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区难免会出现避不可避的情况。
要真打起来怎么办?
只能靠工具。
手边有什么就用什么,包括上回临时起意用的那个垃圾桶。
只见陆延手指曲起,将易拉罐拉开一道小口, 食指抵在缝口,可乐成喷shè状毫不留情地喷了房东一脸,姿态嚣张:“知道人和畜生之间有什么区别吗,人,会使用工具。”
“……”
房东被喷得睁不开眼,伟哥乘机上前奋力一扑——
房东倒下之前在心里狂喊:我看你才是畜生吧!!
是人吗!
漆黑的夜。
十几人将一位衣衫不整的男人围住,为首的那个戴着帽子蹲在他边上。
房东身上的衣服被扯得非常凌乱,陆延蹲在他手边,手里拿着刚从衣服口袋里翻出来的钱包:“现金,喲还挺多,两千块。”
陆延又接着翻,翻到一张银行卡。
只要不打架。
陆延永远都能保持住这种“老子是你爹”的杀气。
他俯身,把那张卡抽出来,夹在指间问:“你卡里还有多少钱?”
房东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报出一串数字。
回程的路途似乎比来时要快一些。
伟哥不小心碰到方向盘边上的某个不知名按钮,侧面大喇叭亮起灯,开始喊:“高价回收电脑、空调、冰箱、洗衣机——”
“……”
废品倒是没有,不过三轮车上多了一个麻袋。
麻袋里是现金,外加几张欠条。
“还好逮得及时,不然钱可真是一分都捞不回来了,”伟哥感慨,“小辉这次不算亏。虽然还差一部分,剩下的也急不得,欠条上写得明明白白,这回肯定赖不掉,对了,威震天上回说最多再给咱一个月时间,你们住的地方找好了没?”
楼里住户这些天陆陆续续都在收拾东西。
七区从说要重新规划开始,他们就被迫陷入和拆除公司的斗争当中,近半年的拉锯战总算落下帷幕。
张小辉:“我在影视基地附近找了一屋,一个月一千多,价格还成,下个月就搬过去。”
陆延忙着做新专辑,光是改歌就改得一个头两个大,压根没在意这事:“没呢。”
与此同时,肖珩却说:“找了。”
陆延侧头看他:“你什么时候找的。”
“前天,拆除公司来拆电线的时候你不在,”肖珩拿出手机,边找图边说,“要看吗。”
“看。”
“啧,要看叫爸爸。”
“……”
陆延对自己醉后叫过爸爸这事依稀有点印象,即使脸皮厚,也还是红了耳朵,他直接一把抢过肖珩的手机:“滚。”
手机上是几段和中介的聊天记录。
比起几张图片,陆延先看到的是聊天内容。
中介:在的琴,想租几居室?
肖珩:一居室。
中介:一个人住吗~
肖珩:不是。
陆延看到肖珩回了三个字。
肖珩:两个人。
虽然是一居室,不过套间并不小。
全明格局,有明亮宽敞的客厅,阳台,衣帽间,甚至还带书房。
陆延嘴上逞强:“我说我要跟你一块儿住了吗。”
刚才跑了一路,肖珩身上那件外套早脱了,剩下里头那件:“还行?”
陆延把手机递回去,嘴角不自觉上扬几分,他被风吹得眯了眯眼睛说:“凑合……什么时候搬?”
合同签的是下个月,搬还得再等一段时间。
两人正好也都忙,一个忙着筹备专辑,另一个项目推进到关键阶段,忙得晚上觉都不够睡。合同日期临近时,两人早上起来面对面、看着对方那黑眼圈就跟照镜子似的。
所幸两人东西也都不多,不需要花太长时间cāo办。
陆延除了那堆乐器以外,其他东西一箱子就能解决,肖珩东西就更少了,几乎就只有一台电脑和几套衣物。
“你这东西够少的,”陆延一大早去音浪公司拍宣传照,走之前顺手收拾了一下衣柜,把衣柜里的东西往纸箱里搬,发现没几样是男朋友的东西,“电脑才是你本体吧珩哥。”
肖珩刚从床上起来,还没穿衣服,赤脚踩在地上看他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