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祥的眼睛都直了,叹为观止,眼睛死死的盯着林成飞的笔下的字眼,如同发现了旷世奇宝一般,眼中满满的全是激动和兴奋。
许若晴茶道好,书法自然也不错,可是在看到林成飞的字后,仍然是忍不住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她不自觉地朝林成飞那阳光刚毅的脸上看去,心中好奇,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能打,会医,懂书画,这样的年轻男人简直就是国家级的保护动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突然她的脸有些红润,像是远处的天边,沾染上了一丝彩霞般绚丽夺目,一个念头没来由的在心底升起,难道,这家伙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男人?
孙天祥孙耀光和许若晴就算再震撼,可他们毕竟提前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余韵诗,可是从头到尾都是把林成飞当成不入流的小骗子的。
现在她再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目瞪口呆,内心翻江倒海翻天覆地,能写出这么好的字的人,又怎么会是骗子?
林成飞没在意他们的反应,沉入全部心神,全力运转真气,写完这副“将进酒”,在落款处写上,赠伯父孙天祥。
在孙天祥几个字在纸上显现之后,和当初孙耀光的情况一模一样,一抹肉眼看不见的金光,悄无声息的从纸上飞出,窜入孙天祥体内。
重新将笔放在砚台上,林成飞笑着说道:“希望不会让伯父失望。”
孙天祥满脸惊喜的说道:“怎么会?怎么会失望呢,林小友这字,已经和那些大书法家不相上下,这种境界,我就算临摹一辈子也达不到啊。”
他如获至宝,小心的等着字迹晾干之后,对孙耀光道:“耀光,一定找个最好的装裱店,装好后,把这副字挂在我书房最显眼的地方……哎,算了算了,你办事毛毛躁躁,我不放心,还是我亲自去吧。”
孙耀光捂着胸口,一副你伤害了我我很伤心我很难过的样子:“爸,你别刺激我,我现在在书法上的造诣可比你好的多……你看了成飞的字,有没有明悟一些什么?要不写一副字看看?”
孙天祥有些心动,毕竟,他听说,孙耀光就是得到林成飞赠的字后,书画境界才突飞猛进,他也想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同样的机遇。
不过,想想他以前的字,又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等等再说吧。”孙天祥说道。
“怕什么,先试试,要对自己有信心!”孙耀光鼓舞道。
孙天祥也有些按耐不住了:“那我就试试?”
“我来为您磨墨!”
将林成飞写的《将进酒》收起来,孙耀光又重新铺上一张,然后磨墨,动作一气呵成。
孙天祥呵呵一笑:“献丑了。”
然后提笔,写下两行字。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笔法刚劲有力,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虽然境界不如林成飞刚才的《将进酒》,可无论是笔法还是字形,都已经不再是门外汉,甚至还有几分书法大家的样子。
惊了。
在场所有人都惊的目瞪口呆。
就连孙天祥自己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写出来的字,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神乎其神啊!
孙耀光整个人如同中了定身术一样,他虽然早就认定,他的书画境界突飞猛进,完全是因为林成飞做了手脚,可是当这样的事情又发生在他老爸身上的时候,仍然是觉得匪夷所思。
余韵诗惊的不断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完全没有道理啊!”
过了许久,孙天祥才算是惊醒过来,他深深看了林成飞一眼,深深弯腰:“小友大恩,孙天祥铭记在心。”
林成飞急忙将他搀扶而起:”伯父能有现在的境界,都是自己日以继夜刻苦练习得来的,和我可没多大关系。”
孙天祥扭头看向余韵诗:“韵诗,还不快向林小友道歉?”
余韵诗又是纠结又是愧疚,张口结舌的说道:“林……成飞啊,刚才我,我真是……”
林成飞笑着摆了摆手:“伯母不必这样,我和耀光是朋友,我难道还能真生您的气不成?”
余韵诗长出口气,她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刚才那样对林成飞,也是因为……这家伙真的很让人怀疑是个骗子啊。
“那中午你一定要留在这里吃饭。”余韵诗坚定的说道:“就当伯母给你赔礼道歉了。”
林成飞苦笑的看了一眼许若晴:“我也想尝尝伯母的手艺,只是这位恐怕不答应啊,她还要我陪他逛街呢。”
“逛街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啊!”余韵诗拉着许若晴的手:“今天中午一定要在这里吃饭,下午你们再去逛街……跑断他的腿伯母也不管,怎么样?”
许若晴轻轻一笑:“那就麻烦伯母了。”
余韵诗兴冲冲的要去准备饭菜,丈夫这一辈子,最纠结苦闷的事情,就是不能练出一手好字,不能作出一副好画,现在这两桩心事都得以解决,她心里也很高兴。
至于这个过程是不是太神奇了一点……和丈夫的开心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
孙天祥孙耀光和林成飞,这三人在书房中,交流着书画方面的心得,不过大部分都是林成飞在说,他们两人在听……在林成飞面前,他们总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他们觉得,在这两方面的造诣,林成飞完甩他们几条街。
中午吃完饭,孙耀光把林成飞和许若晴送出大门,他拍着林成飞的肩膀,认真道:“兄弟,谢了。”
“赶紧滚蛋!”林成飞笑骂一句:“你不打扰我和若晴姑娘单独相处,就是最好的感谢方法。”
许若晴白了他一眼,媚态横生。
孙耀光嘿嘿笑了笑,目光暧昧的在他们两人身上打量了几眼,然后二话不说,转身走人。
“终于清静了!”林成飞长叹一声,嘿嘿笑道:“没人打扰我们沟通感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