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齐齐看向魏玉红,都自觉跟她拉开了距离。就连之前那个绿衣知青同样如此。
很快一行人到了这边。
张大队长yin沉着一张脸,犀利又冷漠的眼神在魏玉红脸上扫了一眼,“何方芝同志告你踩她手指,踢她竹筐是真的吗?”
他的视线扫向那被踢翻在地的竹筐,眼里闪过了然,当即信了个十成十,挥了挥手,“赶紧向她道歉!”
魏玉红瞪了何方芝一眼,“大队长,我没有,她说谎。我刚才路过她身边,不小心把竹筐带歪了。我没有踢。”
这些知青也会说瞎话大队长用手里的烟qiāng点了点竹筐上的泥印,“还撒谎,泥点在中间位置,你脚面有那么厚吗?”
其他人齐刷刷地看向那个竹筐,一致认定对方在撒谎。
魏玉红见事情已经败落,只好垂死挣扎,“我没有踩她手,我就是踢竹筐而已。”
不等张大队长说话,记分员直接笑了,“瞧瞧,刚才还死不承认,现在不就招了。你说说你,都招了一半,何苦还不招另一半呢?真是死鸭子嘴硬!”
何方芝把自己的一只手伸到她面前,“魏知青,你看看,我手上都有红印子,这证据够不够你认罪?”
魏玉红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污蔑过,她当即就指上何方芝的面门,慌不择路地骂道,“无耻!下流!”
哈?地头站着的几个大队干部都乐了。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同志指着另一个女同志骂对方这种话的。
何方芝退后两步,脸色涨得通红,谁看都以为她是尴尬导致的。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憋红的。
张大队长老脸一黑,“你道不道歉?”
魏玉红哪里肯?她梗着脖子,一副你能耐我何的表情。
还从未被人这么甩脸子的张大队长当即就对记分员道,“从她本子上扣二十个工分补给何方芝同志。”
魏玉红毫无反应,其他人却是幸灾乐祸地看向魏玉红。这人怕不是傻子吧?道一句歉而已,她居然不乐意,反而扣了工分。
魏玉红当然不在意这些。因为自她下乡以来,她几乎没怎么挣过工分,她的活都是由张向阳带着他那些狐朋狗友帮着干的。
这年代的工分除了发粮食也就是分钱分东西。
这些东西,张向阳都会给她弄来。她哪里会在意。
只是很快,她就发现,没有张向阳,她一个人挣工分是多么艰难。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很快到了晌午,下工的哨声一响,地里的人全都往家走。
何方芝今天得到二十个工分,心里很是高兴。说起来,她还是不习惯干这么辛苦的活计。
她捶着腰,垮着竹筐回到家里。
她洗好手烧了酸菜鱼,才开始煮苞米粥和红薯。
这时张向阳也回来了,他今天干的是最苦最脏的活,弄得身上脸上都是粪水。
一回到家,他就冲了个凉水澡,然后换了身稍微干净点的旧衣服。
“这鱼拿点给我爹吧。”张向阳走进厨房,看到那盆已经烧好的酸菜鱼,突然开口。
何方芝一怔,突然想到什么,她转了转眼珠子,应了声好。
不知怎地,明明是温柔至极的笑脸,张向阳却从中看到狐狸才有的狡猾。
他挥了挥脑袋,把心中的怪异想法丢掉。
他把酸菜鱼倒一半到砂锅里,又夹了点鱼肉进去。然后盖上盖子,把香味掩盖住。
他自然找不到张家大门在哪,所以他冲着站在灶房门口的红叶招招手,“跟爹一起去爷爷家好不好?”
红叶一怔,下意识看向何方芝。
却见她拿着烧火棍一顿,他这碗菜真的是端给公爹的?
红叶见他娘没反对,只好回头冲她爹道,“好!”
父女俩一前一后出了院门,何方芝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两人刚走出院门没多久,迎面就遇到魏玉红。
魏玉红被扣二十个工分,最让她生气的是丢了面子。
一整个上午,那些知青都冲着她指指点点,有的还挖苦她。
她思索再三,还是觉得不能丢掉张向阳这个靠山,所以她连晌饭都没吃就过来找人了。
当她看到张向阳端着砂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