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九点,气温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低。
余白哆嗦的蜷在一起,脑袋昏昏沉沉的又不敢睡去。
林子笙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他转过身来,面朝余白的后背,“死鱼白,你很冷吗?”
余白抱着双臂,冷不丁的哼了哼,“睡你的觉吧!”
林子笙挠挠头,将她的身子翻过来,“你要是冷,我把外套脱给你!”
“外套脱给我那你穿什么?你不冻死才怪!”
说着,林子笙已经把外套脱了下来,转手盖在了余白身上,“我不冷。”
外套里还有他身上的温度,余白觉得很温暖,但她瞥见林子笙的瑟缩的样子后,又不忍心,“你还是穿上吧。”
她坐起来,面朝着他,“我们俩都别睡了,越睡越冷。”
“好。”正顺了林子笙的意。
他就说这么好的单独相处的时间,总不能睡过去吧。
余白的手机没电了,帐篷里很暗,月光打下来,照的林子笙两排小白牙直发亮。
“你别笑了,一会小酒窝该着凉了。”余白冷不丁的说了个冷笑话,惹得林子笙笑的更加大声。
等他笑完,又说,“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余白在暗光里点头,没有说话。
林子笙清了清嗓,说道:“从前有一个小男孩,成绩很好,英语次次都是第一名,后来他以英语第一名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余白想起之前林子笙说过的,他是英语小状元这种话,条件反涉的把这个故事的男主代入成林子笙自己。
她刚想骂他臭屁,转眼间看见他失落的眉眼。
一瞬间,她便知道,那个小男孩是他。
余白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听他讲故事。
“他的爸爸是个商人常年不在家,小男孩的妈妈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每天陪在小男孩身边。男孩很爱他的妈妈,偶尔抱怨父亲不陪在母亲身边,每当这个时候,妈妈总是告诉他,‘父亲很爱她们’。”林子笙说到这,脸上的悲伤变成了嘲讽,“直到有一天,男孩看到母亲偷偷在卧室抹眼泪,男孩很心痛,但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男孩成年的那天,父亲带着另外一个女人回来,那女人碧他的妈妈年轻,肚子里还有一个两个月的孩子。”
余白听到这,心里开始揪痛,“然后呢?”
“然后,男孩没忍住,从厨房里找了一把水果刀刺向了那个女人的肚子上。”林子笙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眼睛却阝月沉的吓人。
余白看着他,握住他的肩膀,问道:“那这个男孩,后来怎么样了?”
林子笙扯了扯酸涩的嘴角,眼中泛着丝丝亮光,“后来,男孩的妈妈替他顶了罪进了监狱,而男孩的爸爸也为此彻底跟男孩的妈妈离了婚。”
“男孩休学了一年,整天不务正业,打架拉帮结派无恶不作。”林子笙阝月森森的笑着,“你说,这个男孩子是不是很坏?是个杀人犯,还害了他妈妈进监狱,这种人是不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