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是个上天入地爱闹的人,若真如荀老爷子所说……岂不是要难受死?
再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封栖松太担心他的身体了。
白鹤眠骨子里的虚劲儿还没休养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封栖松能直接发疯。
封栖松是个习惯于做计划的人,为了报仇,他能把细枝末节的任务安排到几年以后,可发生在白鹤眠身上的事情,没一样让他省心。
可封栖松又能如何呢?
白鹤眠之所以是白鹤眠,就因为他的特别。他就像封栖松人生里的一抹光,原以为只有芝麻大小的光亮,最后却变成了一团火,越烧越旺。
这团火在封栖松的怀里动了动,迷迷瞪瞪地睁眼,看见熟悉的天花板时还不太清醒,以为自己在做梦。
封栖松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
白鹤眠乖乖蹭到封二哥身旁:“我要吃yào吗?”
封栖松暗暗好笑:“不用。”
“那……要打针吗?”
“也不用。”
“我生病了吗?”
“没有。”
白鹤眠独自咀嚼了一遍封栖松的话,眼睛猛地亮了,人也跟着清醒。
他腾地从床上爬起来,精神抖擞地穿鞋。
“干什么去?”封栖松无奈地捏住白鹤眠细细的手腕,“我话还没说完呢。”
不管是不是真的,总归要提醒一下小少爷。
但白鹤眠急切地往院子里跑,全然没了早前吐得面色苍白的模样。
他哼哼唧唧:“不成,我要吃饭,饿死了。吃完还得出门一趟……”
“出门?”
“嗯,出门。”白鹤眠胡乱套上夹袄,忙得头也不抬,“封二哥,你可是把家产都给了我,我怎么能什么都不做?”
“……况且,”小少爷皱了皱眉,“就这么放在手里,我觉得不安全。”自打瞧见了疯疯癫癫的封卧柏,白鹤眠的心就提了起来,再加上封栖松要去剿匪,他总要想个万全的计策。
白鹤眠不想吐了,自觉病好了个彻底,心思也活络起来。他没有封栖松那样的耐心,不可能在家里日日夜夜地耗着。
只是封栖松不可能放任这样的他到处乱跑,所以当白鹤眠兴奋地钻进车厢时,发现封二爷围着围巾,戴着呢子帽,端坐着等他呢。
“哥,你和我一起去?”白鹤眠担忧地望着封栖松的衣着打扮,幽幽叹息,“会不会被认出来?”
“不会。”封栖松反握住他的手,指尖在白小少爷细嫩的掌心里游走,“等会儿我不下车,就在车里等你。”
白鹤眠想了想,没再追问,只是待在车里,除非将脸贴在车窗玻璃上,不然不会看清封栖松的脸的。
“走吧。”封栖松揽着白鹤眠的肩,闭目养神。
白鹤眠不困,他精神好得很,就趴在封栖松的肩头巴巴地瞧——封二哥的俊是书生似的俊,但睁开眼睛,就有军人的气质,禁yu又强势。
“哥,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吗?”白鹤眠憋不住想要说话。
“银行?”
“你怎么知道?”他大吃一惊。
“你既然担心封家的家产在自己的手里出了问题,肯定想着要转移。白家出了事,你……”封栖松顿了顿,生怕惹白鹤眠伤心,并没有说得很细,直接含混带过了,“你必定不会选择白家,那么最后的选择只有银行。”
“封二哥,你觉得呢?”被猜中了心思,白鹤眠索xing不隐瞒了,他揣着手,犹犹豫豫地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白家没了,我不过占个‘少爷’的虚名,若是陈北斗趁你剿匪时突然发难,我毫无反抗之力。与其被他抢了家产,不如先把家产神不知鬼不觉地转走。这样一来,就算他真的打了我们的主意,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车窗外的风景在飞速倒退,像流逝的光yin。封栖松没有立刻回答白鹤眠的问题,因为他的话让金陵城的封二爷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恐慌里——他无法时时刻刻保护着白鹤眠,陈北斗也不可能永永远远地蛰伏。
他们之间微妙的平衡,因为封栖松的假死,彻底破裂,可承担这一切的,是白鹤眠。
他是封栖松推到明面上来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