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争先恐后、张牙舞……脑地向那两个活人冲去,想要将其食肉饮血。
阎绮陌自然不惧这些于她而言虚有其表的怪物,可这一团唾yè满口、腥臭无比的食人花群聚冲上来,散发的恶臭也实在有些令人作呕。
阎绮陌不悦地皱了皱眉,正要出手间,巫锦却抢先拦住了她:“让我来!”纤瘦的手腕翻动,天蚕银丝一闪而出,顿时便漫布成网挡在了唾yè淋漓的巨口前。
巫锦两手不断翻动变幻,那些连在手指上的银丝便跟着迅速移动,穿过巨口、钻过倒刺,缠在粗绿的根茎上。
众多食人花开始摇头晃脑,根茎也开始隐隐不安的胡乱摆动,仿佛缠在它们身上的不是一根细小到几不可见的银丝,而是什么致命的duyào。
比起这些阵脚大乱的食人花,巫锦显然轻松从容得多,从容到……仿佛是在表演一场有趣的杂技。途中还不忘侧过头来冲阎绮陌一笑,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等待夸奖。
一群食人花癫狂挣扎下唾yè横飞,浊白黏稠的yè体喷在石壁看起来着实不堪入眼。巫锦当即不再拖延,五指一收,那些被银丝控制的食人花顿时便像被切断了神经,成了枯萎的花朵,焉下脑袋不再动弹。
“嘻嘻,这样就不恶心了!我们走吧。”巫锦笑道,就要去拉阎绮陌。
“等等,小锦。”阎绮陌突然叫住她,扫视了眼当前的甬道,那些被巫锦用银丝控制后消停下来的食人花,比起她脚边那团……形状不明的烂肉,的确是要体面许多。
“你刚才用的那是什么?”
“啊?你问这个么?”巫锦伸出手腕来,方才的银丝在收招的一瞬已从十指滑回了腕间。她掀起一截衣袖,腕臂上几圈雪白的银丝便展露在了阎绮陌眼前。
“这是天蚕丝,好像是……我从小就带在身上的。”
阎绮陌盯着那几圈雪白的天蚕丝端详了会儿,刚才分明缠上了食人花的根茎,多少也该带着些缝间的污泥和茎上分泌的汁yè。可如今看起来反而是一尘不染,洁净到能让人以为是刚从水中捞洗出来的丝线。
这丝线……却带了不容小觑的威力。
血莲教的圣女,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阎绮陌兴致大起,伸手便想去摸上一摸。
不料巫锦甫地收回手去,迅速把袖子往下一遮:“别碰,上面有蛊卵。”
气息喘急,还有些后怕的样子。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竟连自己能掌控蛊虫的本事都忘了个干净,就怕阎绮陌一不小心沾上了这些要人xing命的蛊卵。
阎绮陌伸出一半的手捞了个空,但旋即就找到了归处——往巫锦粉白的小脸上轻轻一捏,似作夸奖:“小锦还挺厉害。”
言罢收回手来,状若无事:“走吧,我们再看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