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的作息一直是不睡到日上三竿决不罢休,除了隔壁装修的这几天,其他时候不管是外面电闪雷鸣还是艳阳高照,都无法影响到她的深度睡眠。
奇怪了,今天隔壁那装修声怎么迟迟不见响起,难道老板太过扒皮工人们都罢工揭竿起义了?
江然强撑起酸涩的眼皮,入目的环境却是有些陌生……
这里……
是周怡会所里的房间?!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进了这个房间,发现有人躺在这上面,然后……
她微微偏头,微小动作也牵扯全身,酸胀的疼痛激的她眼花直冒,余光微微向下瞄,她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凌乱不堪的床单、铺了满地的衣物以及空气中尚未消散的暧昧气味,都明确地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此时房间自带的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提醒着她昨晚那个技术有些生疏的炮友还没走。
江然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捏了捏快要断掉的腰,一抬头,正对上男人投过来的视线。
他一头碎发还滴着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划过他精装宽阔的胸膛、令人喷血的八块腹肌,一直延伸入腰际围着浴巾的深处。
那里,她昨天晚上还感受过……
江然哆嗦了一下,甩掉脑中想入非非的画面,手指攥紧胸前的被褥道:“你……”
刚刚开口,她惊觉自己的声音哑的厉害。
嗤。
头顶传来男人的嗤笑声。
他看着她无处安放的手和局促的模样,不由感叹,这副清纯可人的模样,还真是跟昨晚床上的放浪形骸形成鲜明对比。
他将浴巾随时扔在椅背上,就这么旁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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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开始换衣服。
江然更是觉得尴尬,索性别开目光,手指一下下扣着床单。
怎么办,她第一次约炮面对炮友,根本没有事后对话经验,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各自换衣服走人?
想至此,她开始找自己的衣服。
但是当摸到自己已经被撕的遮不住三点的裙子是,江然这心里还真是一言难尽。
她眼睁睁看着男人换好衣服,将目光重新投到她身上,“吃药了没?”
“啊?”江然一愣,随即想起昨天晚上他好像在自己身体里内射了,“我一会儿去吃个早饭就买。”
“带你来的人没给你准备?”男人蹙起英挺的眉头,有些纳闷。
王钊那个老狐狸处心积虑将他约出来,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带来的人应该准备齐全才对。
“你说谁?周怡?她没跟我说这个。”
周怡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男人给气笑了,这女人还真的是莫名的呆蠢,他强忍住敲她脑袋这种奇怪想法,说道:“昨天晚上你的表现不错。”
为表礼节,江然抿唇回应:“你也还好,就是开始的时候那啥了点……”
她顿了一下,猛地想起什么,问道:“冒昧问下,你还是处?”
男人:“……”
他弯唇反问:“难道你是?”
江然一噎,“不,我只是在想,你如果不是处的话且身体有那方面疾病,昨晚你射在我身体里,我就麻烦了……”
后面的话在她注意到男人越来越沉的脸色时,声音渐渐弱下来,直至消失。
男人皮笑肉不笑道:“王钊那混蛋是怎么用他那近视加散光的眼睛,挑中你来这里?”
江然:“……”作为炮友,我们可不可以不要人身攻击。
还有,王钊到底是谁!!
你确定你说的那个人跟我真的有关系?!
男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继续说道:“我大人有大量,虽然你蠢了点,但该给的我不会少。《倾城》那部剧的女三号我会找人给你安排,我们两清。至于王钊……转告他,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这通话下来,江然听得一愣一愣的。
《倾城》女三号?
“现在约个炮还有送角色这一说?”
不对啊,这怎么听都像是在潜规则。
男人瞧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以及她身上部分裸露在空气中的爱痕,忽然觉得很荒谬。
他讥笑道:“你们费尽心机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个角色吗?不然昨天你爬上我的床是为了什么?”
江然更觉得不对劲:“我们不就是非常单纯的约个炮吗?难道还能是什么?潜规则?我又不是圈内人,被你潜也没什么用啊,周怡到底怎么跟你说的。”
再次听到周怡这个名字,男人沉默下来。
他不傻,几次跟这个女人交流,得到的回答都是牛头不对马嘴。
起初还能认为她是在装傻或者反应迟钝,可刚刚她的话却极大的映射出,他们俩昨天晚上,恐怕是给误会了。
他知道昨晚他们临时换了包厢,且当时那个侍者说这间包房原先有人预定,之后需要同原先预定的人协商调换。
协商的过程他不是很清楚,但后来他一直安安稳稳在这个包房里待着,直到所有人离开。
而这个女人,恐怕对这一切丝毫不知情。
江然后知后觉对上男人诡异的目光,许久才说出自己从昨晚就有的猜测:“我们该不会是搞错了吧?”
沉默,等于默认。
这倒霉运气,还真就让她给碰上了。
江然扯着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苦笑,“误会虽然有点大,不过……我貌似不是很吃亏?”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找炮友需要考虑的也就是那几点,眼前男人完全符合。
处、器大活好、颜值还高。
她盯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还是觉得挺赏心悦目的。
只是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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