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虽与她同名同姓,但她们的相貌却不太相像,卓琏的五官更加艳丽,眉黑而浓,带着几分英气;而原身的脸蛋却没什么棱角,十分秀美,身段也有些丰满。分明是不同的两个人,却因为相同的名姓紧紧连在一处,还真是玄妙。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卓琏换了身衣裳,走到厨房,从缸里捞出一条鲫鱼,处理干净后便放在锅里煎,依次加入葱姜等调料,用热水炖了起来,正当她转身准备将豆腐切块时,却见桓慎站在厨房门口,他换了一身靛蓝色的袍子,发间还有些湿潮,眼神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
“小叔有事找我?”
就算知道青年的想法,卓琏的态度依旧堪称温和。既然希望桓慎能彻底摒除偏见,首先她就必须以真心相待,虚与委蛇、假意逢迎都不可取,桓慎能在短短十年间爬到镇国公的位置上,肯定不会被轻易糊弄过去。
“你与于满究竟有何关系?”
半个时辰前,桓母回到家中,将他跟芸娘叫到堂屋,嘱咐兄妹俩不要被外面的流言蜚语给蒙骗了,误以为大嫂品行不端。
但卓琏与于满私会,却是他亲眼所见,半点做不得假。
当时于满拉着卓氏的手,将人带到破庙中,他大哥尸骨未寒,这对jiān夫yin.fu竟做出此等龌龊不堪的恶事,若非他有公务在身,必须随上官去周边城镇看守,早就戳破二人的jiān情了。
如今母亲明显听到了风声,却一心相信卓氏,这个女人究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先前我的确动了旁的心思,但现在已经悔悟了,与那人再无半点瓜葛,这个答案小叔可还满意?”
桓母心地纯善,也不知是如何生出桓慎这种疑神疑鬼的儿子,卓琏边豆腐下进锅里,边暗自腹诽。
“这么说来,你的确与于满有私情了?算你聪明,及时抽身而出,于家在汴州颇有名气,绝不可能让一个二嫁fu当少nǎinǎi,你要是自甘堕落,愿意与人为妾,我也不会阻拦。”
卓琏背对着青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巨响,还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卓琏生怕是仓房出了问题,也顾不得做饭了,飞快冲了出去,拿了火折子跑到仓房里察看,屋檐没有漏水,那动静是从何处传出来的?
她满心疑惑,撑着油纸伞绕着房屋来回走了一圈,脚下却碰到了硬物。
卓琏蹲下身,仔细分辨一番,发现盖在井口上的青石板居然被劈开了,亏她还想着用什么法子砸碎石板,没料到连老天爷都在帮忙,这井水究竟是苦是甘、是好是坏,明日便见分晓。
晚饭时,叔嫂两人喝着鱼头豆腐汤,配着上午蒸好的干粮,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就算桓慎对卓琏很是警惕,也不得不承认这fu人的厨艺确实比母亲好些,饭菜的味道虽不算绝佳,却称得上咸鲜可口。
话本中的镇国公近在眼前,想起他处置原身的手段,卓琏的心情委实不太好。幸而明日桓慎就要去当值了,在城中巡视,不会整天都用那种yin瘆瘆的目光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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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秀美的女子坐在桌边,手中拿着一本酿酒的古籍,却因心烦意乱,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书上所写的内容。
丫鬟将红枣茶送到她面前,小声劝道,“姑娘,您来了癸水,正是虚弱的时候,千万别为那些小事而烦心。”
“小事?怎么会是小事?”卓玉锦眼神冰冷。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眼了,往日还没出嫁时,这个同父异母的长姐对酿酒十分嫌弃,从不主动踏足酒坊半步,哪曾想她嫁到了桓家,竟死死守着那间酒坊,难道是发现了无名井的殊异之处?
越想越是憋屈,卓玉锦两手握拳,指甲死死抠住掌心的软肉。
一道身影从外走了进来,看到夫人,丫鬟急忙俯身行礼,而后退出了卧房。
“玉锦因何犯愁,不如与娘说说,指不定还能帮你想出法子呢。”樊兰是卓玉锦的生母,也是卓孝同的第二任妻子,今年已经三十五了,但她保养得非常不错,看上去仍跟二十七八的美fu一般。
在自己生母面前,卓玉锦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