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楚璃便带着青羽和黑羽,三人快马加鞭回了京城,一回京城,楚璃哪儿也没去,直接进了宫。
兄弟二人在书房里呆足了一个时辰,然后楚璃便拿了秘旨急匆匆出了宫,去了御林军的军营找到云槐,云槐一下子见着楚璃愣了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来了自己的军营。
楚璃没有直接宣旨意,而是把圣旨给了云槐让他自己看,云槐接过圣旨看后,大惊,但却没有问楚璃一句为什么,立即秘密调了两万御林军给楚璃,楚璃带兵两万直奔天子山,等楚璃点兵走后,他自己再点兵,兵分三路,一路往元亲王府,一路往秦府,一路往安亲王府。
无论是楚歌下旨,还是云槐和楚璃,三人动作迅速,当云槐亲自带兵围住元亲王府,亮出圣旨要查抄元亲王府时,楚夏正在招待百变书生,问求梦中之事。
“先生,不知道本王这梦是吉是凶?”楚夏一脸忧色。
“王爷,从您做的梦来看,半吉半凶,并不能真正看出吉凶来,真要断出吉凶,需容在下推演一翻才行。”
“那就有劳先生了!”
楚夏静静等在一旁,百变书生坐在桌前静静演算,然而,一粒香功夫后,他依然没有看出什么出来,卦象模糊,前路不明,然后他又换了一种方式,动用自己的天眼功能,想看上一看,只不过,他天眼刚刚启动,就觉得眼一黑,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先生……”楚夏一惊,“你这是怎么了?”
“王爷,天机不让窥测,刚刚已受到天道责罚,损了寿元今日贫道帮不了你了!只是我要奉劝王爷一句,虽然窥不得天机,但凭贫道的经验,王爷前路莫测,那些事,王爷还是不能着急为好,否则有性命之忧!”
“王爷不必急着窥探天机,前路就在眼前!”突然,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随着那声音,一队御林军冲进了楚夏的书房,将他和百变书生围在了中间。
“云槐?云将军?你这是何意?”楚夏怒斥。
“本将军不过是奉旨行动而已,要问为什么,还请王爷问皇上去,本将军不知!”云槐对着楚夏淡定道,然后一挥手,对属下士兵道,“将二人带走!”
“放肆!我看谁动动?”
“元王爷还是不要为难本将军了,本将军说了,本将军不过是奉旨行事,你要问原因,你要喊冤,都到皇上面前去!元亲王爷,这是圣旨,你自己看看。”云槐说完,将圣旨递给了楚夏。
楚夏慌忙打开圣旨,圣旨说得清清楚楚,那就是命云槐查抄元亲王府,原因就是元亲王和夏太妃母子二人意图谋逆造反,将二人押往天牢,等待受审。
楚夏手中的圣旨掉落在地,这么多年了,他和母后将这秘密掩藏得特别好,除了自己人,没有一个人知道此事,这一切来得太快太急,快得让他没有反应的时间,就像一场没有预兆的暴风雨,突然砸在他头上。
“冤枉,简直就是冤枉,我要见皇上,我要问他,到底是为什么?就算他排除异己,也应该有证据才行……。”
云槐心中一声冷笑,证据?证据很快就会被人带回来了,虽然他没有问楚璃,也能猜测到他点两万御林军是干什么去了,皇上都明着下旨,就是已经掌握了元亲王母子二人罪证,对于皇上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
“元亲王爷,走吧,你有冤无冤,都得到皇上面前说,圣旨上可是说了,王府中人,有任何人敢抗旨不遵,立即就地斩杀,这任何人中当然包括王爷您,还有太妃娘娘。”
“对,母后,还有母后在,我母后她人呢?”楚夏毕竟还是年轻了,一听说太妃娘娘,立即像是有了主心骨。
“想必太妃娘娘现在已经在前厅等候了,元王爷,请吧。”
要说楚夏母子二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之所以现在二人手足无措,却是因为皇上没有任何预兆的突然发难,打得二人一个措手不及,只得乖乖的听从云槐的吩咐,母子二人,再加上王府的一百多口主子和下人,全部被御林军重重围在中间,往王府外押去。
“母后……”
夏舞蝶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着急,惊慌,就算皇帝有了什么把柄在他手里,但只要那东西不关键,也就不会致命,母子二人绝然想不到,母子二人的发迹地已经被楚璃发现,要物证有物证,要人证有人证,要是知道,也不会如此淡定了。
当然,在元亲王府上演的一幕,同样在秦府,安亲王府上演,三府几百口人被御林军押着去了天牢。
如此大的动静,很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不仅让全京城的百姓惊讶,也让百官惊讶,同时查抄了两大王府,甚至还有一个老府,这是东楚建国以来,从不没有过的。
所有的人皆震惊不已,对于楚歌这个皇帝,百官还是了解的,虽然聪明不够,却还算是贤明,国家治理得风调雨顺,他对自己的兄弟,据说曾经对楚璃下过手,但他那也是忌惮他的才智和才能,对于元亲王和安亲王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虽然近来有些小动作,但也是伤皮不伤骨,无伤大雅,给他们提提醒,醒醒神而已。
于是乎,百官猜测纷纷,更有甚者,向楚歌进言,说他无缘无故的将两大王爷,一个朝廷大员给关进了天牢,会招惹天下人议论和惧怕,于国,于江山不利。
然而这一次楚歌的态度强硬,对于百官的进言不做任何解释,始终保持沉默,百官都要怀疑皇上他将他们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也有聪明的说,说皇上似乎是在等什么,百官在朝堂上闹了三天,没得到楚歌的解释后,众人也没了法子,只得陪着他一起等着那什么。
当然,他们不知道皇上在等什么,但知道他一定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