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姐,关于四年前陆氏千金自杀事件,四年后你对此还有什么感受?”
“麻烦冯小姐说两句呗。”
“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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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一再后退,双手掩脸,四面八方怼过来的麦克风和录音笔,还有不断闪起的手机拍照声和镁光灯,记者们咄咄逼人的追问,都像黑夜中眼里泛着白光的野兽,根本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正张牙舞爪地包围过来——
“冯小姐,你真的不回应两句?”
“死者为大,请问你不觉得要向死者及其家属说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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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过去了,这帮记者的嘴脸依然没变。
他们为了报刊销量和节目收视率,不顾一切要撕碎她的疮疤,就要逼出一个他们想要的“真相”。
他们一再逼近,冯惠然低头掩面想冲出去,但无论朝哪个方向都有镜头狙击着她,还没等她找到最佳出路,那些记者又开始涌上来包围她,耳边全是记者充满火药味的攻击性提问不断挑战她的底线……ΓoǔSHǔЩǔ(肉書箼)點Xyz
怎么办、怎么办——
当初,她从警察局里被释放出来的时候,不也是这番画面?
那一双双质疑和好奇的目光,质疑她是否真的无辜,好奇她是不是依靠了什么权力才顺利被释放……ΓoǔSHǔЩǔ(肉書箼)點Xyz
耻辱,实在耻辱。
“走开!你们都在干什么!”
刹那间,一抹高大的身影推开了重重包围的记者群,她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掌去看清来人,就被拥进了宽阔结实的胸膛中——
凭着他身上的味道,冯惠然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我们走!”
话音刚落,那人就以万夫莫敌的气势拥着怀里的女人突破重围,骑上摩托车,一骑绝尘——任由后面的记者媒体的追赶,留下的不过是扬起的灰土和几乎闻不到的面包香味。
“谢谢。”
王恬然优雅地接过秘书泡的咖啡,并露出一个标准微笑。
陆衍之转动手中的钢笔,目光像深夜的大海,看似平静,实则隐藏更多未知的危险。
秘书离开后,王恬然一口咖啡都不喝就放下了精致的骨瓷茶杯,开门见山道:“陆总是对我有意见吗?”
陆衍之不语,手中的笔转了两圈才停下,笔尖直接刺穿薄薄的纸张。
她的微笑僵了两秒,随即轻叹一声,语带可惜地说:“如果我真的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陆总,还请陆总直接说出来。”
这段时间,王氏长期的老客户都不再合作,而转投陆氏,如果是个别现象暂且不说,但同一时间好几家公司都做出同样决定,值得怀疑。
王恬然仍然保持一贯优雅的坐姿,表情管理也相当到位,俨然一个最完美的芭比娃娃。
“不要再找冯惠然麻烦。”陆衍之也不拖泥带水,直接撂下狠话,“否则,后果不止如此。”
“陆总不是很恨她吗?我只是想帮陆总排除烦恼而已。”
王恬然美丽的面容上没有因他的威胁出现任何裂痕,说出口的话语却在他愠怒的情绪上浇汽油。
“那种女人不值得弄脏陆总的手。”
脏?
谁干净谁肮脏,谁说得清,谁看得清?
笔尖渗出的墨水沾染了被刺穿的纸张,在雪白的纸上开出墨色的梅花。
“请王小姐回去吧。”他抽出钢笔,用纸巾将笔尖擦拭干净,目光根本不屑留在她的身上。
王恬然暗暗咬紧后牙槽,心有不甘地离开了。
不,她还没输,她还等着看看那女人被逼到崩溃疯狂的丑态。
等她离开后,陆衍之拨通了一串熟悉的号码,还没开口,那边的人急促地说明情况,他的脸色也越趋冷然。
“联系公关部封住消息。”他话还没说完就抓起车钥匙就往外面跑去,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专用电梯。
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刻,他因剧烈运动导致气息略显不稳,但语气一点也不含糊——
“人由我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