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早餐。”
“明天周末。”
“那周一。成jiāo吗?”
林蔚没回答,tiǎn了tiǎn雪糕,却尝不出什么味道。她看着黑色白的黄的几个圈,有些懵,跟着他走了一段路,蓦地喊他:
“许嘉川。”
“怎么了?”他没回头。
少年很高,高的要把阳光遮盖住了。
她说:“别跟你爸妈怄气,挨打就挨打吧。以后少打架。”
“你教训我啊?”
他回头,弯着唇角哂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放下雪糕,嗫嚅着唇:“还有……如果方阿姨说她身体不舒服,尽早带她去做检查。”
“……”他tiǎn了tiǎn唇边的巧克力,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啊,”林蔚轻叹,“就是,最近有什么流行病……去做一次全身检查吧!内内外外化验的那种,我让我妈也去做。”
“你在说什么啊?我舅妈卫生站的,我怎么不知道最近有什么流行病?”
她轻轻喘气,气息在胸腔里膨胀,呼吸越来越促。
直到最后,她的心潮翻涌一时无法平复,强压着心里的难过:“还有,你是独生子,有时候向许叔叔撒撒娇吧他就心软了。”
“我才不会……”
“许叔叔就是对你严厉了点,你别总惹他生气……你说点好话,让他多回家,多陪陪阿姨,应酬再多,家里重要。别老在外面跑……”
“林蔚,我怎么听不懂了?”
突然,一阵剧痛从她小腹下袭来——
像是一把匕首穿透她的皮肉,在她腹部翻搅。
她脸都白了,冷汗涔涔而落,疼得牙齿打颤,几乎要跪在地上了。
他见状,立马在旁扶住她:“你怎么了?”
“肚子疼……好疼……”
“你不会是吃了雪糕肚子疼吧?”他把手里的雪糕扔掉,急切的说,“你不会是……来那个了吧?我听说来那个不能吃凉的,会肚子疼……”
“不是……我,我好疼……”她死死掐着他的手臂,疼得满眼是泪,牙齿打颤,抖着唇,咬牙说:“许嘉川,我刚才说的你记住了吗?”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嗯,记住了。”
“还有,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以后经常笑啊。”
“喂,你在说什么?你都疼成这样了,我怎么笑?”他没时间思考她到底在说什么,躬身要下来背她,“上来!我背你回家。”
她没挣扎,艰难地抬着腿安安稳稳地落在他背上。然而她整个人却如同浮在半空中,浑身虚沉。
靠在他肩,少年的发有股洗发水的香气,被热气一烘,暖融融的。
他背着她向前去,走的越来越快,穿过一条条街道和马路。
她浑身是汗,如同被扔在烤架上反复炙烤。
到后来,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酷暑无法消弭的炎热。
她疼得要晕过去,意识朦胧中,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昏沉沉地说:
“刚才说的,你都要记住啊。”
“你是不是中暑了?”
“我没有……”
她渐渐地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听不到街道两侧的汽笛轰鸣声,感受不到炎夏的炙热。
强撑着自己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她轻声地说:“还有……”
“你好啰嗦啊!”他忍无可忍,“你说了那么多,我哪里记得住?”
“最后一件事了,最后的,你一定要记住。”
“……”
“我好喜欢你。”
*
许嘉川下了手术台赶紧摸来手机,看到林蔚给他发的微信。临产期在即,他算着日子,时时刻刻要关注她身体的情况。
果不其然,她发微信说她今天下腹部有些坠痛,问他在床上平躺一会儿会不会缓解。
他预料到可能分娩在即,赶紧给她打电话。
然而一直到响铃结束都没人接听,打了五六通都是如此。
预感到事情不妙,他立马开车飞驰到家。一打开家门,一股被炎热的夏蒸得愈发浓烈刺鼻的羊水味道扑面而来。
空调嗖嗖地吹着,他却没空发火。
一同前来的还有钱雯芝。
钱雯芝正好在附近,在路上的时候许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