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
阮弥拍完戏换了衣服出来往停车场走,今天盼盼来了亲戚,身子不方便,她特意让她在酒店里休息,所以今天她只能自己开车回酒店。
她到了停车场就看见一个许久不见的人。
“你怎么在这?”她问。
“我不能来吗?我可是这部电影的投资人。”陆西乾靠在他那辆兰博基尼的Reventon上,一脸惬意地看着她。
“好,那你在这慢慢看,我先走了。”阮弥径直往自己的车走去。
他拦在阮弥面前:“你去哪?戏不拍了?”
“今天我的戏份已经拍完了,当然是回酒店了。”阮弥绕过他,从包里掏出车钥匙。
“我和你一起去,你坐我车回去吧。”陆西乾跟上来。
他的车?那么扎眼的豪车,就是想让别人把他们俩的关系想歪是吧?
“你作为投资人不是来监工的吗?跟着我干嘛?还是说——”阮弥带着笑意,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是专门来找我的?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那么大的魅力?”
陆西乾却还想狡辩:“这么大剧组我就认识你一个,我就只能来找你了。”
“不用了,我们不熟,而且我们很多漂亮的小妹妹等着你去撩呢。”
阮弥利索地上了车开走了,独留陆西乾一人在原地。
远处,一双眼睛将他们的一切看在眼里。
阮弥顺利地一个人回了酒店,在电梯间前等电梯,她想到刚刚陆西乾吃瘪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陆西乾真是比她想象得还要单纯啊。
“什么事那么开心啊?”一道低沉浑厚的男声从她身后传来。
她一回头就看见了霍溪,鉴于之前发生的事,她还是和他保持距离为好。
“没什么。”她说。
“叮——”
电梯到了,他们俩一起进了电梯,她特意贴着电梯的一边,离他远远的。
他突然转过来两只大手紧紧地攥着她瘦小的肩膀,与她面对面,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慢慢地逼近她,她注意到他眼睛里竟然布满了血丝,眼神里透着疯狂,出奇地可怖。
阮弥被突然变得异常狂暴的霍溪吓得一脸懵逼,问:“你干什么?”
“谁允许你别的男人说话的?不是说喜欢我吗?不是说我是你男朋友吗?”他咬牙切齿,说得好像她是个负心汉无情地抛弃了他。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你是我男朋友了?”
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抓得她肩膀生疼。
“你先放手,你弄疼我了。”她的手抵住他的胸膛,把他往外推,但霍溪一动不动,硬的像一块石头哪里推得动。
他的唇忽然就欺上来,啃咬起来。
“唔……不要……”他用力地像要把她吞下去,她整个嘴又痛又麻。
她是不在乎自己的节操,但并不代表可以随意轻薄。
她在他舌头上狠狠咬了一口,又抬手重重往霍溪脸上甩了一巴掌,右手隐隐作痛,可以看出她扇的这一巴掌使了多大的劲:“你疯了!”
他的脸被打得侧向一边,再转过头来往后退了一大步,离她远远的,他扶上自己的额头,想着该怎么解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一脸无辜,说得十分诚挚,要不是阮弥刚才亲身经历,她真的会以为刚刚的暴行不是他干的。
阮弥退到墙角,抱住自己,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她的唇红肿着,可以想象到她刚才遭受到了怎样的侵犯,她一脸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霍溪看在眼里,犹豫这要不要告诉她他的情况。
“叮——”
电梯到了。
还不等他说什么,她就逃也似地跑出去了。
吃药<面孔(娱乐圈Np)(水果硬糖)|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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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药<面孔(娱乐圈Np)(水果硬糖)|臉紅心跳吃药
霍溪知道自己又犯病了,这次比上次更严重,他已经开始不能控制自己对阮弥动手了,下次他可能做出更过分的事,连他也不敢想象。
他浑浑噩噩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经纪人霍清正在屋里等他。霍清既是霍溪的经纪人,也是他的亲姐姐,因为他的病,随时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在他身边看顾。
她一下子就发现了他脸上的红肿,上前问:“小溪,你脸怎么了?”
“姐……”他说话有气无力,眼睛看着空气中的某一点发呆,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完美躯壳。
“小溪,你别吓姐姐。”霍清稍稍退后了一步,她也害怕弟弟这样,现在他不是她的完美弟弟,而是一个病人,一个随时会暴走的病人。
“姐,我要吃药!我要吃药!”他忽然癫狂起来,跑过去拿起她放在沙发上的包,把她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在地上,疯狂地翻找起来。
他平常不喜欢吃药的,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他没病,但是……但是……
再不阻止他,他也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了!
