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筒里翻滚起来。
洗衣机前面停留了一张黄符,一直没有离开。
“又绞不坏你的熊!至于这么紧张么。”
黄符无力地飘着,连甩都不甩一下了。
唯老板和小孩难养也。
蔡淼淼端着一杯热牛nǎi,打算回自己的房间躺平,扫到客厅的茶几上林屹川摆着的几张照片。
“工地上还是不太平么?”
可能需要你走一趟。”
“好说好说,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蔡淼淼拍着胸脯说。
“今晚就去啊?这么着急?”蔡淼淼坐在车里哀怨地说。
“就我们两个人么,感觉势单力薄啊。林特助不去么?他不是向日葵,你在哪儿,他就转向哪儿了。”蔡淼淼想到那个画面,笑出了声。
“事情紧急,又出事了。林霖生病了,在医院挂水来不了。”林屹川说。
“看来那天的鬼气没给他拍干净。”蔡淼淼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驾驶座的林屹川。
“那就出发,记住要是真遇到事了,记得往我身后躲,别给我拖后腿。”
文景苑的工地已经被封锁了小半个月了,一个大大的封字贴在工地的大铁门上,从门缝里望去没有一丝灯光,只有一股幽幽的冷风嗖嗖,蔡淼淼拉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我们这样进去不好吧?有封条的,私揭封条可是又要进局子的。”她扯了一下林屹川的衣角,秒怂地说。
蔡淼淼望着工地的高墙,看着墙头蹲着的林屹川。
大哥你腿长能上去,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这种短腿人士。
“上来。”林屹川伸出一只手。
蔡淼淼打掉了他的手,自己吃力地爬了上去。“我自己也可以。”
明明是八月天,穿着短袖短裤都热出了一身汗,而这个工地上却是冰冰凉的,所有的汗都收了回去。
每走一步,前方都有不知名的阻力压迫着自己,寸步难行。
嗯?不对?好强的鬼气啊,笼罩了整个工地。
她仰头从顶楼望去,隐约有一个红色的身影立在上头,艰难地吐出了一句。“我们得上去。”
还好通往顶楼的简易电梯还在运转,她双腿打颤,不敢望到地面。
顶楼鬼气愈发浓厚,连空气都被挤压出去了,蔡淼淼大口大口地喘着短气,鼻道干涩。
一声凄厉的鬼叫直冲耳膜,一身红衣就出现在蔡淼淼的眼前,长长的黑发挡在前面,看不清五官。
她伸出扭曲的双手,轻轻地贴在蔡淼淼的身上,蔡淼淼整个人放佛要跃出楼顶。
“妈呀,是个恶鬼。”蔡淼淼什么都顾不上,甩出手里捏着的一堆符咒,霹雳吧啦就在红衣女鬼身上zhà开了花。
“打不过,快跑!”蔡淼淼拉过林屹川的手,慌不择路。
电梯门口,红色的身影立着,虽然看不到表情,可是总感觉她咧开嘴在笑。
“走楼梯。”蔡淼淼抛出一张紫色符咒,口中念念有词,符咒随着蔡淼淼的动作,停留在楼梯口的中央。
三十二层的高楼,两人夺命狂奔,蔡淼淼护在林屹川身后,不停往后扔着符咒,背后强大的寒意放佛越来越近,近得伸手就能够到她。
“我这把刀斩妖除魔,还怕了你这小小怨鬼不成。”蔡淼淼一声怒喝。
她袖中掏出一柄短刀,刀锋冷冽,散发着寒光,她一刀砍断了工地铁门上的铁锁,随着封条的撕拉声,一把将林屹川推出了工地。
她回手快速一斩,刀刃下不停流淌下黑水,落在泥地上,滋滋作响,焦黑一片,也趁机蹿出了铁门。
她立马盘腿坐下,小刀划破掌心,鲜血洒在铁门上,一层金色的光芒浮现,立马就消失了。
惊魂一夜。
在平层公寓里,蔡淼淼捧着一杯香灰水,不顾林屹川的反对,将一张金色符咒拍上了他的脑门。
“喝了就暖和了。”
林屹川看了那杯黑乎乎不明成分的水,老老实实地咽了下去。
小脏鬼抱着玩具熊,它歪着头,咬着手指不解地看着两个大人的动作,突然过来蹭了一下林屹川。林屹川的西装立马黏上了一滩污泥。
林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