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庭院儿里巡视她的花花草草,春桃看到她很是惊讶,“二夫人?你怎么过来了?”
这位可是稀客,今儿个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还是她春桃眼睛花了?
柳芳泗没应她,宁茴听到声响也放下手里头的东西,转身问道:“你是有什么事?”
她隐约记得这好像是柳芳泗第一次到她院子里来。
柳芳泗就那么盯着她,宁茴皱了皱眉,再问了一遍,“你有事儿吗?”
“没事。”约莫半刻,柳芳泗甩甩袖子又走了。
这前后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宁茴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与青丹说道:“她是来干嘛的?”总不能是没看路走错地儿了。
青丹取了件披风给她套上,笑道:“奴婢哪里晓得,你管她呢,总归和咱们没什么牵扯。”
宁茴笑着点了点头,揽着披风又去瞧她的花花草草。
柳芳泗从西锦院出来也没了闲逛的心思,一个人坐在庭院的海棠花树下发了会儿呆,她转眼四看,丫鬟婆子们各忙着自己的事,有条不紊,行规有度,明明这么多人,她却偏偏觉得冷清。
万事都怕对比,有对比才有伤害。
柳芳泗这样想着又委屈了起来,她比宁茴更幸运不是吗,她嫁给了自己最想嫁的人啊,不是吗?
她家世比宁茴好,长得也不比差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
凭什么宁茴越过越好,她却越过越糟?
柳芳泗心里头难受得很,再想到一声不响去了齐州的裴都更是直接抬着袖子抹了一把眼泪。
她又开始哭了,夜梅夜竹面面相觑,这几日肚子里劝慰的话都掏空的差不多了,这俩人犹豫了半天,愣是吐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来,叫了一声二夫人就卡了壳。
柳芳泗瞪了她们一眼,抹着泪往屋里走。
夜梅叹了口气,“这个样子还不如和离算了。”现在这样和守活寡又有什么差别。
夜竹摇摇头,“依二夫人的xing子哪那么容易放开。”二公子那样的人物,京都能找出几个来?见识过最好的,别的又如何能再入得了眼?
里头柳芳泗叫人了,夜梅往里去伺候,举步踏上石阶,叹道:“熬得久了,放不开也得放开了。”
………………
除了刚开始几天恶心反胃得厉害,余下时候竟是没什么别的变化,宁茴每日该吃吃该喝喝,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这日中午舒舒服服地用完了午饭,她便坐在外头晒太阳,一会儿看看花一会儿盯盯草,好不惬意。
青青草原撅着屁股晃过来晃过去,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左看看右看看。
宁茴被它屁股怼了一脸,连忙把显示屏戳远了些,“青青草原你干嘛呢?”
熊猫睁大了熊猫眼,把空间cāo作台上的界面往前一拉,扭着小肥腰转过来,大脸上很是严肃地说道:“崽,爸爸发现了一件事。”
宁茴呃了一声,非常给面子地同样严肃问道:“什么事?你说,我听着。”
青青草原点开界面上的小绿点儿,瞬间变脸,笑嘻嘻道:“我发现了高绿化值,哈哈。”
宁茴:“嗯?在哪儿?很近吗?”
熊猫使劲儿点头,乐呵呵地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特别特别近,就在这儿!”
宁茴反shèxing就院子里的花草上盯,杏眸睁大,“在这儿?”
熊猫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用力地敲了敲界面,回道:“是在这儿!”
透过雕花窗格的日光照落在巴掌大的小瓷碗里,白色的小野花叫不知道哪里透来的风吹得摆了摆身,她偏头瞧了瞧,“这个好眼熟啊。”
春日的风含着阳光,有点儿凉又有点儿暖,吹在身上却是意外的舒服。
宁茴在府里转了一圈儿最后停在了西边院儿从书房门口,书房的下人并不拦她,还帮着开了门,笑道:“少夫人可要用些点心?奴婢去准备。”
“不用,不用,我就过来转转。”她才刚吃了午饭没多久,本就吃得多了,可吃不下了。
下人闻言也不多劝,曲了曲膝自退了出去。
书房里只剩下宁茴一人,她掀着帘子到了侧边小榻,笑指着窗台,“青青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