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实在害怕……”
“妈。”秦陆升打断她,冷声说:“我不信这些,人我可以娶,但迷信的话就不要再三强调了。”
秦夫人动动嘴角,最终还是垂下眼,把手里的照片递过去说:“那,那好,书意这孩子,长得挺好的,不给咱们秦家丢脸。”
秦陆升接过照片扫了一眼,上车随手扔到一边,回了市区。
露天菜市场里翠生生的小白菜,被太阳bào晒了一中午,都蔫了吧唧的,老郑顶着草帽拎了瓶冒着水珠的冰镇矿泉水,走到遮阳伞下的板车旁问:“小凌子,渴不渴?”
板车上躺着个肚皮朝天的人叫凌书意,听老郑叫他便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白净的脸上挂了片菠菜,接过老郑递来的矿泉水睨他一眼,拧开瓶盖灌了口水说:“明早别出门。”
老郑一惊,忙问:“咋了,几点到几点不能出门?”
“卯巳之间。”凌书意从板车上跳下来,拍拍身上的土,撇了眼身底下的破布说:“我这幡子先放你这儿,你帮我收着。”
老郑正掰着手换算古今时刻表,凌书意又品了品矿泉水的甜味说:“凌晨五点到上午十一点。”
“哦哦知道了。”老郑忙点头,不舍地问:“小凌子,你什么时候回咱们村啊?”
凌书意一乐,漏出颗可爱虎牙:“不回了,找到主儿了!”说完就告别老郑走出菜市场,掏出手机按了半天,还没搜出坐哪路汽车,屏幕一闪,黑屏了,凌书意这支掉了漆手机年代久远,任他怎么胡戳按键都睡得十分安详没有任何反应,塞回裤兜,又顺便在兜里翻了两下,掏出来个一毛钢镚,瞅了半晌喃喃念叨:“这也太背了吧。”
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白天还阳光普照,晚上就下上了倾盆大雨,伴随一声惊雷zhà开,秦陆升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漆黑一片,像是还未脱离梦境中那团摆脱不掉的黑雾,他阖了阖眼,打开床头灯看看时间,凌晨四点。
再次躺下也没了睡意,干脆去书房忙起工作,窗外雷雨未停,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越来越响像是要把玻璃震碎,秦陆升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突然停下敲击键盘的手起身走到落地窗旁。
“咚咚咚”一连串的雨滴声大到诡异,秦陆升猛地撩开窗帘,看到二楼阳台上站着一个人,正在砸他家玻璃。
那人脸色苍白,身披黑色斗篷,站在风雨jiāo加的雨夜里,像极了缺把镰刀的索命死神。
秦陆升冷静地看他,那人却像见了救星一样,隔着玻璃大喊了声:“老公!”
老公?
“老公老公!快开门!!你的小心肝快冻死啦!快开门!”
秦陆升与他对视几秒,果断地拉上窗帘,回到电脑前,再次投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