍了拍他的肩膀,触手察觉到他身躯的微颤。
秦陌芫有些诧异,这就把青锦誉气到了?
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太开不起玩笑了?
她摸了摸鼻梁,“那个,我开玩笑的。”
语罢指了指翻滚溅出的药汤,“药熬好了,我先走了。”
走出门外,她忽然转身,语气揶揄,“锦誉,改天我给你带个美人让你试试自己的力度。”
药房的男人浑身骤然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意。
秦陌芫识相的跑了出去。
这青锦誉什么都好,就是太迂腐。
这两天李虎他们一直忙着去山下给那些贫困百姓发放碎银。
但没有用秦家寨的名声。
这是少当家吩咐的,说是他们抢了地方贪官的珠宝,肯定会遭到追查。
他们若使用秦家寨的名声给百姓发放银子,到时贪官必然会攻打秦家寨不说,还会连累百姓。
毕竟百姓也是间接性的拿了贪官的钱。
天色渐晚,秦陌芫正要回房休息,忽地听见青锦誉的房间传来闷哼声。
那声音似痛苦,似煎熬。
她脸色微微一变,朝着青锦誉房间走去,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应答,只有痛苦的低沉声。
那声音让她直觉不对,大力的撞开房门。
入目的是青锦誉倒在地上,俊美的容颜上满是冷汗,浑身蜷缩在一起止不住的发抖。
“锦誉!”她疾步上前扶起他,触手的冰冷让她心神一颤。
怎么这么冷?
他身体出了什么事情?
忽然她被一双冰冷的手臂紧紧抱住,像是得到一丝温暖的寄存,青锦誉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头里。
“冷……好冷”软弱低吟的声音让秦陌芫心底深处莫名有些心疼。
她将他扶起来放到床上,正要给他那被褥,下一刻却再次被一只手臂猛地一拉。
一瞬间整个人朝青锦誉的身上栽去!
两人脸对脸,唇畔差点撞在一起。
青锦誉紧紧抱着她,毫无思绪,不住的呢喃着,“冷。”
秦陌芫是在挣脱不开,无奈下用脚踢开被褥盖在他身上。
过了半晌,似乎有了一丝温度,他不再喊冷。
只是浑身还是很冷,连带着她都觉得开始发冷。
这家伙得了什么怪病?
在她穿过来这段时间,青锦誉从来都是沉默寡言,处事低调,喜怒不轻易展露的军师。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脆弱的毫无防备。
她拍了拍他的脸颊,“喂,醒醒,你没事吧?”
被拍的人眉宇紧蹙,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眸。
天彻底黑了……
月色照映在房间,倒不是那么黑暗。
秦陌芫就这么被青锦誉一直抱着。
她不敢睡,毕竟自己是女儿身,若是一觉睡过去,青锦誉醒来发现了那就糟糕了。
于是她就这么睁着双眸一直到天亮。
外面响起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青锦誉微微拢眉,怀里的温热让他霎时间睁开双眸。
看到近在咫尺的秦陌芫时,他脸色一沉,瞬间放开她,语气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你怎么在这里?”
一晚保持着一个姿势,秦陌芫浑身僵硬麻木。
她懒得回应他,直接切入主题,“你昨晚怎么倒在地上?浑身那么冷?”
青锦誉薄唇陡然紧抿,似是想起什么,他一跃而下走在地上整理着衣裳,眉宇间的纠结恶心没有淡去,“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
闻言,秦陌芫转了个身,单手撑额,笑的邪魅,“你想要发生什么?”
青锦誉转身,目光扫了眼躺在榻上的人,那姿势,那脸庞的姿态,简直就是一痞子!
他冷着俊容,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房门打开,外面的人见他出来,恭敬的喊了一声,“青军师。”
与此同时屋内陡然响起一道揶揄慵懒的音调,“锦誉别出去,万一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