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到了和朋友们正式喝酒续摊的时候,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之后走过去随意地撞了撞loco的肩膀,“刚才敏儿打电话过来了,说已经在酒店了让你不要担心。”
提起蓝敏儿就笑的见牙不见眼,等到loco委屈的质问他为什么偏偏给他回了电话的时候还贼兮兮地飞了个眼神过来。
“You know”
那边的loco是怎么被朴宰范逗毛的蓝敏儿不知道,Gray和simon D不约而同拿出手机查看的动作她更不了解,挂断了电话之后把手机直接关掉假装没有看见公司发来的各种消息,闭上眼睛把整个人都埋在浴缸有点变凉的水里。
过了一会才从里面慢慢出来,恢复成不久之前的坐姿。
她是人鱼,她不应该受人类社会规则的束缚,但是长久以来,一直笑着的宰范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看着自己真真假假的新闻,然后若无其事地和那些可能和她有关系的人接触甚至一起工作的呢。
细长的手臂白皙如玉,懒洋洋地放在浴缸的边沿,蓝牙音箱里面播放着她喜欢的古典音乐,只开了一个暖灯的浴室里面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和迷蒙的水雾,看起来像加上了20世纪的欧洲电影滤镜,刚刚从浴缸里出来擦干了身体换上睡袍的蓝敏儿就是电影里出现在小镇的精灵一样的姑娘。
一头黑发在身后轻轻抖动,一瞬间去除掉所有残留的水汽,用祖母绿的发箍束在脑后,然后在头顶打出一个简单漂亮的蝴蝶结。
张云雷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
酒店的落地窗帘紧紧拉着隔绝了繁华的首都里面似乎永远都不会熄灭的霓虹灯光,弥漫着似有若无的香气的房间里只开了一圈暖黄的壁灯,蓝敏儿坐在套房的客厅里面准备的梳妆镜前面,正准备在脸上涂什么东西。
听到门响起的声音,回头笑着和他说话。
“回来啦。”
像在他除了练功之外所剩无几的童年回忆里面,妈妈无数次对着刚刚回家的爸爸做的那样
。
“回来了。”张云雷把手里拎着的包放在门口的玄关,慢慢悠悠地拎着蓝敏儿点名要的夜宵放到一边放着的长桌上,然后又晃到沙发旁边一屁股坐下去,发出了疲惫又痛苦的叹声。
“因为大小姐要吃,我特意带着我这一身钢钉过去买的,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
他们两个已经几个月没见了,虽然平时短信和电话没断过,但是忽然见到了之后居然都有一点久违的害羞和悸动。
可能这就叫做近乡情更怯,没有见到的时候发了疯地想她,想到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等到两个人真的穿越茫茫人海终于相见,他却没有直接走过去抱住她的勇气。
太珍惜了,所以丝毫不敢轻视不敢怠慢。
蓝敏儿终于慢条斯理地把面霜涂好,完成了女艺人的基本要求,从张云雷故意发出的各种声音里面准确地分析出了他想要表达的具体内容。
我很想你,过来抱抱我。
没有吝惜自己的拥抱,蓝敏儿走过去一把把他抱了个满怀,把脑袋放在他的颈窝里面蹭来蹭去地撒娇。
算了,我就该是个这样的人。
“我们磊磊真的辛苦了。”
张云雷是真的很辛苦。
不提这一身坐下都觉得硌得慌的钢板钢钉,也不提今天晚上在台上表演的时候站到红肿的小腿,光是对付忽然任性起来的蓝敏儿就已经是不小的负担。
甜蜜的负担。
从剧场下班再告别堵在门口的粉丝已经是十一点钟的事情了,剧场周围的几家好吃的饭馆都早已经打烊回了家,他坐车上让助理绕了几圈才找到一家看起来还行的店进去给她买了夜宵。
因为害怕正好买到她不想吃的,还特意挑了一家韩食店,想着她在韩国住了这么久应该能接受这些吃的。
谁知道蓝敏儿一看到盒子里的大酱汤和泡菜当时就开始不高兴了。
她也不说自己不喜欢,也不和他摔摔打打地发脾气,只是默默地坐在那,还像模像样地拿起了筷子,但是张云雷总觉得好像下一秒她的眼泪珠子就滴到汤里了。
那小模样委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怎么欺负了她。
到了最后还是张云雷主动把汤收了下去,两个人在像课桌一样狭窄的长桌前面对坐,修长的腿不小心就能碰到一起。
桌上摆着的是刚刚他买回来又主动去洗好了去了蒂的一盆草莓,唯一一位不把他当成病人的蓝敏儿坐在对面像宋民国等待被喂饭的时候一眼张开嘴巴开启待机模式,他就一颗一颗地喂到对面的人张开的嘴巴里。
然后看着这个玉做的人像是被一点一点充了电一样,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我以为你喜欢才买的那个,咱不生气了,明天我带你去吃你想吃的好吗?”张云雷和蓝敏儿说话的时候就像哄小孩子一样,语气温柔地不像话不说,连眼睛里面的宠溺都根本藏不住。
亮晶晶的,像能包容她的一切一样。
“我不喜欢吃那个。”蓝敏儿好不容易把嘴巴里的草莓解决,“在韩国的时候因为礼节不能说不喜欢,结果大家每次都吃那个,我不想到了中国还吃那个。”
“但是,“咱”是什么意思?昵称吗?”被粉丝们称为拥有语言作弊器的蓝敏儿从开始学习中文到现在也不过几年时间,虽然日常的交流没问题,但是遇到方言俚语的时候她这个外国人还是无能为力,最多是一知半解。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正就是让我们敏儿不要暗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