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从心底里怜悯这个被命运捉弄的不幸者,同时暗地进行着秘密的“驯养计划”。
瞧啊,他从前被更粗暴地对待过,所以我的出现是为了拯救他。
我抚摸着他手上的躯体,用轻声细语安慰着他脆弱的心灵,向他不断灌输着人格的自由独立、要反抗强权、要掌握自我、孩子不是父母的傀儡等挑不出错但会从另一层面给他造成巨大打击的思想,于是槙人逐渐体会到无法排解的寂寞与无法调和的矛盾,我又趁机告诉他人的本质便是孤独、苦痛是成长必经的过程,他终于痛苦得无法自拔。我悠悠然站在岸上,漠视着溺水者的挣扎。
真可笑,世间怎么可能存在如此道貌岸然而又行径卑劣的救世主?
我对丑化他人、美化自己的行为颇为得意,这种无可救药的优越感,最后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和「自我」的完全崩溃。
也许是缺乏与同龄人的交流,终日混迹于孩童之间,我的一举一动都因对比而显得超群绝伦,由此塑造了傲慢的自尊心;也许是骨子里自带的恶,而我的行为如此隐秘以至于没有人给予我应有的制裁,为恶的不断膨胀提供了一个温床;也许是已成形的灵魂与时代之间的不相符,生在平和年代的人接触到与以往完全相悖的道德准则……总之,这个虚妄自我破碎之前,我产生了一种世界尽在手中的错觉。
天主教曾将傲慢排在七宗罪的第一位,丧失对他人、对自然的敬畏之心是何等恐怖,罪人终将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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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血观音》台词。
[注2]“可一旦想到,这种本性也是人类赖以生存的资格之一,便只能对自身感到由衷的绝望了。”——太宰治《人间失格》
[注3]关于这个问题,我们马原课上老师给出景王问政的典故,概括起来的观点是每个人的正当权益都应该受到保护,假使杀掉一个无辜的人产生的利益可以造福万千人,我们也没有资格去剥夺这个无辜人的生命。我上课听到这个问题觉得很有意思,所以在此提供一个思考方向。
泥
止水与鼬商讨着族内重大事宜,光希和佐助在不远处嬉闹,准确地说是光希站在一旁无动于衷地看着佐助玩耍。
胸怀远大的人进行着理想的抒发,一想到宏愿有实现的一天,内心便有一股热潮在悄无声息地澎湃着。他们偶尔也需要转换下心情,此时介于少女和女孩之间的人儿在无意间汇集了他们的注意力,她有着猫儿一般柔和的脸颊,海藻般自然蜷曲的鸦色长发,乌黑清亮的双眼——因阳光的照射而微眯着,玫瑰花瓣似的鲜艳饱满的双唇,左脸的颧骨位置还生了一颗美人痣。
“如果要在玫瑰园里挑选一朵摘取,”止水挑眉,“我一定会选择最艳丽却又含苞欲放的那朵。”
“清醒点,”鼬环着胸,“她不是你的。”
“那么你早晚也会失去她。”
鼬皱了皱眉,止水总能以三言两语拨弄起他的情绪。他们站在树荫下,但孩子们可不畏惧明媚的阳光,这恰恰能给他们带去好心情。
“光希,到这边休息一下。”
道貌岸然的家伙,明明佐助也在,却只叫光希过来休息。眼见着无知的娇花投入恶魔的怀抱,宇智波鼬气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他向来表情匮乏,别人见了最多以为天才又陷入某种不可名状的苦思。
“你不开心吗?”止水撩起她垂在脸颊上的发丝。
“你们每次讨论事情都把我排除在外,很难不让人沮丧啊!”
女孩嘟着嘴抱怨的模样非常可爱,让在场的两位较为年长的人忍俊不禁。
鼬趁机把光希捞出来,安抚着:“小孩子不要为大人的事操心啦。”
“你们在乎的根本不是我的年龄,你,宇智波鼬,”她戳戳鼬的胸膛,“还有你,宇智波止水,你们只是拒绝容纳我!”
“光希,女孩子心气太高会活得很辛苦的。”止水握住光希戳在他身上的手指,笑着说。
止水说的两句玩笑话,往后竟如同预言般应验。
这是宇智波鼬记忆中他们最后一次还算得上气氛轻松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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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忍考试的历练使我的写轮眼进化为双勾玉形态,但宇智波家从来不缺一个中忍,他们缺的是一个给家族带来未来的人,乃如止水,乃如鼬,在两位天才的映衬下,宇智波光希不过是一个备选方案罢了。
我的直觉总是敏锐得可怕,不需要言语,便能嗅出些真相的气味。
哪怕成为中忍,依旧人微言轻,起不了什么实质作用。家里的集会越来越多,最近简直是三天两头就要举行各种莫名其妙的集会。由于实在不耐烦,我便溜走了。
半个太阳躲到地平线以下,远处的天空呈现雾霭般的颜色,霞光照映得水面金光闪闪。南贺河的河水一往无前地流动着,于断崖处形成气势汹汹的瀑布。落日那么圆那么大,但却这么触手可及,天地之间,独此一个,气势恢宏。
“光希……”
真是的,都跑到这里了,还被找到吗?
“干吗啦?”我不耐烦地回过身,没想到看到的会是血流不止的止水。
他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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