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发现,连忙把漏出来的往里塞。
但是因为真丝的纺织工艺,越塞口子就破得越大,最后鹅绒漫天飞舞,几乎像下雪。
细小的鹅绒钻进她鼻子里,瘙yǎng难耐,最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轰隆一声,床塌了。
慕轻杨傻眼。
林小林和顾安听见动静,慌慌张张跑上来看,敲门。
“太太,你怎么了?”
太太面无表情地打开门,满身白鹅毛,头发上都是,抬手指向房间里的惨状。
“这张床质量太差了。”
林小林与顾安探头一看,目瞪口呆。
半个小时后,地球另一边,顾欧汀结束一场会议回到办公室。
他的助理陈铭走到办公桌旁,弯下腰在他耳边说:
“顾先生,刚才家里打来电话,说……说……”
他狭长的眼眸斜过去。
“说什么?”
“说太太打了个滚,把家里的床给压塌了。”
顾欧汀:“……”
陈铭跟随他多年,早已被训练的炉火纯青,深谙他的所有心思,堪称助理的业界标杆。
不等他开口,陈铭就主动替他解除担忧。
“不过顾先生您放心,太太没有受伤,并且已经让人换了一张新床。”
听他这么讲,顾欧汀没有多问,打开没有处理完的合同翻阅。
看到一半时突然想到一事,对陈铭吩咐。
“你把之前公司装修时,特定的家具品牌电话找出来,联系一下。”
他要订做一张最结实的床。
躺一个人都会塌,以后躺两个人怎么办?
毕竟他的太太那么喜欢打滚。
远在顾家的慕轻杨并不知道自己即将拥有第二张新床,她洗了个澡,保镖趁这段时间已经把破床残骸搬走,换上一张崭新的床,鹅毛也清理干净了。
她坐在新床上,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要这么大意。
作为一头才八百多岁的小老虎,力量有限。万一显露真身被人发现,国家出动武装部队抓她的话,她就死翘翘了。
被这件事一折腾,全家人都睡得有点晚,翌日起床也比平日晚许多。等慕轻杨收拾好下楼,安德尔已经坐在沙发上,喝第二杯红茶。
“真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我现在就叫安安下来。”
面对很有可能成为自己雇主的人,慕轻杨愿意暂时忽视饥肠辘辘的肚子,打算转身上楼。
安德尔长臂一伸,抓住她的手腕,食指上的戒指硌得她有点yǎng。
“没关系,艺术这种东西不用急的,让她多休息休息。”
他说话的声音很温和,表情却有种说不出的引诱。
慕轻杨抽出手,“那你想不想一起吃个早餐?”
安德尔已经吃过了,但是不愿放弃这个单独相处的机会,随她去到餐厅。
慕轻杨坐在自己的老位子上,安德尔落座于她右手边。
她夹了两块牛排放进餐盘里,鉴于有人在,特地用刀叉一点一点切开,塞进嘴里咀嚼。
安德尔颇为诧异。
“你胃口不错。”
“嗯,我是食肉动物。”
纯的。
安德尔哈哈大笑,不愧为油画大师,连笑都笑得很艺术。
“我就喜欢你这样直白爽朗的人,现在很多女人严格控制饮食,拼命减肥一点也不好,女人还是要丰满点才有女人味。”
慕轻杨解释,“我不是为了身材。”
安德尔笑得很暧昧。
“我懂……来,我帮你切。”
他夺过刀叉,帮她切牛排。
慕轻杨乐得偷懒,思忖该怎么向他推销自己。
安德尔是彻头彻尾的西式饮食习惯,吃早餐也要备一杯咖啡,眼下就摆在二人的手边。
她看着杯子中深褐色的yè体,冒出一个想法,拍拍他的肩膀。
“你看。”
安德尔抬起头,见她把杯子往空中高高一抛,几乎快要撞到天花板。升到顶点时下落,连杯子带咖啡在空中翻了好几个三百六十度的跟斗,眼看就要落在他们的脑袋上了。
他下意识避开,慕轻杨却头都没抬一下,闪电般出手,稳稳接住咖啡杯。
里面的yè体晃dàng了一阵,恢复平静,