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收下,但却说什么都不要那箱茅台,理由是家里没人喝酒。
徐临风只好作罢,总不能bi着北佳的父母喝酒。
双方各退一步,礼物的事情暂时解决了,四个人一起把除了茅台之外的东西搬进了家里,然后北立民就去厨房继续做饭了,常春红带着徐临风看了看自己家的房子,给他安排住的地方。
一走进院子,徐临风就看到了一栋精致的三层小楼,白墙黛瓦整洁朴素。常春红一边领他进屋一边说:“自己家盖的房子,没暖气,也不知道你怕冷不怕,但是卧室里都有空调,晚上应该不冷。”
徐临风温声回道:“不怕冷。”
常春红笑着说:“小伙子就是火力足,哪像我们家这个死丫头,一回家就缩被窝里不出来,恨不得黏在床上。”
徐临风轻笑了一下。
被自己亲妈拆台后的北佳瞬间不乐意了,红着脸喊了声:“妈!”
常春红:“我说你说错了?”
北佳不吭声了,因为一点也没错……但还是不服气地撅起了小嘴。
走进屋子后是一间大客厅,装修朴素而文雅,墙壁上挂了张书法作品,徐临风认得出上面写的是陆游的《卜算子·咏梅》,字迹苍劲有力,布局行云流水,可见创作者的软笔书法功力深厚,而在词句的最末端还画着一棵梅花树,树干独立雪中,梅花点点飘落,画面与诗词的内容十分相配。
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
北佳注意到了徐临风在看墙上的挂件,解释道:“这是我爸写的,他平时没事就喜欢练书法画国画。”
这时常春红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徐临风问道:“对了小徐,你是画什么画的?”
“油画。”徐临风回道,“也会画国画。”
常春红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笑着对北佳说:“可算是有人能压制你爸了,省得他天天在咱们娘俩这种门外汉面前显摆。”
北佳点头啊点头,非常赞同她妈的说法。
徐临风赶忙说道:“我肯定没叔叔画得好。”
“你肯定比他画得好,我们佳佳说你可厉害了,大画家。”常春红对自己女儿的话深信不疑,“我们家那口子不行,都是被他那帮学生瞎捧出来的,按照你们年轻人的话说,就是秘制自信,需要打压,不然膨胀。”
北佳没帮她爸说话,反而哈哈大笑,说她妈怪与时俱进,还知道什么是秘制自信和膨胀。
常春红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看起来十分骄傲。
在北佳和她妈打趣说笑的时候,徐临风一直在看她,有些羡慕她的生活与家庭,又希望她一辈子都能这样幸福美满。
他从来没这样跟他妈说过话,或者说,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
父母离婚后,他一直跟着他妈生活,但是他妈总是很忙,一年也见不到几次,所以他和他妈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外人想象中的亲密,他是姥姥和姥爷养大的,但是在他的成长过程中,姥姥和姥爷年事已高,他也不可能如此毫无顾忌的和两位老人说话。
看似普通的家长里短,却是他从未拥有过的温馨。
“这儿是餐厅。”常春红的话打断了徐临风的思绪,“那儿是一楼卫生间,旁边是书房,你要是想画画,可以来书房。”
徐临风点头:“恩。”
提起画画,常春红又想起来了徐临风是来渝城采景创作的事儿,于是对他说道:“我们镇子后面有片梅林,冬天梅花都开了,景还挺不错,你要是想画画,可以去那里找找灵感,城东还片生态保护区,也挺不错,就是离得有点远,要开车去,那儿有黄河古道,还有百里树林,你要是想去,可以让佳佳陪你去,反正这丫头天天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看着她也心烦。”
我没有自己的骄傲与倔强么?北佳觉得这样很没面子,于是理直气壮地回道:“我怎么就在家闲着了?我今天早上还帮你扫地呢!”
常春红:“恩,两个小时扫了一个客厅,帮了大忙。”
北佳:“…………”掐指一算,她回家已经一个多星期了,确实已经过了亲妈期,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