他要吃药!吃很多药!他想变得正常!
霍清奔过去,拼命拉住他的胳膊,阻止他:“你不要这样,小溪,你冷静一点,你吓坏姐姐了。”
他看见姐姐惊慌的眼神,就想起刚才电梯里的阮弥,她也是这样,惊慌失措到极点,又无助又弱小,而他——
都做了些什么?
他终于安静下来,停止了动作,瘫坐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般看着她:“我吓到她了,姐,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变态。”
“她?是阮弥吗?”
霍溪点头。
霍清和他一起坐在地上,赶忙安慰他:“没关系的,姐姐去和她说,她一定会理解的你的情况的,媒体也不会知道的。”
“不要,我不希望在她眼里看到怜悯我的眼神。”
“小溪,这电影我们不拍了好不好?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她的语气近乎央求。
“你也觉得我不正常了?”他反问她。
“不是的,小溪,我只是觉得你需要休息。”他现在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她怕他会伤了自己。
阮弥惊魂未定地回到房间,快速地洗了个澡,钻进了被窝,想赶快睡着,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确实被吓坏了。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但她不打算去开门,她害怕是霍溪来找他,她连下床去猫眼前面看看都不敢。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按门铃的人仿佛格外有耐心,一直不停地按,阮弥哪里能睡着。
只瞧一眼,她心想。
她下床小心翼翼地往猫眼一瞧——
不是霍溪——
是个女人。
“霍溪的经纪人?”说不定人家是有什么急事,她打开了门。
她通身是优雅高贵的气质,穿着得体,妆容精致,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容对她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阮小姐,我叫霍清,是霍溪的姐姐,阮小姐,我能进去坐坐吗?”
阮弥请霍清进屋,霍清坐在沙发上,说:“我来是想要解释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对不起,小溪他……说来话长,你愿意听我的解释吗?”
阮弥在她对面坐下,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小溪当初想当一个演员,霍家是名门,家里人根来就不同意,但小溪这个人脾气太倔了,就算是离家出走,和家里断绝关系也要拍戏,没办法,爸妈只好同意了。小溪也很争气,在娱乐圈混得很好,你也知道的他那张脸,谁会不喜欢呢?”说到这里的时候霍清的脸上流动着骄傲和喜悦。
“可能老天爷也觉得他过的太顺遂,13年的时候他遭遇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他整整在医院住了一年身体才康复,他的女朋友也死在那场车祸里。那阵子他整个人都变得很……奇怪,整个人在崩溃的边缘,后来他重新回到娱乐圈拍戏,我们才发现他的不对劲,他太过投入地拍戏,以至于分不清什么是虚假什么是现实,他常常以为他就是他所扮演的角色。”说到这里霍清已经是泪流满面,她又想起了那段难熬的岁月。
阮弥突然明白了霍溪在电梯里的“不是说喜欢我吗?不是说我是你男朋友吗?”是什么意思了,原来他是把自己当成是L了。
她继续说道:“家里人的意思是不想让他再出去拍戏的,但拍戏是他热爱的事业,他割舍不了,所以我们约法三章,我成了他的经纪人,随时看着他,而他只能一年拍一部电影,然后他每次拍完戏后就会接受很长时间的治疗。当初接这部电影的时候,我就告诫过他,这个角色有反社会人格倾向,非常危险,但他还是接了,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
“所以阮小姐,小溪他今天不小心伤害到了你,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了。他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孩子,但长年的心理治疗加上药物治疗,让他变得不再像自己,他有时候暴躁,有时候温柔,有时候像个孩子,有时候又非常冷漠,但他内心是善良的,他不想伤害你的,他现在心里也非常痛苦。”
阮弥努力消化着她说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
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霍清说的事太过凝重,这种秘密本来是不该告诉她的。
“我的意思是不想让他再继续拍戏了,他现在的状态不太好,这件事如果让狗仔知道了,又得掀起腥风血雨,但他坚持想拍完,希望
阮小姐能稍微包容一下他。”
“您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爆料给媒体的。”阮弥诚挚地看着霍清,希望获得她的信任。
娱乐圈是心理病的高发地,得抑郁症的比比皆是,为此自杀的也不计其数,只是有些人秘而不宣罢了。
送走霍清后,阮弥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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