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细细思索,便听太后开门见山地道:“今日召你入宫,是有一件事情想问问你,你必须如实作答,若有半句谎言,便叫你知道哀家的手段。”
她神色肃穆,两眼紧紧盯着姒眉,道:“听明白了吗?”
姒眉情绪有些低落,恹恹地道:“听明白了。”
“那好,哀家来问你,”太后抬了抬手,立即有一名宫人端着一个托盘过来,雪白的丝绢上,赫然一点朱红如血一般,太后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这只蛊,是你的吗?”
姒眉看了一眼,几乎没怎么犹豫,便答道:“是我的。”
她顿了顿,继续道:“是赵瑢向我要的。”
太后直视着她:“蛊引呢?”
……
寿王府。
举着火把的御林军们将整个王府都团团包围住了,火光冲天,简直要将夜色都照亮了,远处传来马蹄之声,越来越近了,众御林军都齐齐转头望去,只见打头骑着马的人,是安王赵振,他身后跟着一队王府亲卫,正朝这边赶来。
“见过安王殿下。”
赵振随意地抬了抬手,问道:“怎么样了?”
御林军统领连忙道:“回殿下的话,寿王还未出来,属下正在叫门。”
“嗯,”赵振道:“不必围着,退开些,他乃是堂堂亲王,难道还会做出什么抗旨不遵的事情来?”
“这……”御林军统领犹豫了一下。
赵振眼眸微沉,面上闪过几分复杂神色,快得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他不耐道:“我二皇兄素来是个有君子之风的人,身份亦是尊贵,尔等岂能如此羞辱于他?!还不速速退下!”
那御林军统领听了,顿时意识到自己做得过分了,惶恐万分,连声称罪,带领着手下的士兵们退开来。
正在这时,原本紧闭的王府大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想不到竟能听见安王殿下这一番肺腑之言,倒叫本王心生诧异,感慨万分了。”
通明的火光映照下,那人不是赵瑢还会是谁?
赵振坐于马背之上,居高临下地望去,二者对视之间,他的眼里闪过复杂无比的神色。
赵瑢面上竟还是笑着,眼里却是冷的,道:“落到今日下场,是我大意了。”
赵振沉默片刻,转过头去不再看他,道:“父皇已醒了,与皇祖母正等着见你,准备入宫吧,别耽搁太久了。”
赵瑢走了几步,他的影子在火光下显得分外浓重,他忽然抬起头,盯着赵振,笑道:“你知道淑妃是如何死的吗?”
赵振的手指一下子就捏紧了缰绳,几乎要勒进手心,他咬牙一字一句道:“你、说。”
赵瑢呵地一声便笑了,语气意味深长道:“她是被自己bi死的。”
“阿振,我素来不是一个宽容的人。”
赵振霍地转过头去,竟是不愿再听,高声喊道:“整队!”
“押送寿王入宫!”
士兵们的声音震天响:“是!”
长街两旁的灯笼不知为何没有亮起,只有萧瑟的北风呼啸而过,在人耳旁传来呼呼之声,颇为凄清,原本燃烧的火把也被风吹灭了不少,光芒晦暗不明,若有若无。
御林军们步伐整齐,百姓们听见这动静皆知道有大事发生,不敢探头来看,生怕惹上麻烦,都各自纷纷缩在家里。
长街宛如陷入了黑夜之中,沉沉睡去,远处忽然传来齐齐的马蹄声,众人不由转头望去,正在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马儿突兀的嘶鸣,一个声音高声喊叫道:“有马受惊了!”
原本整齐的队伍因为这一句就乱了起来,到处都是马嘶声,喊叫声,嘈杂地混在了一起,场面顿时乱成了一锅粥,赵瑢骑着马被挤在了最中间,四周的人不断地推搡着他,他身下的马也开始焦躁不安起来,开始频频发出紧张的嘶叫,不停地喷吐鼻息,蹄子不耐地刨着地面。
那整齐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一声呐喊蓦地bào发出来:“王爷!吾等前来救您!”
如平地一声惊雷,所有人心里登时一跳,紧接着,锋利的刀锋已挟裹着风声砍向了毫无防备的御林军众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