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他们盘问了,可省了不少时间。
他带了人回来,顾明珠始终站在外面,没有进屋。
侍卫队来接卫瑾,还带了军医和车马,他们看徐春城老实人一个,道过谢还给了他些银钱,少年还清醒着,抬出来时候,眸光微动。
夜凉如水,窗下的杂草里,不知什么东西胡乱叫着,他浅浅目光,掠过门外。
明珠站在门口,侧着身子,见他出来时候,背了过去。
少女身姿,有点太瘦了。
侍卫队小心护着人,立即将卫瑾抬了车上去,匆匆离开了村庄。
徐春城送了一送,再回来时候,明珠已经进屋了,她低头坐在破桌边上,两手绞在一起,来回揉着自己的指尖。
他立即将赏银放了桌上:“闺女,给了不少银钱,明天置办点东西再走吧。”
顾明珠并未抬眼,只是问他在哪里遇见的侍卫队,他如实说了,她恍然大悟。原来当年卫瑾受人暗害之后,他的侍卫队一直在寻找他,只不过yin差阳错的,因为她和养父错过了。
现在他及时被人带走,这很好。
她依旧揉着指尖,手背上也有点yǎng:“爹,我收拾收拾东西,凑合一晚,明天一早天不亮就走吧,先去镇上买些衣物细软和干粮,租个车马,银钱够吗?”
之前还没注意到,徐春城上前一步,突然注意到少女手背上红通一片,顿时急了,抓起了她的手腕来:“你受伤了!”
嗯,受伤了,烫伤了。
明珠也才注意到,她站了起来,抽回手去:“没事,不用管。”
徐春城快步走了一边,翻开了yào箱:“不管怎么行,幸好我这还有一点紫草末,快擦上,你毕竟是个姑娘家,还是要注意颜面的,我看看,脸上可有伤处?”
他在yào箱当中翻出一小瓶yào粉,才起身抬眼,顿时愣住了:“孩子,怎么了?特别疼吗?怎么还哭了?”
顾明珠别开眼去,脸上还挂着两颗泪珠。
她忍着哽咽了声,将手背举到了他的面前,嗓音沙哑:“嗯,疼。”
徐春城连忙带了她到烛火下面,仔细给她手背上的水泡挑了,上了yào粉,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养父了,此时细看他,也不过才三十出头。
他不过是胡茬初露总不修边幅,此时细看,眉眼间清秀得很。
她才将少年从心头放心,看着他熟悉的眉眼,更是想哭:“爹,爹……”
他小心将yào瓶收好了,伸手在胡茬上轻抚而过:“你这孩子,怎么了嘛,以前让你叫爹,你都不爱叫,今天怎么叫这么多遍?”
她忍住泪意,抽回了手来:“人家疼么,眼下也没个别人,只有你了。”
徐春城一时没忍住,重重咳嗽了两声,回身避开她了,伸手捶了自己胸前几下子,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顺过这口气了,才回头看她。
“嗯,爹也只有你了,说起来,我真是运气好,这辈子没什么念想了,突然捡了你这么个闺女,多好,这就是天意,是天意呢!”
他平时醉心草yào,都没有什么人和他说话的。
她一理他了,没忍住啰嗦起来。
顾明珠扬着脸,也是笑出了泪花来:“哪有那么好,我哪有那么好……”
徐春城有心拿个手帕来给她擦脸,可细软都被烧光了,左右转转也没找到合适的,就扯着自己的袖子过来,给她擦着眼泪:“你还哭,你今天差点让我哭死,真是吓死人了,我才回来就听说走水了,一边跑一边求老天爷可千万别是你出事。你说你救了那个人,给了咱们些银钱固然是好,但是再有这样的事,可不能逞能,管是谁呢,你可记住了,遇见危险就跑,你没事就好,知道吗?”
他身上穿着也简朴,袖子上布料硬得磨着她的脸,她抬起眼来,笑中含泪,重重嗯了一声。
他见她答应了,又觉自己没有为人父母的威严,站直了:“那可没有下次了,记得了。”
她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可是心里却知道,若有下次,还是他,她还会去救。
徐春城脸色沉不过片刻,立即转身烧水去了,这半路父女默契十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