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把手机关机。
飞机起飞,她有短暂的耳鸣,只好闭上了眼。
等到逐渐平缓,她睁开眼透过窗户往外看,外面是大片大片的云朵,层层掠过,是绝美的景致。
一年的时间。
是她给他的考验,也是给自己的考验。
……
何意目送着林绵走远,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这才离开。
他径直去了学校,时间尚早,校门口没什么人,倒是路边路人行色匆匆,全是赶着上班的行人。
他木然的在校门口站了一会儿。
三月,柏油路两旁的樱花已然悄悄开放,枝头抽出嫩绿的芽,还有浅粉色的花苞,在风里摇摇yu坠的晃。
他面无表情的停驻,深吸一口气。
今天是个yin天,估计要下雨。
他把卫衣的帽子翻起,罩在脑袋上,双手chā兜,漠然的走进教室里。
旁边的座位还保持着昨天离开时的样子。
她爱干净,书本啊笔袋啊全塞在课桌里,整张桌子锃亮,反shè着微微的白光,何意眯了眯眼,觉得刺眼。
他在座位上坐下,开始做题。
就这样平静的过去几日。
辛仔第一个觉察出来何意的不对劲。
看着没事的人一样。
可事实是,这祖宗越来越沉默。
打球不去,唱k不去,蹦迪不去。
义正言辞的和他们说,他要学习,不要打扰他。
辛仔觉得,这他妈不是何家祖坟冒青烟了,就是何意脑子坏了。
很显然,何家祖坟是不会冒烟的,那显而易见的就是——
意哥脑子真进水了。
而且,这个水进的还挺久。
冬去春来,春去夏又至。
时间被模糊成虚影,恍若一阵风,嗖的一下,飘飘而过。
书本翻过去一页又一页。
习题册上的字迹越来越多,演算纸写完一张又一张。
何意毕业了。
当走出高考考场,烈日下,少年露出了时隔一年后的微笑。
还有两个月。
只有两个月了。
他……
马上就要见到她了!
201x年夏末。
九月开学季,空气里全是躁郁的热气,外面日头du辣,车子里倒是凉快,冷气开的很足。
辛仔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景色缓缓后退,一边又看着身边开着车的男人,一边往嘴巴里塞薯片,含糊不清的问:“意哥,都考上z大了,你紧张啥。”
身边的人的造型,已然和当年那个嚣张跋扈的校霸联系不起来。
他脸颊上架一副金边眼镜,白衬衫,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的那颗,皮肤白净,整个人透着一股斯文又禁yu的味道。
如若不是辛仔跟着何意厮混了一个暑假,当真要被他这幅斯文模样给欺骗到。
话又说回来了,两人打了一个夏天的球,辛仔自己黑了好几个度,何意竟然一点也没被晒黑。
车子开到路口,等红灯,他的指尖不自觉的敲打了两下方向盘,而后握拳又松开,反复几次。
何意这一年有个小习惯。
要是紧张了,手指会无意识的张开又握紧。
“紧张个鸡毛。我这是激动。”
他眼里有隐隐的火光。
时隔一年。
漫长的一年。
辛仔“啧”一声:“都这造型了,你说话斯文点,破坏形象。”
何意不置可否。
他微微扬着下巴,从倒车镜里看自己。
形象满分,应该是她最喜欢的那一款——她喜欢读书人,大约就是喜欢斯斯文文的人吧。
见到她应该说点什么呢?
辛仔是知道何意有个心上人的。
这心上人堪比白月光,刺激的何小霸王为爱读书,堪称新世纪一大励志奇迹,考取z大,差点把段傲春给感动哭。
可这个白月光是何许人也,何意保密的死死的,绝口不提,这叫辛仔心里的好奇又多了几分,今天跟出来,也是为了一睹那白月光的芳容。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生,才能让意哥努力上进?!
车子一路开到z大。
一下车,就收获不少目光。
何意的相貌向来出众,如果说,以前他身上的光芒是锐利的,那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