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大衣,站在女生宿舍楼下,肤白唇红,眼尾狭长,这长相绝对能入选清冷系美男的top3。有刻意的女孩子来来回回在他身边走,他半点没留意,只是低头翻着手机。
梁挽眼下极度怕冷,裹了两层厚厚的睡袍,跟头熊似的,小脸埋在围巾里,嗓音沙哑地道:“你是来看我死了没?”
“你死不了。”他抬起眸,淡淡道:“祸害遗千年。”
梁挽用力捶了两下胸口:“池瑜,求求你做个人好吗?我病成这样,你还敢乱说话。”
他半点愧疚心没有:“这是夸你长寿。”
梁挽注意到他手里的袋子,里头全是感冒yào,她怒从中来:“你是不是提早就在咒我生病?”
“我刚买的。”池瑜冷笑了声:“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不晾我十五分钟怎么肯下来。”
听听!
这就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暴毙!
梁挽真心倦了,伸手拿过他的袋子,摆了摆手:“谢谢,yào我拿走了,你放心去吧。”
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chā着口袋,黑玛瑙一般漂亮的眼眸盯了她半刻:“公告栏上夜不归宿的名单里有你。”
梁挽:“……”
真是头疼。
她叹了口气:“就算是我妈派你来监督我的,你也没必要这样吧,我二十岁了,就不能有点私生活?”
他定定看着她:“什么时候jiāo的男朋友?”
这种犯人式的审问压力让梁挽非常不自在,恍惚间,她感觉自己又仿佛回到了在老宅里被戈婉茹cāo控人生的日子。
她垂着眼睫,缓慢又坚定地道:“你别管,行吗?不干你的事儿,咱俩还是保持原来的那种透明关系,你懂的吧?你突然这样,我不习惯。”
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脚面,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再抬头时那人已经走了。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梁挽转身回了寝室。
这一病就是两日,她去了医务室,挂了点滴喝了好几壶温开水才缓过来。幸好陆氏控股那边安排的是一三五的课,她周二休息了一整天,等到周三精神好点,就开着陆衍的车过去了。
自从周一折腾到半夜后,接下来的日子他没找过她,手机相当安静。
梁挽不由自主地想,是不是这个变态突然间歇xing失忆症忘了叫她做助理的事儿,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
怀着这种愉悦的心情,她在培训课上全程带笑,还颇有兴致地给学员们表演了经典的黑天鹅32圈挥鞭转,出了一身汗后感觉身体又轻松了点。
宣布下课后,她照例来到休闲区自带的卫浴间沐浴更衣。
外头很快围了一群年轻姑娘,大概是约好了一会儿要去ktv嗨,这会儿都在镜子前面补妆。
于是卫浴间就变成了万恶的八卦中心,梁挽万分不愿意接触到有关陆衍的消息,可惜哪怕她能捂上自个儿的耳朵,也架不住那些兴奋的叽叽喳喳。
“你们听说没?陆总两天没来上班了。”
“这事儿我知道,老黄开车送他去的医院,好像是鼻子受伤没及时处理,感染了细菌之类的,一直在发高烧。”
“不是吧,那么帅的一张脸,不会毁容吧。”
“你就关心这个,死颜狗。”
后面的jiāo谈夹了笑声,慢慢轻了下去。
梁挽关掉莲蓬头的水,拿着浴巾擦干身体,擦着擦着,她怔住了,一时间有点迷茫。
他鼻梁骨错位是她的手笔,当时确实流了很多血没错,但是高烧不止,有那么惨烈吗?
她宁可相信是那些女孩子太过夸张。
梁挽穿好衣服,在电梯边上迟疑片刻,想着把车钥匙放到他办公室,又担心门锁了没有。
心神不宁,她按错了方向,坐到了一楼,而后茫茫然跟着里头刚加完班的员工们步出了室外。
冷风一吹,脑子清醒过来,她烦躁地抓了下头发,挨不过良心的谴责,破罐破摔按了陆衍的号码。
漫长的等候声很快响起。
七八声后,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无应答】的机械女音。
她也分不清是失落还是焦虑,想再打一个,又觉得自个儿神经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