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归想,但他不来,她也不会主动去。
甚至有点小脾气地故意忽略。
直到初一早上,茹茵睡醒才注意到他凌晨发了的消息。
六个红包,系统自带祝福语。
茹茵被这老大爷似的粗糙祝福气笑了,打了个问号过去。过节的喜庆似乎暂时掩盖了上一次不欢而散的尴尬。
周煜在她洗漱完才回复一条语音:新年红包,赶紧收,别磨叽。
茹茵逐一点开,200满额一个,一共1200,看不出什么深意,估计就是图个六六大顺。茹茵礼尚往来地发回去,但
周煜迟迟不点。
茹茵催:赶紧点,别磨叽。
周煜说:没有这种道理。
茹茵杠:为什么就你能发给我?
周煜说:因为我比你大啊,小宝贝。
茹茵:……
茹茵双手一抖,往床上扔了手机,周煜轻佻的笑颜似在眼前,她牙关打颤,又气又乐。
073 成绩
情人节跟着春节的尾巴到来。
茹茵收到一个快递盒,里面是一对简约风格的耳环,黑色的绒布衬得小小的钻石晶晶亮。
本以为是匿名的神秘礼物,没想里头还附了一张小卡片。
亲爱的茹茵:
节日快乐!
但更希望你天天都快乐!
永远爱你的蓝先生
噗嗤。
看到最后的署名,茹茵不禁笑出来,连带盒子里的碎钻也颤颤闪闪。
蓝爸爸还故作神秘围观,“哟,今天谁送我们的小美女礼物啊?”
茹茵扬扬卡片,说:“我也不知道哦,可能是某位帅气的蓝先生。”
她笑着搂了他的脖子隔空吧唧一口,“谢谢爸爸!”
蓝爸爸笑得和颜悦色。
“可是你有没有忘了妈妈那份呢?”
蓝爸爸说:“那怎么敢?”
说话间,蓝妈妈从卧室端着一个大盒子出来,里面是一整套的行头,耳环、项链、手链和戒指,钻石不知道是她的
多少倍。
茹茵笑嘻嘻说:“哇,嫉妒哦。”
蓝妈妈又气又乐,骂他乱花钱,可是试戴的时候,嘴巴一直合不拢。
茹茵围观说:“给老婆花钱花多少都是天经地义,不能骂,是不是爸爸。”
有女儿撑腰,蓝爸爸腰杆挺更直,“就是。”
蓝爸爸在外订了餐厅,茹茵以不当电灯泡为由,婉拒了陪场。她的手机倒是进了条消息,是樊星辰的,可是节日特
殊敏感,茹茵还是觉得不回复为好,免得误会太深。
于是这天,成为了十几年来茹茵第一个过得如平常无二的节日
紧随着情人节而来的是研究生初试成绩公布。
茹茵输入号码时手有点抖,最后查询出来,心脏一紧。
完了。
近年的分数线早已倒背如流,也曾用来鞭策自己,茹茵知道这成绩就算放以前,也只是低空飞过,胜算概率很小。
蓝爸爸和蓝妈妈在厨房忙活,过了今天他们将回到她长大城市去。
茹茵过去接过蓝妈妈刚择好的菜,“妈,我来洗吧。”
蓝妈妈问:“成绩查好了?”
茹茵打开水龙头,“查了,一般般,大概上不了线,准备去找份工作。”
蓝爸爸倒油腌制牛肉的手顿了下,随口问:“每年还考吗?”
茹茵一愣,旋即笑:“考,当然考,本来就抱着玩玩的心理,没想到真没上,就更加想考了。”
“那好好加油。”
最后的晚餐里,茹茵父母默契没再提她未来的打算,好像中年婚变、考研失败、无业赋闲对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
的,不过跟菜碟里忽然多了一只没洗干净的菜虫一般,把菜倒掉、下一餐仔细一点便是。
父母给的尊重与自由,反倒让她滋生出愧疚与动力来,总得安稳下来,才对得起二老默默的担心
几天后纪宣宇给她牵线,茹茵在盛华集团下的一个子公司找到合适的职位。
其实她的本科学历在同行挺有竞争力,但她几年没工作,优势自然被削弱,工资在同行同届里尴尬得可以,也就比
毕业生高一丢丢。
好在她有房有车无贷,另还有基金稳定收益和已婚时那套别墅的租金,养活自己和一辆车仍是绰绰有余。并且得益
于她做姚太太时的低调,周围没人知道她的离异身份,伤害都是对比而来的,茹茵少了这个必要条件,即使下班后
形单影只,也乐得自在。
新工作的适应期很快消除了考研失败的压抑,茹茵跟许多格子间的白领一样,挤着上班高峰赶打卡点,中午和同事
边排队边唠嗑买简餐,下午偶尔一起偷溜出来买个下午茶,晚上如要加班也会跟着叹气,但填饱肚子后也更加卖力
工作,收敛做姚夫人时的矜贵娇气,一心想把落下多年的努力补回来似的。
部门女性居多,周围对这位待嫁之龄又坚称单身的新同事看法都挺不错,勤快、话少、效率高,年长已婚的亲热当
她妹子,年轻的看她性子淡泊,为人大方,也乐意和她凑一块。
茹茵渐渐明白,工作能带来的不仅仅是每月生活资本,更是一个稳定的社交圈,让她不至于离群索居。脱离社会的
人便与野狼没什么分别了。
一直到了三月初,茹茵抽空瞄了眼分数线,别说低空飞过,简直是抬头不见天空的距离。她再度收到樊星辰的消
息,拐弯抹角问她有没机会一起当校友,茹茵再次笑笑没回复。
倒是月初发工资提醒她要投桃报李,说好的拿到工资请纪宣宇吃饭,她约上人了。
可人要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缝,茹茵没想到自己的“霉运”还没彻底干净。
这日下午,午休后的睡眼尚还惺忪着,老板办公室浩浩荡荡来了一队访客。
为首那位个头醒目且身材一流,让人无法忽视。茹茵戴上防辐射眼镜抬头随意望了眼,忽地身体一僵,那人扫视办
公室之时,目光好巧不巧落在她身上。
茹茵并未有什么出格的小动作,但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那个床上狂野的混账用质地优良的西装一遮狰狞纹身,变成了衣冠楚楚的商人,老板还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想必
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茹茵只觉两耳炽热,低头开始忙活自己的事。
老板办公室门关上后,周围女同事窃窃私语开了。
“有没看见刚才那个,哎,好有型哦。那是谁啊?客户还是总公司来的?”
“不是吧你,那么没眼色,年会开小差了吗?上台做过报告的大老板哦!来跟我念!董事长!”
“我晕哦!嘤嘤嘤我那天刚好请假,错失良机啊!结婚了没?小孩几岁了?”
“不知道哦!不结估计也不缺女人,别两眼放桃花啦,单身也没你机会,瞧瞧你胸脯几两肉。”
“哎,何姐你真的很讨厌馁!哎茵茵,你什么呆,你刚没看到吗?是不是很帅——哎,我觉得帅这个字太肤浅
了,应该说很有魅力!”
茹茵不得不跟着八卦一句,嘻嘻笑:“有钱的男人当然有魅力。”
何姐笑着咂舌,“看到没,还是咱们小茵茵一针见血,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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