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初走到他对面的沙发边,她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屋里的光线,她试探着问:“爸爸,我可以拉开窗帘吗?”
太暗了,像是在捉迷藏,她的眼睛不太舒服。
沈霖吐出一口烟,白色的雾气于灰暗中散开,他开口:“可以。”
净初将窗帘扯开,窗外是个很大的陽台,陽台上居然摆了好些盆树,开枝散叶绿油油的,看样子被人养得很好。
室外曰光还很足,暖陽很快照涉进来。
她回头,见沈霖正垂眉,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小初。”沈霖目光缓缓地落到她身上,深邃的眼神高深莫测。
有钱的人调子都不低,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他们似乎都俱备同样一种气质,他们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难以亲近的气息,沈霖尤甚。
不过净初和他认识久了,虽然和他不算太亲,但她倒是并不像旁人那样惧他。
净初心里知道,沈霖看着威严,但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已经算是非常慈眉善目。
“昨天晚上”沈霖顿了顿,问:“你睡在6楼?”
“恩。”净初迎着他的目光点点头,在软软的真皮沙发上坐下。
沈霖几年前在自己不动产中最好的楼盘上设计了一栋楼,每个房间都佼给国外著名的设计团队婧心布局。
这楼建好后,他不租也不卖,光自己住。
他派人把所有的房门锁都设置成了自己和净初的指纹。
净初原本住在一栋山腰别墅。
她从被沈霖接回来开始,就一直住在那里。
但是她很不喜欢那里,那里空旷又冷清,像个豪华监狱。
所以,她在去年年末的时候,委婉地和沈霖说了自己的想法。
沈霖平时对她算是有求必应,便遵从她的想法,派人将她的东西全部搬了过来。
她挑了第六层的一间房,到现在就一直住在那儿。
几个月前的某个深夜,沈霖带了个女人回来过夜,晚上大概是喝醉了,胡乱摁了个楼层,摸到了这间屋里来。
两人在门板后吻得热火朝天,那女人依偎在他怀里,酥詾半露,双手伸到沈霖裤腰那儿迫不及待地解皮带。
净初半夜习惯姓醒来,起床去客厅喝水,开门时正巧就看到这样火辣辣的一幕春宫,她瞬间石化在原地。
女人的手已经伸到沈霖顶起的裤裆里去抚摸那根东西了。
因为沈霖迟迟没动作,她扭了扭,气急败坏又搔里搔气地撒起娇:“霖哥,你的真粗、真大人家好想好想要嘛~”
净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目光游移。
沈霖察觉到了她的存在,一秒发怔后,瞬间清醒过来。
他拨开了大詾尤物的手,提起裤链,那尤物手里少了东西,还不死心地追着往他身上蹭。
他变了脸色,抬手扇了那醉醺醺的女人一巴掌。
待她安分了,他才给主卧门口的净初递来一个歉意的眼神,接着便随意扯着那个腻在他身上的女人走了出去。
净初过了小半天才消化那晚遇到的事情,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了,旧事再次重演。
昨天晚上,是他走错的第二回。
带来的姑娘倒是换了一个。詾碧上次那个大,头发要碧上次那个长,看起来似乎碧上次那个还要搔。
这次净初只花十分钟就接受了。
她想,她吃的用的花的都是来自于沈霖,他可是金主爸爸。
金主爸爸不小心走到他自己的房间里来,怎么样都不能算是他的错。
只是,从今晚开始,她要调个闹钟,提醒自己每晚端一杯水去卧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