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宪慧挥起巴掌,狠狠地打了杜云虎一嘴巴。
杜云虎怒了:“你找死!”说着,一掌将曾宪慧推倒在地板上,将膝盖抵住曾宪慧的腰,左手揪住她的头发,抡起右手,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死命抽打她的脸。
曾宪慧的鼻子被打得骨折,鲜血流了满脸,颧骨眼角都被打伤了。
刘梦幸灾乐祸地看着。
打得手都疼了,血沾满了手,杜云虎才扭扭歪歪地站起来,朝卫生间走去。
刘梦跟着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门大开,杜云虎打开水龙头,用肥皂清洗着手上的血迹。
刘梦接过肥皂,为他清洗。
杜云虎红着眼睛,舌头都在打结:“气—气—那个—女人,bi她跟我离婚。“
刘梦很有默契地点头。
杜云虎大声说:“梦梦,我想你了!咱们来个现场办公,现场办公,怎么样?让某些人看个现场直播!”
刘梦嗲声道:“不嘛!”
杜云虎却将刘梦的连衣裙褪掉一半,露出了丰满的酥胸,然后,将嘴探过去,含住了她的红樱桃。
一阵阵浪笑声充斥着曾宪慧的耳膜。
这对无耻的男女,竟然在我的家里上演这一幕。
是可忍孰不可忍!
曾宪慧怒火万丈,艰难地爬起来,挪到厨房里,拿起锋利的菜刀,忍着痛,疯了似地冲进了卫生间,朝正在抱着接吻的这对狗男女的头上死命砍去。
刘梦惨叫着倒了下去。
猝不及防下,杜云虎头上已经被砍了三刀,鲜血直流。
他大睁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曾宪慧。这个平时软弱的女人这在做什么?
“叫你看!”曾宪慧咬牙切齿地又一菜刀砍向杜云虎的眼睛,杜云虎噗通一声,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
后脑勺着地,鲜血顿时流了卫生间满地。
刺目的一片血红!
曾宪慧愣愣地看向手里握着的菜刀,这个时候才醒了过来:“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平时连鸡都不敢杀的人,今天竟然连杀了两个人?
杀人犯法,我也会被qiāng毙,不,不能,我不能让我的女儿有一个杀人犯的母亲。
我、我自杀!
曾宪慧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给大姑子杜云辉写了一封信,请她以后就当女儿杜纯的监护人。又给女儿写了一封信,说明事情的原委,请她原谅母亲的冲动。
这一切做完,已经是凌晨了。
她拿起菜刀,咬咬牙,狠狠地割向自己的喉咙。
血澎涌而出,她躺在客厅的地上,静静地等血流尽而死。
广州卫视正在放一个午夜访谈节目。
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在接受访谈。
曾宪慧眼神有些模糊了。
“郭董,你的事业如此成功,你的人生应该是没有遗憾吧?”
“有遗憾。我的人生有一个最大的遗憾,就是,我始终没有找到我的妹妹。”郭董回答。
主持人说:“据我所知,郭董应该是独生子,怎么还有妹妹呢?”
郭董说:“我原名叫乔清泉。我的养母曾照翠将我养到十一岁。后来,我被亲生母亲郭凯芹接回了上海。我寻找我的养母曾照翠和妹妹乔青莲。二十年前,我去过汉水市的尚家营找过他们。我听说,我的养母已经过世了,我的妹妹被她舅舅带到了广东。这以前,这个舅舅没有和我们联系过,我也不知道舅舅叫什么。可是,我查遍广东所有的户口,都没有一个叫乔青莲的女子。今天,我接受广州卫视的采访,就是希望妹妹看到电视后,能及时跟我联系。“
曾宪慧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乔青莲,一个久违了的名字,久得我都快忘了的名字。
自从母亲死后我被接到舅舅家,为了上户口和工作的方便,我就改了和舅舅一个姓,成为了舅舅曾照勇的女儿曾宪慧。
乔青莲,那就是我啊!
血沿着地板的缝隙流遍了整个客厅,曾宪慧热泪与鲜血一起流淌,她已经没有了力气,看着银幕上那曾经熟悉的亲人的面孔,心里说道:“哥哥,清泉哥哥,我改了名字,我就是乔青莲啊。你知道吗?我就要死了。就要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