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那人的胞兄冲喜。
那人的胞兄叫商珥,先天体弱,常年缠绵病榻,仅凭一口气吊着,随时都可能双脚一蹬就没了。
这桩亲事本就是那人仗势欺人强取豪夺来的,她纵使心不甘情不愿,可嫁为人fu后,也曾想过服侍好夫君,安心过日子。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常年身体的不济,导致商珥脾xing喜怒无常不说,还多出些迥异于常人的怪癖。
那些怪癖虽不曾施展在她身上,可每回商珥都强迫她睁眼看着。
日复一日,在商珥越来越yin鸷的注视下,她惊惶害怕,生怕商珥哪日心血来潮就对她下手了。
一直过了半年,曾经的青梅竹马忽然出现,像是一场救赎,誓要解救她出水火。
鬼迷心窍般,她像是受了无可救yào的蛊惑,在竹马脉脉温情的甜言蜜语中,竟是荒唐的同意和他私奔出京。
当晚,她服侍商珥睡下,又趁着那人不在,收拾了行囊准备走人。
她千方百计逃出商府,但那一晚上老地方苦等来的,不过是竹马薄情寡义的失约。
他负了她!
她浑浑噩噩的被捉回来,出了这样的丑事,商珥动了元气,不久之后人就没了。
至此以后,往后无数年的每一天,对姜宓来说都是噩梦一般的炼狱。
白日里,她是需要给亡夫守节的寡妻,被困后宅不得出半步。
等到晚上,她就成了那人的小宠儿,被肆意玩弄,作贱到尘埃里,毫无颜面。
世人只道,商府商珥是天妒英才多舛早夭,然而发妻和胞弟,却甚是叔嫂情深,份外感人。
可众人却不知,那作贱她的人,正是她的小叔子——大夏第一辅政大臣商殷,后来谋朝篡位的暴君!
姜宓意识恍惚,紧接着一道念头宛如闪电,嗤啦蹿起。
她要逃!
浆糊一样的脑子顷刻清明,只要这回商珥不死,她就有机会逃出商家,余生彻底摆脱商殷。
姜宓神志从未像现在这样坚定过,她咬着拇指,慢慢思考。
她现在没有被府中仆役抓住,只要稍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摸回商珥的水流渊,私奔这事不成立,那么她就不是通女干。
“姜宓,”她深呼吸,“重新来,这回重新来过……”
这话说了两遍后,她起身猫着腰,沿着花墙壁在缝隙里艰难穿行。
她记得花墙尽头有一方狗洞,只要钻过去,再穿过一道月亮拱门,就是水流渊了。
至于那个和她私奔的竹马,姜宓眸光发暗,薄情寡义的东西,真被仆役乱棍打死也是活该!
狗洞不大,隐在花墙下,半点都不引人注意。
姜宓弯下腰,匍匐在地,趴开草木就往里头钻。
“嘶!”她忽的抽了口冷气。
上半身已经钻出来,只胯骨那里卡住了,刚一用力,两侧胯骨就给剐蹭破皮了。
火辣辣的疼痛席卷上来,那双媚色如丝的柳叶眼缓缓浸润出水光,眉心还蹙着,脸又白,娇娇的像朵弱不禁风的小花儿。
爬出狗洞后,她很是狼狈,发髻散了,脸上沾着泥,一身裙裾被花枝勾得破破烂烂的。
她撩起衣摆,借着夜色,能隐约看到腰侧到胯骨的瓷白肌肤上,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
并有清幽栀子花的体香和着浅淡血腥味,像一枝出墙杏花苞,颤巍巍的从衣摆偷泻飘散出来。
姜宓低头吹了吹伤处,放下衣摆拍掉身上泥屑,眼见四下无人,遂匆匆往月亮拱门那边赶。
好在府里仆役和护院这会都忙着在前院捉人,姜宓一路走来,并未撞上旁人。
她顺利跨进月亮拱门,只要再经过一曲悬挂红纱灯笼的廊芜,就能回到房间。
紧张到手心湿濡,姜宓深呼吸,提起裙摆抬脚——
“大半夜的,也不晓得大夫人到底在做什么妖,大公子气急攻心,又吐血了。”
“可不是么,听说是让采花贼人掳去了。”
两道低语由远及近,姜宓反应飞快藏匿进拱门暗影里。
路过的是水流渊里伺候的俩婢女,其中一人嘲弄冷笑道:“掳?那是商殷大人心善,给她留几分颜面。”
另一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