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不好,如此还肖想娶她女儿,若说是生了情义,无非是少年少女,哪来的那么多情义,她不敢相信。
皇宫里生出来的人,只怕多是无情。
害怕女儿受伤,自然诸多顾虑,她和顾轻舟想的不一样,更多注重的是安稳度日,是以有心劝诫女儿,离卫瑾远一点。
不过明珠没有给她机会,只得作罢,假意不知:“你还小呢,什么事一定告诉娘,娘帮你看着些,如今多少人仰仗你爹,可他也不过是在刀口上活着的,伴君如伴虎,现在高高在上,指不定哪日就摔了去,什么事都要多想几分的。”
顾明珠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她是信任卫瑾的。
因为早有预知,二人相伴十年,他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任谁来说,她都不相信的。
“娘别担心了,没事的,真的是心烦出去走走,顾相宜风光大嫁,做女儿的,如何能看得下去,爹娘也体谅我些。”
当然体谅,顾夫人看着她,伸手过来扣住了女儿的手,轻拍了拍:“我儿不必委屈,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早晚会真相大白的,你是谁她是谁,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明珠嗯了声,再次将桃花糕推了母亲面前来:“我自是想得开,娘也别伤心,日子还长着呢,顾相宜的心愿即是去东宫,只怕她这愿望难以实现了。”
母女坐了一起说话,府院当中,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过了晌午了,顾轻舟父子又轮换着来看明珠,多半都是多了几分怜惜,刻意来劝慰她的,其实想不开的,一直都是她的家人,她反而抚慰了他们,都宽了些心,不那么伤心才是。
也没消停半日,顾淮玉接连找了两个大夫来,说是徐氏这胎儿不大保得住,有滑胎的迹象,可大夫们看了,都说是不上脉的,要折。
爹娘听闻了消息,都一脸愁云的。
还是顾永娇想起了徐春城来,说他从前就许多偏方,可以让他回来给看看,多一个大夫看看,多一个办法么,赶紧叫人去找。
明珠连忙跟了出来,既然是嫂子的事,让徐春城回来看看也没什么,但是来龙去脉她得亲自说清楚,省的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多生事端。
车夫一路疾驰到了yào铺门口,她赶紧下车。
不料yào铺门口已经停了车了,车徽还眼熟得很,是谢家的,门口还有小yào童望着风,她心中起疑,直接到了门前。
小yào童见是她,还上前阻拦,顾明珠更是疑心,劈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直接将人推开了。
轻轻推开房门走进yào铺,不见养父的踪迹,偏能听见内堂有人说话。
那熟悉的声音已是不能再熟悉了,她当即顿足。
很显然,是临时有事才到的yào铺来,谢七还叹着气:“你这也太拼命了,幸好徐大夫这还有点灵yào,伤处应当无碍了。经此一事,皇帝必当对你另眼相待,刺客已经安顿妥当了,你这伤处,过两日再不经意显露出来,父子亲情,皇上定会生愧疚之心,彼时什么都不要说,像从前那样就好。”
卫瑾嗯了声,声音也不大:“本王有些等不及想看看了,那些人的嘴脸实在难看。”
不知是碰到了哪里,还轻呼一声,谢七又是叫了声殿下,可惜道:“一切都是计划之内的,就是太可惜了那赵国公主,若能联姻,一下就将那两个比下去了。”
小yào童转身之际,不过三言两语。
顾明珠才要往里走,听见卫瑾的声音,淡漠如斯。
“此时此地,你仍旧觉得顾相之力,比不得赵国一个公主?”
“……”
yào童叫了声小姐,明珠浑身冰凉,却也扬脸应了声,大声说道:“我爹呢,快快叫我爹出来,府上有急事了!”
惊得内堂门帘一掀,谢七先走出来了。
他目光浅浅,看着她背后的yào童,又看向明珠:“明珠怎么来了?”
顾明珠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在他手上的佛珠上一扫而过:“我爹呢,我来找我爹的。”
内堂再无半分声响,她也不问。
谢七依旧是平常笑意:“徐大夫去谢府取yào了……”
她知道,徐春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