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心中有了主意。
“道长,我从小做得坏事儿不少,你若是就这样将我放走了,我肯定还是会死的……”苏灵南一瞬间眼泪盈涌,说哭就哭了出来,“你可要帮我帮到底啊……”
江玄离眉头紧皱,见她哭得那么伤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妥协问道:“那你愿意跟我回清风观,当我的徒弟吗?”
苏灵南听到这句话,迅速止住了哭腔。
她用袖子蹭干了眼角的泪,瞬间像个没事人似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点了点头:“师父,我愿意的。”
江玄离对她那能哭马上就能哭,能止马上就能止的技能,有点诧异。
“清风观是吧?”苏灵南大步走到了江玄离前面,“那地方我可熟了。”
“嗯?”
苏灵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有好几次饿了,去要过几次斋饭。”
“师父,我跟你说,这祟元城方圆百里的道观我都去蹭过斋饭,只有清风观的斋饭最好吃。”
一提起清风观的斋饭,苏灵南就满足的tiǎn了tiǎn唇瓣,似乎意犹未尽。
江玄离垂眸,细细打量了苏灵南娇小的身子。
“你今年几岁了?”
“十四岁了。”
十四岁,算不上雏妓。但苏灵南身子娇小,瘦得皮包骨头,看起来只有十二岁。
很明显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
江玄离一边觉得她行为举止好笑,一边又觉得她心酸可怜。
“行吧,你跟在我身边,”他微扬唇角,语气不紧不慢道:“以后师父会好好护你的。”
秋风席来,吹翻了满地的碎叶。苏灵南醒来的时候,眼睫上挂着一滴晶莹的泪。
前世的恩怨纠缠,令她愁肠百结。
可只要一想起当初那碗鸩酒,不仅杀了她,还杀了他们的孩子,她的目光又再次冷冽下来。
不知何时,她身上已经披了一件披风。
熟悉的檀香充斥着鼻腔,这是江玄离的衣服。
她猛地从石头上爬起来,眼睫上的泪也随之滑落。
江玄离端坐在一侧,见苏灵南白皙脸庞挂着的泪珠,眉头微蹙,问道:“怎么哭了?”
她生怕露出了破绽,连忙擦干了泪,轻声应道:“没、没什么。”
江玄离手执一道拂尘,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及她那双精致的眉眼,不过很快转移了。
许是她命运多折的缘故,清风观的江玄离,对她这个小徒弟是极宠爱的。
若想击溃江玄离,让他身败名裂,只有在清风观才最容易。
苏灵南迅速找到了十四岁的状态。
她嬉皮笑脸的凑到江玄离身边,古灵精怪笑道:“师父,你怎么来啦?”
江玄离转眸,云淡风轻道:“夜里凉,回去歇息吧。”
一双细软的小手拉住了他的道袍,苏灵南扯了扯他的衣袖,“阿南不困了,师父陪我玩玩,好不好呀?”
江玄离转身,本打算数落一番,却见她跪在石头上,一双杏眼瞳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他又原封不动的坐回去,手中白色拂尘轻晃,挑眉问道:“你想玩什么?”
苏灵南伸手去抓江玄离的左手,轻轻将他的左手指一点一点掰开。
“阿南,你这是做什么?”江玄离虽然满脸疑惑,但还是仍由她玩弄着他的手指。
他如葱白般的细长指骨落在她细软掌心。
苏灵南左手压住他的五根白指,右手捧起来细细看着他的掌心,神秘兮兮道:“师父,不瞒你说,我以前是算命的。”
“哦?”江玄离右手端着拂尘,饶有兴趣的问道:“可看出什么了?”
苏灵南闭眼,装模作样的捻手,像是在算什么东西。
半柱香后,她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通透感:“哎呀,师父,不好了——”
“嗯?”
“你看你面方白净,很明显是五行缺金,而我又刚好属金。”
苏灵南认真的凑到他跟前,点头道;“师父,你这是命里缺我啊!”
夜沉了。鹅黄月光撩过他似笑非笑的眉眼。
江玄离见她一脸认真的胡编乱造,唇角不经意间浅笑,“那你说说,怎么样才能破?”
“金可助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