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回答一声后便上楼问同行的工作人员借衣服。
宋媱牙齿打着颤,脸色惨白,头发被水打湿一绺一绺的挂在额前,眼神四处游dàng,仿佛在看什么。
枕鸢蹲在池边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媱一直摇头,神经绷紧,手上拽着她的胳膊,因为害怕指甲紧扣着枕鸢的嫩肉。
枕鸢耐着xing子再次重复那一句话。宋媱只是一直的摇头,牙齿打架的声音在空旷而又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不耐、厌倦席卷着枕鸢的大脑,她拍开还在掐着自己胳膊的那双手,伸出右手捏着宋媱的下巴,眼神冷厉道:“宋媱,别得寸进尺。这次是看在没有顶替你角色的艺人出现的份上才来救你的,我可没什么耐心。”
宋媱的下巴被禁锢着,她不得不仰视看着枕鸢,瞳孔微缩,被这样带着寒意的眼神盯着,宋媱一时间忘记了恐惧。
屈辱、难堪、不甘的情绪如同燃烧的火焰缠绕着全身,宋媱咬牙切齿将心头的恨意吞咽在肚,bi自己演戏。她垂眸,嘴唇微启:“我,我只是太害怕了。”
枕鸢轻扯嘴角,宋媱演技太差,眼神中还带着难忍的恨意,嘴里却说着违心的话,宋媱活的可真累。
枕鸢松开握着宋媱的下巴,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宋媱不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被看穿,她说:“刚才我泡的迷迷糊糊的快睡着时,隐约听到身后有着沉稳的脚步声,我立刻精神的睁开眼。”
“我小声询问了一句是谁,可身后没有人回应,这下我害怕了起来。我假装泡好澡往池边走,可,可就在这时候...温泉水变得冰凉,有,有什么东西踩到了我的后脚跟!”
宋媱披紧浴巾,眼里的恐惧直白的表露道:“触感光滑又冰冷,我,我感觉到身后有什么对着我吹凉气,还发出一阵奇怪的笑声。我没忍住,余光只随后瞥了一眼,我吓得顿时大叫,身后,我的身后......”
“我看到半张皮肉松松垮垮的掉在半空,另外半张脸居然是白色发黄的骷髅。还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更可怕的是这个骷髅对我笑,脸上的皮肉渣子都落了下来,那双眼睛又黑又深,我害怕,想要挣扎的爬上去逃跑却没想到,我的脚脖被那骨头牢牢抓住。”
宋媱打了个激灵,温泉水不是清澈的颜色,带着浑浊的绿水,她看了几眼双手撑在池边爬了三次才艰难的坐了上来,“之后,我,我就吓晕了过去。”
枕鸢扫过潮湿地面上一连串的脚趾印沉思,绝不是人的脚印。
“枕枕姐,衣,衣服借来了。”池晨老老实实的站在白色布条的后面,隐约能看到俊朗的轮廓。
枕鸢将衣服扔给宋媱,宋媱勉强稳住身体穿过后跟着她走了出去,即使里面温度热的发汗,宋媱的脸还是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如纸。
池晨将她们送回各自房间后匆匆洗过澡躺在床上休息。宋媱关上房门后将所有灯光打开,村民建的酒店没有电视,她缩了缩脖子打开暖风,手机摆放在床头开着轻音乐,白色柔软的被子蒙盖着头。
村子里还种着槐树,这里的槐树每颗都有十多米高,藤蔓泛着轻轻绿色,枝头隔着窗户随风晃dàng。
枕鸢睡的迷迷糊糊,隐约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身上沉的厉害,鼻尖嗅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儿,令她深深陷入睡眠当中。
她在黑暗中朝着亮光跑,一直跑一直跑,仿佛永远也跑不到尽头。可那道注视的目光依旧存在,呼吸离的越来越近,枕鸢能感受到刺骨的凉意。
她挣扎的紧握双拳,用尖锐的指甲盖用力去刺自己手掌心的嫩肉,刺激到脆弱的神经,枕鸢陡然恢复清明,一个翻身躲过刮来的阵阵冷风,借助腰力从床上翻转跳跃,她手一挥桃木剑便紧紧握在手中。
漆黑的夜异常静谧,屋子里清晰的传来枕鸢的声音:“谁?”
枕鸢能听到属于自己强烈的心跳声,她小心翼翼的后退几步弯腰将床上柜不远处的灯打开。霎时间,灯火通明,可屋子里什么也没有。
第二天早晨,枕鸢喝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