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脸,说变就变,那是一个大雨的午后,天气有些闷热,陵容带着和悦在亭子里纳凉。冷不丁见太医行色匆匆,珊瑚来禀告,却是贞贵人出事了。
陵容面色沉了沉,让珊瑚将和悦带回去,自己则带着琉璃去看贞贵人。
贞贵人住在储秀宫的偏殿,离陵容的锺粹宫不远,陵容到的时候,意外看到了裕妃,一丝怪异闪过,只是陵容没有空暇细思。
屋内的状况有些混乱,皇后已经到了,明明景仁宫并不近。贞贵人痛苦的□□时不时从内室传出,越来越弱,端着盛满血水铜盆的宫女进进出出,陵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一边的裕妃,更是一副摇摇yu坠的样子。
半响,室内的□□彻底消失了,一脸惨白的太医出来回话,一边的稳婆捧着个盖着白布的篮子,抖的停不下来。
“微臣无能,贞贵人的胎没保住,皇后娘娘恕罪。”太医伏在地上道。
“这好好的胎怎么说没就没了?!”皇后怒,一边的裕妃一个哆嗦,险些没站稳。
“回皇后娘娘的话,贞贵人这胎本就不稳,又受了惊吓,所以才……”太医道。
“怎会受了惊吓?一屋子的奴才都是怎么照顾主子的!”皇后道。
“回…回皇后娘娘,是…是五福晋的京巴狗冲撞了贞贵人,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皇后娘娘饶命!”
“皇后娘娘饶命!”一屋子的宫女太监哀嚎求饶。
“全都押下去,听候发落!”皇后一声令下,便立刻有一队侍卫将宫女太监都押了下去,动作不可谓不迅速。
陵容看了眼裕妃,心里有了些计较,此事怕是没这么简单。
“皇上驾到!”
众人忙请安,却原来是眉庄将皇帝请来了,陵容与眉庄对视一眼,便没有说话。
“怎么回事?贞贵人的胎怎么会没了?”皇帝问道,并没有多大的愤怒感。
“臣妾刚刚问过,说是被五福晋的狗给冲撞了,受了惊吓。”皇后道。
皇帝看了看脸色惨白的裕妃,又看了看一边脸色同样不太好的陵容,道:“辰贵妃,你说。”
“回皇上的话,太医说贞贵人是本来胎像便不稳,今日又受了惊吓才会小产。”陵容如实说道。
“怎么会胎像不稳?太医!”皇帝道,提都没提冲撞之事,一边的皇后笑容淡了几分。
“回皇上的话,贞贵人…贞贵人应该是用了生猛的坐胎yào才有的身孕,所以…所以胎像不稳。”太医哆嗦道。
陵容望向那个被白布遮住的死胎,心里的怪异感挥之不去,那稳婆已经快要晕过去了,若只是普通的死胎何至于如此害怕?
许是,陵容的视线明显了些,皇帝也顺着陵容的视线望了过去。
“还不赶紧将那东西处理了!污了圣上的眼你可担待的起!”皇后喝道,剪秋忙上前去拉那稳婆,却不想那稳婆吓坏了,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那个死胎便这样暴露在众人面前,四个多月的胎儿已经有了形状,可这个孩子明显是个畸形儿,颜色也很可怖。
“啊!”陵容身边的裕妃一哆嗦,昏了过去,陵容忙帮忙扶住,陵容的脸色也不太好,皇帝的脸色更是难看的紧。
“贵妃先送裕妃回去吧。”皇帝道。
“臣妾告退。”陵容微微一屈膝,便带着裕妃离开了,随后,眉庄也告退了。
陵容送裕妃回去,见裕妃睡梦中都不安稳的样子,心下疑惑。她与裕妃也相处了些时日,裕妃并不是这般胆小之人,如此反应,定有缘故。
陵容让人请了太医,太医还未到,倒是弘昼先到了,后面还跟着弘曦和弘瑞。
“给宸额娘请安。”弘昼忙行礼。
“不必多礼,赶紧去看看你额娘吧。”陵容道。
“额娘,您可还好?有没有惊着?”弘曦担忧道。
“无妨,不必担心。”陵容笑着安抚道。
此时太医到了,果然是收了惊吓,开了副安神的汤yào,叮嘱了些注意事项便告退了。
裕妃很快便醒了过来,很是紧张的抓着弘昼翻来覆去地看,好似有事的是弘昼一般。
陵容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使个眼色让弘曦将弘昼支走,她想单独与裕妃谈谈,弘瑞自觉的守在门外望风。
“裕姐姐,可是想起了什么?竟如此害怕?”时间有限,陵容也不兜兜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