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溪做了一个梦。
蓝色调的世界,总有个音乐在响,听不清,隐隐约约,有时在天边,有时在耳边。
她在路上走,到处都是人,她似乎漫无目的,但心里又莫名着急。到了十字路口,茫然无措地站定了。
人来人往,没有人看她。她看着一张一张冷漠的脸,突然清晰地意识到她要找的那张脸。
于是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终于看到了那人。
他站在书店门口大大的遮阳伞下,正喝着手上的一听可乐。
她哭着抓住他的衣角,问他:“你为什么不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求求你……看看我。”
可是那个人浅笑着与另一个人说着话,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就好像她压根没在他的世界出现。
谷溪惊醒了。
一抬眼,陆承瑾正定定地看着她。
谷溪又被吓了一跳,眼睛眨了半天,呼吸才平复下来。
她笑:“早呀。”
陆承瑾面无表情:“不早了。”
谷溪从床头柜上摸过闹钟一看,十点了。
她有些奇怪地看了陆承瑾一眼:“你怎么不去上班呀?”
工作狂魔在工作日迟到?甚至翘班?
陆承瑾下了床,理了理家居服:“今天我不想上班。”
谷溪嘻嘻笑,趁他转身时,纵身一跃,跳到他背上,然后嘴巴凑到他耳边,轻轻含了一下:“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呀?”
没有回答,只是呼吸急促了一些。
谷溪轻轻笑,故意说得暧昧:“那祝您,今天玩得愉快呀。”
陆承瑾把她从背上扯下来,打横抱起,扔回去,然后单腿跪在床上,逼近她,呼吸重重地扑在她脸上:“一起?”
“不了不了。”谷溪假笑着往回缩。
陆承瑾一把抓住她的腿,按在了身下,撩起她的衣服,用鼻尖轻轻地,似有似无地去磨她的乳尖。
谷溪的手抓紧了床单。
她脑子里还想着挣扎:“你今天不和齐润寒他们去玩吗?”
陆承瑾已经脱掉了衣服,神色难得有几分急切:“先和你。”
说着,手指头就插入了那条温热又紧致的甬道。
谷溪身子敏感,已经足够湿了,他快速地抽插,主要是为了扩张。
谷溪觉得自己像一条鱼,半个身子在水上,半个身子在水下,能呼吸却呼吸不过来,没有力气摆尾,只能随着波浪起伏。
她抱紧了男人的脖子,两腿大张,胸在晃动,晃得她头晕,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得见光晕中那张绝色的脸。
也许,她贪的一直都是他的美貌。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看一眼,就再也移不开。他笑或怒,扬眉或颔首,都好看得让她想私藏。
她直起身子去亲他,从额角到下巴,沿着脸部轮廓,轻轻舔舐,到下颌角,微停了停,开口时,像带了一辈子的温柔缱绻:“生日快乐啊宝。”
他是她的宝啊。一直都是。
他再也忍不住,沉下身子,猛冲进去。
成千上万张小嘴吸附上来。他舒服得想要喟叹。
短暂的停顿后,陆承瑾抬起谷溪的身子,一下一下重重地顶着花心。
谷溪的娇吟因为抖动而七零八落。
应长乐再好,再是他的心尖人又如何?她可曾尝过这样美妙的滋味?她可曾这样被他粗暴却又温柔地对待?
谷溪看见陆承瑾额前的一滴汗滴在她的胸脯上,下体紧紧相连的部位若隐若现,她微笑,无论如何,她还是有着特殊的地位呀。
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的第一任妻子。
当他终于释放,谷溪颤抖着拂过他额前的湿发,他放松身体,压在她身上。
这重量让人安心。
她轻轻吻在他的眉心。
日子这样过,着实已经让她欣喜若狂。
晚上是陆承瑾几个兄弟为他办的场子。和往年一样,几个人跑酒吧里坐着,叫几个好看的姑娘陪陪酒,聊天聊地,酒吹好几箱,个个都高兴又快活。
前两年,谷溪都是不去的。那时候陆承瑾的生日,谷溪备一份中规中矩的礼物,让秘书转交,如此便算应付过了。
今年陆承瑾偏要带上她。
她不愿意,陆承瑾就磨着她,半插着不动,不进去也不出来,让人心里又痒又慌,最后她抱着他的手臂直点头,才换来一场舒服。
酒吧里高分贝的音乐让谷溪有些难受,她抓紧了陆承瑾的手,侧过了头。
陆承瑾用大衣把她整个人裹在怀里,顺着她侧过的头,一只手捂住了她的耳朵,把她另一边的耳朵压在了胸膛上。
只有闷闷的声音传来,依稀夹杂着陆承瑾咚咚的心跳。
谷溪偷偷地笑,心里像装满了甜甜软软的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