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有空没空都往许田那儿跑。
下午自习课是田径队训练的时间,一直到六点,然后上晚修。
许田练的长跑,十公里。而且他有个习惯,就是下了晚修后还会继续跑步。
市一中有体育生专门的训练场,但入了夜后便会上锁,所以许田常常会到全校共用的体育场。
不回家时,陈梦就会陪着许田。
说是陪,其实就是许田在跑,陈梦在旁边看。
许田奔跑时的姿态特别优美,却又充满的力量,肌肉紧绷时线条尤其健美。
许田停下步伐时,田径场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他用肩部的衣料擦了擦汗。似觉不妥,他不好意思地开口朝陈梦问,“会臭吗?”
陈梦翘起嘴角摇摇头。
接着两人同往常一样,沉默地走回许田的寝室楼。
许田跟陈愠也都是话不多的人,但一个是性子害羞、一个是性格清冷。陈梦在心里微微一比较,在陈愠也这种人渣的衬托下,发现更喜欢许田了。
过了不久。陈梦因为三番两次翘自习被叫到办公室问话。
班主任老李是个挺乐呵的中年男人,教的英文,上课幽默,但在教导学生一事上有些力不从心。教书和教人毕竟大有不同,老李对他们班上这个问题少女有些头疼。
“陈梦,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老缠着H班的许田吗?你这么弄下去也影响人家训练。”
陈梦呆了呆,许田从没跟自己说过会受影响这些话,有些疑惑地问道,“他说的?”
“这是常识啊。”言下之意,是他们看出来的。
知道不是许田说的,陈梦笑了笑。
老李头疼,“你这样下去,还想不想考大学了?你来高中是为了什么?这些问题你想过了吗?”
陈梦的笑容褪去了几分,摇了摇头。
在老李的连番炮轰中,陈梦想起儿时的事,忍不住答道,“我学着不快乐。”
老李露出了“exbsp; me”的神情,“陈梦,这个世界不是用快乐和不快乐衡量的。”
“那是什么?”
老李也愣住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答案极有可能改变眼前的孩子看待世界的方式,他沉思了一会。
“我不知道。每个人看到的世界都是不一样的。你太片面了,”顿了顿,老李补充道,“那你现在快乐吗?”
陈梦把自己生活分为许田和非许田,她想了想,“也不快乐。”
“陈梦,你应该学会更爱自己。而不是把生活绑在许田身上。”
老李的话一直困惑着陈梦。
十二月底,学校正门挂上了横幅。
“祝贺我校陈愠也同学获第XX届中国数学奥林匹克金牌”
“祝贺我校沈一琳同学获第XX届中国数学奥林匹克铜牌”
“祝贺......”
陈梦这才明白陈愠也这段时间为什么仿佛人间蒸发,原来是去集训和竞赛了。
不过呢,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实在有,也是她希望陈愠也能多消失一段时间。
陈梦一如既往锁了车,回到班上。
“陈愠也好强啊。”
“是啊,他高一入学就进了省队,拿了银牌,现在又拿了金牌,好厉害。”
“A大降到一本线录取,但好像拒绝了进国家队集训。”
“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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