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陷入混乱,熊夏很快就被挤到一个角落里,她眼神紧紧地盯在薄希身上。
这时候,有个人看到落单的熊夏,便放弃攻击薄希,转头跑过来,想要抓她。
熊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她刚想抓起身后的陶瓷花瓶,就被男人抓住了头发。男人毫不怜香惜玉,几乎用尽全身力气,一边拖着她往门口走。疼痛感撕扯着她整个头皮,很快,愤怒占据了恐惧,熊夏来不及思考,捧住花瓶向后狠狠一砸。
男人应声倒地。
“不知道女生最讨厌别人拽头发吗?真是的。”熊夏脚软的一塌糊涂,还是忍不住愤怒地踹了男人一脚。
简直不能忍。
头皮还在发麻,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冒出了细小的汗珠,腿软的实在厉害,她跌坐在地。趁着这个空隙,熊夏抬头看向薄希。因为对方人数上占据优势,所以薄希的动作渐渐变得有些吃力。
有个人趁着薄希不注意,正准备从背后攻击他。
熊夏从地上爬起来,随手又拿了个花瓶,朝着薄希身后想要攻击的人砸了过去。那人刚掏出刀子,就被熊夏砸晕。
薄希黑眸划过一丝错愕。
很快,他收回注意力,解决掉手下的最后一个人。他看着熊夏:“可以的。”
熊夏:……这算什么,对她凶悍的肯定嘛!
解决了所有人,门口就站着du蛇自己,那个小辫男早就被薄希收拾掉。
du蛇吸了口气:“你小子给我等着。”说完,他搀扶着离得最近的一个同伙,两个人如丧家之犬一般溜走。
“真是没想到,大白天竟然敢做这种事。”熊夏还是觉得魔幻。
薄希:“他们也是在找机会。”
熊夏想起什么,连忙去看木匠。木匠正跌倒在后门附近,一只手捂着胸口,面上是惊魂未定的神情。
“您没事吧?”熊夏去搀扶木匠,薄希则处理一下现场,将被打晕的人都拖了出去,扔在门外。
木匠摇头:“没大事,谢谢你姑娘。”说是这么说,但木匠的岁数毕竟已经很大了,这么受到了惊吓,显然有些不适。
熊夏连忙倒了杯水,一边拍着木匠的后背,一边关切地问道:“您脸色还是不太好,要不然还是去医院看看?”
薄希从门口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顿了顿,他道:“已经给警察局打过电话,一会就会有人来处理。”
熊夏放下心。
从木匠家离开,薄希和熊夏在车站的yin凉处等公jiāo,周围除了他们两个以外没有其他人。今天的天气确实热,风吹过都带着热浪,熊夏捋顺耳边的发丝,她看着警车鸣笛从木匠家离开。
“他说处理好以后会尽快把门给我送过去。”熊夏tiǎntiǎn唇瓣,没话找话说道。
薄希道:“嗯。”
“你说他们抓我到底为了什么?”熊夏坐在长椅上,两只脚悬空前后晃着,“照理来说,如果是因为我妈,难道不应该先去找她吗?怎么反倒是跟我杠上。”
空气中热浪起起伏伏。
薄希一顿:“你想知道?”
“肯定的啊。”熊夏有些烦躁,“虽然咱们小区目前是戒严,他们这帮人不敢做些什么,但谁能保证哪天我不会被抓到。”
更重要的是,所有来找她麻烦的人都被接二连三地送进警察局,恐怕对方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她吧。
薄希突然起身。
熊夏抬眸看了他一眼。
公jiāo车从远处的公路行驶过来,灰色烟雾似的尾气包裹在车身周围,郊区的公路没有市里的好,一路走来吭哧吭哧的。
下了车往小区里面走,熊夏漫不经心地踢着路边的石子,心里想着事。
“年糕,炒年糕,五块钱一份。”路边摆摊的大叔卖力地吆喝着,目光看向路过的每一个人,手边的推车里有一口锅。
熊夏瞄了一眼,收回目光后又瞄了一眼。
薄希在她身侧,视线像是不经意地落在她身上,黑眸沉沉。
“一份年糕。”他停在路边摊车前。
“好嘞,支付宝还是微信?”
他道:“微信。”
熊夏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在做什么?要买炒年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