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施加在他的身上。你要他牺牲, 你自己怎么不牺牲一下?”
“那是他该有的宿命,就像你生来就是龙太子一样。”大祭司不紧不慢地道,“倘若我的牺牲能换来巫王的重生, 我会甘之如饴。”
段回川扬起下巴, 满眼不屑:“巫王早已身死多年,你真想重振巫族, 应该重聚族人,建设领地,改善他们的生活,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复活死人身上,即便让你复活了,你又想如何,难道再向龙族发起进攻吗?不怕重蹈覆辙?”
大祭司手中的魂灯重重一杵,回dàng起一击沉闷的声响:“自然是拿回属于我族昔日的荣光。”
段回川嘲弄地勾起嘴角:“你族?我看你在暗地里捣鼓这么yin谋诡计,可是巫族人的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去,说白了,你只是意难平巫王被父皇所镇杀,想要报复回来吧?”
“放肆!”大祭司从容平静的神容终于出现一丝裂缝,沧桑的眼尾折出皱痕,“巫王乃我巫族千年不世出的天才,实力本不在龙帝之下,我巫族在他的率领下也日益强盛,这龙渊界,龙族已经统治了太久了。”
段回川不置可否:“这就是巫王叛乱的理由?”
“生来就是龙太子的你,知道什么呢?”大祭司仿佛笑了笑,眸子露出一丝深切的轻蔑和憎恨:“昔年,龙帝害怕巫王动摇他的统治,陷害巫王,给他扣上叛乱的帽子,巫王的大军和龙帝在忘川河边对决,巫王不敌龙族人多势众,这才惜败!”
段回川摇了摇头:“战争只有立场,没有绝对的对错可言。当年的真相,大概只有巫王自己知道了,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我今天前来,也不是为了和你争论这些旧事的。我只问你,言亦君身上的血巫咒,如何解除?”
“我说过,只要你把圣戒jiāo给我,我自会替他解咒。”大祭司缓下神色,和颜悦色地望着他。
段回川摊开手掌,紫色的古戒缓缓悬浮在掌心,大祭司目光死死锁在戒指上,耀眼夺目的光泽盛满了他的双眼。
那是他梦寐以求多年的夙愿,是象征无上权利的珍宝,是巫王重生的唯一希望。
“好,很好,好孩子,过来,让我看得更清楚些。”大祭司刻满了风霜折痕的眉头舒展开来,整个人像是将行就木的枯树重新焕发了生机。
手里的魂灯似是不经意轻轻摇晃,燃烧的灯芯散发着近乎蛊惑的微光。
段回川恍惚间似乎看见那高台上站着的,分明是他的师兄,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束起,苍青色的衣摆被风扬起,甚至能清晰地看见衣摆上暗纹的青竹。
言亦君微笑着凝望他,遥遥冲他招手。仿佛伸出手去,就能够到。
“师兄……”
段回川情不自禁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