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又映入脑海之中。她紧紧抱着自己,四肢止不住的颤抖。
秦云素浅淡的远山眉紧皱,眼角皱弯,瞳眸幽深晦暗。
到底是多年的主仆情谊。她伸出白皙的手掌,轻轻在赵枝兰后背拍了拍,宽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太后,王爷真的会放过奴婢吗?”赵枝兰跟在秦云素身边多年,也见过年少时的宁王,做事利落果断,从不拖泥带水。
也没见过,招惹了宁王,还能活下来的。
年少时的宁王,雷厉风行。尤其是打仗时,从不给敌军留有后路。
一想到曾经心狠手辣的宁王殿下,赵枝兰全身更抖了,头顶都素簪也跟着滑落。
窗牖吹入一阵明媚春风,是裹着旭日的暖风,她却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一股凉意从脚心灌注到头皮。她全身冷得发麻。
“你明日先回宫,本宫找人在清风观山下接你。”她叹了一口气,眉心紧蹙,“回宫就好了——”
赵枝兰点了点头,心下终于有了些许放松,疲惫的睡去了。
折腾了一夜,秦云素也觉得疲倦的紧,捂着轻疼的额头,在玉简的搀扶下,回芙蓉床榻上歇息了。
晌午一过,她不过眯了一小会儿,便听得玉简尖声吼叫。
玉简xing子一向沉稳,很少有这样面色都被吓青的时候。
“太后不好了,”她火速跑到芙蓉床边,面露异色,吓得全身颤抖,唇瓣也微微泛白,不可置信道:“枝兰不见了——”
秦云素猛地坐起来,桃花大眼瞪得很大,惊讶的忘记闭合双唇,反复询问道:“你说什么?”
“枝兰不见了!”玉简轻抬音调,面带焦虑,唇色苍白。
“这才多久?”秦云素忽然有点呼吸困难,连忙扶住床头的檀木雕花,青衣胸脯剧烈颤动。
玉简凑近了,小声应道:“两个时辰。”
秦云素挑动一双紧皱的远山眉,眼睫颤动不止。她紧紧捏着青衣袖袍,心下忐忑不安。
“会是他吗?”她捂住剧烈颤动的胸脯,闭目定了定神,努力使自己淡定。
玉简微微张开双眼,目光移向窗牖外。
如今清风观,一切如初,风平浪静,瞧着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玉简,你就算翻遍了清风观,也得将枝兰找出来!”秦云素额间青筋微露,呼吸渐渐粗重。
明媚阳光透入,掠过那双精致的桃花大眼。原本清澈见水的眸子,瞬间yin鸷晦暗。
远山眉紧皱,似难以抚平的褶弯。轻薄的青衣绸缎,在她掌心中越捏越紧,白皙手背青筋luo露。
三个时辰后,雪白窗牖外吵闹声一大片。
赵枝兰的尸体被找到了。
是白疏找到的。他将赵枝兰血肉模糊的尸体摆放在清风观,声称是在悬崖下面找到的。
今日清风观弟子要下山化缘,便看见了赵枝兰跌落悬崖的尸体。
掀开半遮窗牖的帘布,可见地上横躺的少女尸体。
赵枝兰才十九岁,穿的还是早上那身水花色的素衣。
一滴饱含怨恨的热泪从桃花眼角滑落,纤长羽睫猛烈颤动。
秦云素玉手一顿,放回了手中的帘布,闭目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双扇门关合的吱呀声。玉简轻巧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屋内回dàng。
“确定是枝兰了吗?”秦云素两片樱桃唇隐隐泛白,她咬紧牙关,沉声问道。
玉简面色一阵惨白,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点了点头,“听人说,是不小心跌落悬崖的。”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不小心?哪里又有这么多的偶然?
秦云素两条远山眉再次紧皱,温柔的声音变得嘶哑低沉,“玉简,去收拾我们的东西,我们马上离开清风观——”
“太后?”玉简轻咬苍白唇片,眸神充满不解,小声询问道:“不是还要等王爷回宫摄政吗?”
“这么走了,平南王肯定会继续在朝堂上兴风作浪——”
秦云素微微睁开桃花眼帘,目光移向窗外那具尸体,眸瞳黑沉yin冷,“这是他给我的警示。”
“玉简,我们要赶快回宫了——”
快要离开清风观的时候,苏灵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