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短暂地与身为白帝之女的凤凰达成了持平,冰与火互相侵蚀着,jiāo织之处白茫茫的雾气腾起。而易鹤平手中的长剑掠出一道道优美而又凌厉的弧线,与凤凰覆盖着华美翎羽的羽翼,尖锐的骨爪相碰撞着。
他放弃了防守,选择了最凌厉的进攻。
这才是一名剑修的本质。
剑修握着的是,剑,而不是盾。
剑修的防守就是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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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当初天下第一的剑客。”
白满清坐在山石上,慢慢地摇晃着酒坛,注视着天空中的战场。
获得了九玄门力量的易鹤平的确是足够与帝女正面相抗的人物。很少人记得了,这位很年轻的时候就当了九玄门掌门的人,当初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的剑术能够比他更加高超。最开始一剑霜寒十四州的人就是他啊。
百里疏的天外来剑是由他教授的。
年轻的时候,易鹤平也是如叶羿他们那般骄傲的天才。
只是后来,易鹤平当了九玄门的掌门,从那时起,他就很少在人前用剑了。也很少在与人直接动手了。渐渐地,人们就忘了他当初意气风发,一剑冰封千里的模样,只记得九玄门有位看起来温和,其实极为缜密,心思极深的掌门。
成为九玄门掌门后,易鹤平收敛了当初的所有锐气与锋芒。
但是那些锐气与锋芒只是被藏起来了而已,从未消失。
现在它们释放出来了。
“要结束了。”
北曷说。
北曷也在注视着天空上的战场,他是少有的几个,曾经同易鹤平jiāo过手的人。那是在茫茫的雪夜中,他站在齐秦王朝的王城之外,与那个秘密离开了九玄门的人在黑暗中jiāo过一次手。
对方遥遥地斩来一剑。
时隔多年,他仍记得那雪光般的一剑。
一剑之后,北曷败了,而那时候白景恬的长子,白满清的兄长,刚刚登基不久的齐秦王朝新帝就死在了皇宫之中。
那时候,北曷就明白了,易鹤平从人们视野中消失的这么多年中,他的剑术其实从未退步,恰恰相反地,他的剑变得更加可怕了。
如今天空上的战斗就证明了这一点。
“龙虽老矣,其牙尤利。”
北曷站在离白满清还有些距离的地方,听见他这么感叹道。他看白满清,看见青年的脸上神情淡淡的,青年注视着天空上惊心动魄的战斗,就像在观看一场准备了很久的演出,而他只是个局外人。
很多时候,北曷都没办法弄清楚,白满清心里在想什么。
白满清是恨着仙门的,但是那恨里仿佛有夹杂了很多的东西,有些时候,北曷觉得白满清其实是在透过仙门去恨另外一些更大的,大到让人无力的东西。也许是因为白满清骨子里真的只是个诗人。
诗人对世界总是有些很多旁人很难以理解的东西。
所以他们高歌,他们写绵长的,或者简短的诗篇,用着隐晦的比喻表达着他们复杂而又敏锐的感情。
诗人的心里装着的是整个世界。
在白满清感叹的时候,天空上的战斗如北曷所说的,已经有了定局。
纷纷扬扬的冰破碎成千万苍白的碎屑,铺洒满了整座九玄门的主峰,就像季节突然倒退,冬天重新降临,大雪一夜而来。苍白的火在天空中满满地卷开,却已经不再形成翻卷的海与漩涡。
易鹤平仍旧站在璧雍阁之上,凤凰的骨爪穿透了他的胸膛,只差一点就能够刺入他的心脏。鲜血泅染开来,黑衣上颜色深了一片。
而凤凰的心脏已经被一柄长剑穿透,淡蓝的薄冰正在从长剑钉入的地方开始迅速地蔓延,最终将这太古的神鸟彻底地包裹其中。
凤凰的眼睛中,那种冰冷与高高在上正在缓缓退去。
下一刻,它重新变回了身形曼妙修长的女子。
帝女身上的银袍此时满是血污,她低下头看穿透了自己胸口的长剑,然后抬起头看站在璧雍阁顶上神色平静的男子。
易鹤平沉默地看着银发的女子。
对方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但是白帝之血和凤凰的特xing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