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过吧。
——
乔尹嫣听了足足两个小时的训话,才身心疲惫地离开乔家,这事还没完,她回到家中已经是深夜凌晨了,客厅亮着灯,乔尹嫣进门便看见傅庭岸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
半年前,两人为了女儿傅薏乔又住在了一起,却分房睡。
傅庭岸本职工作就忙,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有时直接住在了医院里,即便回家,也只是在女儿面前,夫妻两人才会装作一副和睦的模样,私底下,关系依旧很冷淡。
乔尹嫣看到他,便站在了原地不动。
以前傅庭岸就算再忙,天黑了都会回家,现在三天两头不着家,她都快忘记,上次见到他待在家里,都是一周前的事了。
或许他是有意给她腾出地方,乔尹嫣却不愿意面对自己内心想留住他的想法。
两人关系就这样僵着,她不说话,这次傅庭岸一开口就质问了:“斜襟礼服是什么回事?”
乔尹嫣眼眸微动,扯唇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姜瓷又回去告状了?”
想想也是,这女人就会装,得罪了她,一转身却去找傅时礼出头。
斜襟礼服都闹她娘家去了,又怎么会不闹到傅庭岸面前呢?
“上次你栽赃陷害的事,大嫂已经大度没有跟你计较,你这次还想送斜襟礼服羞辱她?”
乔尹嫣看着傅庭岸,她用指尖狠狠掐着手心的肉,微扬下巴,端着高贵的架子,不愿意让别人看出自己的狼狈:“你说是就是了。”
她的话,让傅庭岸眼里露出失望神色:“我以为你厌恶我一个人就够了,没想到你还是连带我的家人一起厌恶。”
乔尹嫣胸口微微犯痛起来,眼瞳微缩盯着他。
傅庭岸神色很颓废,自嘲道:“你想跟我离婚,想很久了吧?”
客厅的气氛一静,他这句话说出口,便没有再看乔尹嫣的脸色,多年来在这段婚姻的一味付出中也累了。
争不过她心中的死人,为了让她余生能活的轻松点。
傅庭岸主动提出了离婚,他说:“以后不管你心里放着是魏执还是张执李执……都没有人能管你了。”
魏执的事被揭开,早就让两人回不到以前柔情蜜意的时候。
这次斜襟礼服,不过是导火线,追根究底还是两人自身的原因。
傅庭岸抬起泛着血丝的双目,看了眼静静立在客厅的高贵女人,离婚二字从口中说出,心脏徒然跟着一紧,他的大手隐隐有青筋暴起,攥成了拳头,说完最后想对她说的话:“我放你自由,去爱魏执。”
乔尹嫣全程安静听完,一字都没有chā嘴。
她的痛感已经麻木了,牙齿将舌尖咬得渗出血都没有知觉,过来许久,傅庭岸坐在沙发上也一直维持着动作僵着没有动,直到她说出一个字:“好。”
离婚——
好——
三个字,你一言,我一语。
便结束了这段数年来的婚姻。
——
婚礼的前两天晚上,姜瓷才得知了傅庭岸和乔尹嫣离婚的消息。
因为傅时礼被叫出去喝酒,到了深夜才回来。
她闻见男人身上浓重的烟酒味,有些不高兴说:“要不是你儿子都满地爬了,我还以为你婚礼前去开告别单身派对了呢。”
傅时礼牵着她的手走进书房,他喝得多却没醉,吐字清晰解释:“不是我告别单身,是庭岸恢复了单身。”
姜瓷听了吓一跳,愣愣的问:“他和……那位离婚了?”
乔尹嫣被傅庭岸捧在心尖上哄惯了,她还以为傅庭岸会继续耐心的哄,就算夫妻关系僵持在这了,只要男人不放弃,和好是早晚的事。
傅时礼一眼看透她的心思,说道:“乔尹嫣做了什么事,庭岸都能忍受,唯独不能忍受她心里没他。”
乔尹嫣始终倔着xing子,不肯开口说爱傅庭岸。
而傅庭岸偏偏把这个爱字,看的很重。长久下去,两人也算走到头了。
斜襟礼服的事,姜瓷回到家里一字未提,是傅时礼从母亲口中得知。
然后直接告诉了傅庭岸,并且让他想清楚是不是要这样一直和乔尹嫣保持着畸形的婚姻关系。
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