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挑些合心意的用。”
苏氏依偎得男人更紧了,急忙哽咽着唤起了他的字,“谦之,你是知道我的,那些个俗套之物,若不是为着应付那些官家贵夫人的打量,让人小觑了沈王府,我是断断不爱用的。”
“我知道。”沈清霖轻拍着她肩头,低醇的声音里蕴含着欣赏与怜惜,“我都知道的,你受委屈了。”
“去吧,甜宝困了,在寻娘亲,再见不到你就该哭闹了。”
苏氏回头犹豫地看了南虞一眼,见她脸色灰白,手按心口似是忍着疼痛在胡乱挣扎,眼见这已是临气绝的模样,心下大安,连忙乖巧的应诺,徐徐转身离开。
沈清霖目送她走远之后,这才回身望向床上被病痛折腾着的女人。
他沉默望上片刻,这才道:“我沈清霖自问并无亏待你之处。”
“你能入我沈家门,嫁与我为妻,也算是大福分,你南氏一门皆是商户,若不是我愿意娶你,南家世世代代也不可能出得了一位王妃。”
“你放心,待你去后,我自会以王妃之礼厚葬了你,你虽没子女,也会让你入沈家祖陵,享受沈家子孙供奉。”
南虞闻言喉头又是一阵腥甜翻涌,她受着痛楚之余,唇边竟有了些许微笑,颤巍巍朝他招了下手,“阿霖……你来……。”
沈清霖已有许多年没听她这般唤他了,自从他与苏氏生了长子之后,她便开始沉默寡言起来。
此时经她这么一叫唤,他便以为她已释怀子女之事了,想着毕竟夫妻一场,她既要去了,他也不拂她心愿。
他缓步近前,俯身问她,“你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话音方落的下一刻,“噗”的一声利器入肉声响让他僵住了身躯,瞬间他腰腹之间便传来了剧痛!
他倒抽一口气,缓缓低头凝神看去,只见跟前女人手里正死死攥紧一支尖利的钗子往他身上捅拧而入。
这赫然便是方才苏氏塞还给她的东海南珠钗……。
“怎么?痛不痛?”南虞轻笑,“你可知我身上有多痛?你可知我日日夜夜都在受着无尽头的苦痛折磨?我的病是因为什么而起,你还不清楚?难道不是因为你给我下了绝嗣yào引发?!”
“沈清霖,你亏了我一辈子!欠我一条命!”南虞恨声道:“我若有什么心愿,便是要你死!”
“贱fu!”
2. 第2章 让人当牛马的沈府一声怒吼恶骂震耳yu聋般传来,穿透层层乌云密布的上空,缭绕回dàng在南虞身周。
不过片刻间,外面就呜啦啦地泼起了倾盆大雨。
电闪雷鸣间,风起,窗叶被掀开,屋内珠帘扇动瑟瑟作响,滚滚雨水潮气扑窗而入。
纱帐内的南虞手按紧心口,满头大汗,双目紧闭着喃喃乱语,沉浸在那走不出来的血腥苦痛梦境里。
“大nǎinǎi,您醒醒。”有人在轻摇她,“不怕不怕,是做梦呢。”
那温柔而慈爱的声音反复低低安抚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让她逐渐意识回笼,慢慢醒转了过来。
“阿嬷……。”南虞怔怔望着眼前五官柔和的女人,不一会儿,鼻子禁不住酸堵发涩。
这是她的ru母柳氏,打小她就由她陪护侍候着长大,在她嫁入沈家不出半年,就病殁了。
现今想来,阿嬷她身体一直康健,不过才三十有五的年纪,又怎么会突然得重病,多半是沈清霖让人下的手!
是她,拖累了她的阿嬷……。
柳氏见南虞脸色发白恍惚走神的模样,心疼得不如如何是好,边拿帕子给她轻按着额角上的汗渍,边怜爱道:“阿嬷在,不怕的,不过是做梦,醒了就好了。”
她家姑娘嫁入这沈家不过才半个月。
婆母难以侍候不说,小叔子在外面还喜欢充阔面子惹事儿。
而小姑子就更是拿矫,自认为自己身份是官家千金,比这个嫂子高贵,她家姑娘有的好东西,她也不能落后,天天要人费心力去哄着。
沈府的帐面也是那样,根本就是入不敷出,连下人们的月钱都得等着姑娘用私房银子发放。
这沈府里到处都是事,她家姑娘累得不成样子,这阵子碰巧又天气转凉,不慎风寒入体,人就这么病了起来。
姑娘在家的时候,谁舍得这么使唤她!
老爷都是把她放在手心千疼万宠着的,谁料到入了这沈家,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